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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來說,工作問題尚在其次,以他的才學、京華大學光華經管學院的畢業證、兩世的人生經驗以及重生的資訊優勢,隨便進一個什麼單位他都能很快從底層起來,這個問題並不大。
與經貿委財政局這些機關實權單位相比,他更傾向於進時下吃香的、某些體制大框架下、事業單位編制企業化管理的大國企,比如海都市石油煤氣總公司。主要是因為比較清閒,可以有充足的業餘時間自主創業。而且,在很多事情上,在這樣的“事業性國企”也遠遠比在機關更方便。
按照當時的體制,這些事業性國企還擔負有部分行政職能,中層以上領導都是組織部管的幹部,在級別和政治待遇上跟機關官員沒有太大的差異,但卻更實惠。當然,這只是在90年代初期和中後期的情形,以後慢慢地,企業與政府機關和行政事業單位的區別就逐漸拉大了。
作為一個曾經的商業天才,如果不利用重生的資訊優勢在商海打拼一下,如果不為自己和家庭賺下一筆足以豐衣足食和應對各種人生不測風險的財富,周南實在是於心不甘。
而如果他進了純正的機關,就只能從一個小科員慢慢開始按部就班向上走,受“機關幹部身份”的束縛,他要想“發家致富”就必然會面臨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最起碼,政府官員是嚴禁經商的,這是一個迴避不了的障礙性門檻。
先發家再創輝煌,同時輔助父親升遷,爾後尋機自己轉入仕途,在周南看來也並不難,只是看他願意不願意了。
他現在需要重點做的,是如何讓自己父親與盧青劃清界限,讓周家和盧家劃清界限,不要受到盧青案發的牽連,從而逆轉周寧宇的仕途命運。
只要自己的父親仕途出現轉機今後青雲直上,他這個當兒子的工作還會是問題嗎?還需要到處求人送禮嗎?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只是怎麼才能讓父親明白其中的“關節”儘可能地遠離盧青呢?周南眉頭緊皺。
他心裡很明白,這兩天,就算是沒有自己的工作問題,周寧宇現在也正在猶豫著是不是找找盧青,讓盧青給李會民墊個話,好調整一下分管工作或者換換崗位。畢竟,人挪活樹挪死嘛,他這個副局長長期這麼被掛起來,心情非常壓抑鬱悶。
周南擔心的是,因為自己的工作問題,會促動周寧宇更加下決心去找盧青。以盧青的為人,空手說白話肯定是不行的,周寧宇勢必要給盧青送禮。
按照前世的記憶,盧青的問題非常嚴重,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恐怕從在區裡工作的時候就開始貪汙腐化,目前早已病入膏肓不可救藥了。況且,宋德海這個詐騙犯已經落網,相關“嫌疑人”有可能早已列入了有關部門的調查視線,拔出蘿蔔帶出泥,順藤摸瓜查到盧青頭上是遲早的事情。這個時候,任何人跟盧青的任何“來往”,都會引起紀檢監察部門的注意,後果不堪設想。
前世,周寧宇的境遇就是例子。說來也是命中註定,周家跟盧家住對門當鄰居十幾年,周寧宇都沒有跟盧青有過什麼“經濟往來”,不要說“經濟往來”,就是過深的人情往來都沒有。然而,周寧宇偏偏就在那個敏感的時刻偶然走出了這一步,這不是命運是什麼?
而周南重生回到了這個關鍵的時間點上,這又是另外一種命運的安排。
想到這裡,周南忍不住嘆息一聲。他堅決不能再允許這種“意外”出現,否則,他的重生便失去了基本的意義,他還不如干脆一頭撞死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周南已經拿定了主意。
飯要一口口地吃,路要一步步地走,他前世是一個謀而後定、做事很有規劃性的人,這是他前世成功的關鍵;今生亦然如此,是他再次崛起走向輝煌的重要因素。經過了一夜的思考,對於重生後的人生之路,他有了一個初步的明晰的統籌謀劃。
如果說這個不起眼的軀殼裡裝著一個天才般耀眼的靈魂,那麼,在周南樸實無華的表象之下,就掩藏著一顆無比堅持、無比執著、無比深邃的心。
改變自己,改變父親,改變家庭的命運,無論多難,都要一步一個腳印堅持努力到底人生的軌跡已經悄然發生逆轉,這一切,都伴隨著一個天才的隕落和重生拉開了新的人生大幕。
周南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應該去幹什麼,什麼時候該幹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幹什麼,這是他作為重生者最大的優勢。重生的資訊優勢以及商業天才縱橫商海十數年的風雲際會,經過了浴火涅槃,沉澱成一種強大的動能。
他前半夜基本上都在思考梳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