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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我”我有氣無力地推開他。
他又笑著湊過來說:“中了啊!貓爪子伸進食盒,你還叨住理了你還?”
“我真想一刀捅了你!”我掃了他一眼說。
“捅!捅!捅!我叫你捅!只要你能消氣!啊,中了,彆氣了,小心傷了身子!”說著搖搖我的肩。
“我恨你!”我甩開他的手。
他笑了笑說:“中,恨我就恨我!哎?我剛才聽你說,你是七月初四生的?真是七月初四生的?那巧了,咱倆還是一天生的呢!”
“你走開行不行?我不想看見你!”我使勁用手推開他。
“行行行行行!我走,我走還不成麼?彆氣了啊!”
我扔了一個枕頭,他趕緊跑出去了。
屋裡生著火,點著香爐,香氣就從“仙鶴”的鼻孔裡冒出來,漸漸散到屋子裡去。我昏昏欲睡地躺著,也不想起來,也不想動,像個小孩似的賴著床。因為天氣冷,老也不開窗戶,我怕屋子裡有味,就讓女孩們拿乾花幫我燻屋子,因為我是八月生的,所以對桂花尤為鍾愛。桂花的味道很香,老遠就能聞到,尤其外面已經天寒地凍了,而我的門前卻還留著夏天的味道。
鳳玥常說,我這屋裡有股特別的味兒,別的房裡都沒有,她說不論哪個女孩在孫宅的大院裡走動,別人一聞就知道是她是不是我屋裡的丫頭。她說:“奶奶的丫頭身上總是帶著一種喜慶,是打心眼裡高興的那種喜慶。”
我是來到這裡才迷上香薰,就像喝茶,在家的時候我是從不喝茶的,可是到了這裡,因為沒有別的飲料可喝,居然慢慢的喜歡上了。
我睜開眼,看到床上掛著的花鳥錦帳,伸手摸摸,不禁有點悲傷,腦子裡浮現出清玲的音容笑貌——她總怕我想不開,於是就經常逗我開心,每次我情緒低落,她就隨手抓起一把綵線,拿一個布撐,照上一塊綢子,手指在綢子上靈巧的上下紛飛,沒幾下就繡出一隻大蝴蝶,跟花園裡飛的蝴蝶一樣生動。我很驚訝她的手藝,對她也非常崇拜,她卻不以為然。她總是說:“什麼厲害不厲害,只要小雅姐姐高興就行!”每到這時我就會故意說:“讓我看看你的手!”說著和她的手掌貼著手掌,比比大小,然後氣乎乎地甩開她,嚷道:“無聊!手長那麼小,連個蘋果也拿不住吧!”她總是咯咯地笑著。
窗外傳來點點的嘻笑聲,聽著他那稚嫩可愛的聲音,再沒這麼踏實了。香瑞在教點點玩風葫蘆,我聽到葫蘆兜風的吱吱聲音。點點在一旁叫嚷著,急著想要試試。我可知道風葫蘆,一般人還真玩不好,葫蘆老掉不說,還老也甩不起來,弄兩下也就膩了,不如看會玩的人擺弄,心裡羨慕,看著也熱鬧。
香瑞正玩到興頭上,不捨得給他,就嚷著說:“你又不會玩!叫姐給你耍,你在一旁看著!”他不願意,哼著撒起嬌來,香瑞不讓他,他就假裝哭著耍賴。
我正準備起身到外頭看看,卻聽到有人喊:“小瞻,過來過來!”
這是孫正陽的聲音,也只有他這麼叫點點,他說只要有點點在,我就會瞻前顧後的,心裡放不下,也就捨不得走。有些小僕人為了巴結他,就當著他的面叫點點為“瞻少爺”,知道我不願意聽,就在我面前還叫點點。我當然不樂意聽,就像我這小老婆的稱謂,全是他強加給我的東西,自然不是情願得的,又怎麼可能喜歡。
聽說孫正陽這幾天進了省城,去跑一個官職的事。我對古代的什麼“品階”啊、功名啊都弄不明白,所以也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麼官,只聽說是州府裡掌管錢糧的閒職。
“小瞻!過來!”他在院子裡吼,我不禁坐起身。
“你娘在屋歇著,你可不許去吵她!聽到啦?”他這麼說著,但點點沒有回答。“去,滾一邊玩去!別在這礙眼!”點點仍沒出聲,於是姓孫的突然大罵起來,一面罵一面抱怨自己晦氣。點點哭起來,我趕緊跳下床,紅玉來攙我,我卻擔心點點,叫她先別管我,先去阻止孫正陽。
我跑出來,看到孫正陽正指著點點罵。
“媽的,叫你幹啥偏不幹啥是不是?呸!老子正窩著一肚子火氣呢!”姓孫的說著,抬起鞭子就打,點點被他揪著領子,哭喊著要我,紅玉不敢攔,只在一旁焦急地勸,一面求他放過點點,一面叫著:“大爺!使不得啊!”
“媽的,本以為那個通判的空缺是穩拿了,結果竟被王其敬那個老匹夫給頂了!媽的!害得老子白花了幾千兩銀子!”他一邊罵一邊往點點身上猛抽。
我奮不顧身地奔過去,眼見著就要抓住他,卻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