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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後怕”
“可不是麼,要是姐姐再有個好歹,那可怎麼辦?”紅玉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
“這回,看姐姐還敢深更半夜的往那背靜的地方跑?”碧蓮故意剜了我一眼。
我滿含愧意地笑笑,不再說什麼了。我低下頭悄悄摸了摸懷裡藏著的“中卷”,心裡踏實多了,隨後那段變模糊的記憶則重又清晰起來——的確是進了盜賊,我當時怕極了,但也許他們比我還怕,要不也不會聽到一點動靜就嚇成那個樣子。屋子著火後,我就躲到陽臺,然後好像也沒然後了,就是這樣,我被人救出來,但是我還有一個小小的疑問,那就是我身上的傷是哪來的?難道是我昏迷後被燒傷的?也許吧,要不然怎麼解釋呢?
“唉!”我輕輕嘆了一口氣,像瀉了氣的皮球,軟踏踏地躺下。
紅玉幫我蓋好被子,我茫然地看著她,毫無意識地問:“現在幾點了?”
碧蓮聽了呵一聲笑了,說:“看,已經呆了。”
紅玉笑著摸摸我的額頭,說:“您剛才不是已經問過了,都說了快四更了。”說著扶著我的肩膀安慰著說:“姐姐快歇著吧,剛才這番驚嚇也夠傷神的了。”
我順從地應了一聲,縮在被子裡不吭聲了,姐妹倆把燭光調暗,然後輕輕掩門出去,我躺著,沒一會就睡著了。
夢裡,又將藏書閣失火的前前後後重現一番——我只覺得我在火海里大喊,雖然驚恐卻不覺得疼痛,直到一個念頭閃現,一本卷角的書冊夾在書架後面的牆角里,一點一點地被大火吞噬我在夢中驚叫,因為我意識到那就是我苦苦尋找的下卷《胡雅姬》,我拼命伸手去抓,腳下卻像灌了鉛似的挪不動,緊接著,我感到一陣灼熱,渾身劇烈地疼痛起來,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那本書被大火燒盡。我看到自己憔悴的臉,並對自己說:“書在人在,書不在人不在!”我木訥地盯著自己的臉看,冷不丁打個冷戰,知道那便是神諭一般的啟示,於是迷迷糊糊地在黑暗中踉蹌前行。遠遠地看到一處亮光,知道是個出口,就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去,走到盡頭,卻發現是個小陽臺,我朝身後看,身後已被一望無際的黑暗淹沒,我很害怕,心怦怦的跳著,於是毫無選擇地走向陽臺,可是站在陽臺上往下一看,竟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深淵,我絕望地大哭起來,潛意識中有股很強烈慾望在喊:“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這時,就聽到從深淵中傳來一些響動,我意識到可能是來救我的人,於是探出身子往下張望,想要看清那人的臉,但眼前仍是黑乎乎一團。過了好一會,有個黑影攀爬上來,我本能地投向他,仔細一看,真的是他——孫正陽!
我從夢中驚醒,身上已是一層冷汗。我坐起身,心跳的比剛從過山車上下來還是劇烈,屋裡很黑,我揉揉眼睛,卻覺得有人撥亮蠟燭,屋裡頓時亮堂起來。
“你又夢見什麼了?嚇成這樣?”
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孫正陽,忍不住嚷起來說:“你怎麼又不聲不響地進來了?你是屬貓的是怎麼著?怎麼老沒聲沒響的?嚇死我啦!”我心裡一陣慌亂,生怕他懷疑我深夜探訪藏書閣的動機。也不知怎麼的,我一看見是他,氣就不打一處來,在夢裡還對他心存感激,可是一見他本人立刻就化沒影了。
他放下火盒子,看著我笑了笑說:“我進屋的時候見你睡了,就沒叫你。”
我故作鎮定地問:“小偷抓到了沒?”
他應了一聲。“我當是哪來的小毛賊,原來是府上的兩個短工。媽的,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他一面說一面準備脫靴子。
我低下頭,不知道說什麼,過了一會,才開口問:“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他站起身,脫了外衣,對我的話卻是置之不理。
“你說你,大半夜的不老老實實地呆在屋裡,亂跑什麼?虧的是沒出事,要是你有個什麼閃失,我可怎麼受得住?”他用手抓抓心口,又看看我。“我告你啊,以後少他媽的使小性,跟你交待的,就跟放屁似的,從來都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你老老實實地待著你能死啊?”
我嚷著說:“我睡不著嘛!”然後摳著被子角,繼續說:“整天呆在屋裡,我都快發黴了,白天也睡,晚上也睡,哪能睡得著啊!又不讓人出去玩,想去看會書的,結果還遇到這事。”
“你要想看,明兒個叫人把書都搬來!瞧你急的,這一晚也等不了?這下可好了,一把火給燒了,想看也沒得看了!”
“那怎麼辦啊書都給燒了,以後也沒得看了”我低下頭,想著那被燒掉的“下卷”,心裡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