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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拿來當擺設嘛”陳鵬宇故作訝然道。
周南呵呵一笑,卻再也沒有多言。見周南沒有理睬他的熱情,陳鵬宇這才捏著自己的大哥大,興味索然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下。
人生最大的一種不爽,大概就像是慾火高漲抱著美女想要狠狠地爽一爽、但卻不得其門而入,又急又憋就搞成了陽痿。此刻的陳鵬宇就屬於這種情況——想要從周南身上找回失去的面子,卻不料人家根本鳥都不鳥他,準備了半天想要表演一場,結果全部化為泡影。
好在陳鵬宇儘管虛榮和輕浮,但卻並不弱智。否則,他不知道又會搞出什麼古怪的花樣來。
一個下午的時間,周南都靜靜地坐在那裡,狀若認真地看報紙消磨時間,其實是在想香精廠收購和今後使之起死回生的要害大事。
這個下午,陳鵬宇有些坐立難安。他耐心地、甚至可以說非常焦躁地等待著大哥大鈴聲響起——他已經囑咐過父親廠裡的某人,下午每隔半個小時就給他打一個電話,但豈知都快要下班了,電話鈴聲還是沒響一聲。
正在煩躁間,突然他有意擺在桌上一角的大哥大驟然響起,叮鈴鈴清脆的鈴聲劃破了辦公室無言的沉悶寂靜,陳鵬宇歡天喜地的取過大哥大,摁下來接聽鍵大模大樣地道,“喂喂喂喂喂!你找誰?說話!”
電話聽筒裡傳來異樣的沉默,但陡然間辦公室裡的人卻全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尤其是公司秘書孫巖,更是笑得前仰後附,眼淚都流了出來。
陳鵬宇一怔,旋即抬頭看見自己對桌的孫小蘭正眼神玩味狡黠地舉著桌上辦公室電話的聽筒,側面掩嘴而笑,肩頭都有些輕顫。而她手裡舉著的電話聽筒裡,似乎還隱隱傳出陳鵬宇“咆哮”的餘音嫋嫋。
陳鵬遠惱羞成怒,臉色漲紅,霍然起身怒道,“孫小蘭,你想幹什麼?”
孫小蘭咯咯一笑,“我說陳大少,我看你的大哥大整個下午也沒有一個電話,就撥通了試試,給你振振鈴,聽聽動靜,讓你新鮮一下嘛!”
孫小蘭掩嘴竊笑。
如果是別人,陳鵬遠恐怕早就撇開同事的面子爆發了,但偏偏是孫小蘭,他只能咬了咬牙,又咽下了一肚子的火氣去——誰讓他對孫小蘭有些曖昧的意思呢活該就要受著。
辦公室諸人都在鬨笑,周南也忍俊不禁,低頭暗笑。
陳鵬宇羞惱的眸子一轉,瞪著周南將心底的全部怒火都一股腦發洩了出來:“周南,你笑什麼?笑個屁!一個小毛孩子,囂張啥?!”
誰都沒有想到,陳鵬宇竟然會把無處發洩的怒氣轉移到無辜的周南身上,這就明顯是有些無事生非和欺負新人了。
周南神色一僵,笑容立即一斂,神色變得非常冰冷。
他之所以暫時進了這傢俱有事業單位編制的半機關化單位,且處事低調韜光養晦,目的在於蓄勢待起,為日後的龍騰虎躍積聚力量。但他不願意惹事,並不代表他怕事。以前種種,周南是懶得跟陳鵬宇計較,不肯在這種膚淺之人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但今日他竟然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了,周南又豈能容忍!
周南慢慢站起身來,靜靜地凝望著臉紅脖子粗的陳鵬宇,目光中的一抹若有若無的輕蔑和居高臨下的漠然讓陳鵬宇越加覺得難堪,他嘶嘶地喘著粗氣,幾步就衝到了周南跟前,“小子,要找事嗎?”
周南神色冷漠,陡然扭過頭去,厭惡地避過了陳鵬宇口中四濺的唾沫星子。
周南的這種不屑一顧的冷漠似乎更加激怒了陳鵬宇,他腦子一熱,就揮手一拳向周南的面門擊打而去。電光石火之間,周南略一閃避,探手抓住陳鵬宇擊打過來的手腕,然後猛然用力順勢向下一扭,肘關節下壓,將陳鵬宇掀翻在地。
陳鵬宇吃痛慘呼一聲,撲在了地上,眾人亂成一團糟,紛紛拉開椅子站起身來,而孫小蘭驚慌失措中竟然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流了一桌子,青灰色的搪瓷蓋子打了一個旋兒,嘡啷一聲摔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副主任張紅霞其實早就看陳鵬宇有些不爽了,這小子一天到晚不幹正事,整日個炫耀顯擺,讓她反感日深。但她畢竟也是部門領導,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下屬鬧騰,於是上前來拉開了周南,並讓孫巖等人扶起了狼狽不堪的陳鵬宇。
隔壁的辦公室主任戴龍聽到動靜,匆匆走出來站在門口喝道,“怎麼回事?上班時間你們瞎折騰什麼?”
戴龍分明有些偏袒陳鵬宇的樣子。眾人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這陳鵬宇跟戴龍家有些親戚關係,一家自有三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