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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得服從他了。
他坐在我旁邊,嘴裡嚼著東西,臉上是一副勝利者得意的樣子。我低著頭,腦子裡很亂,他見我悶悶不樂,就摟著我的肩膀晃了晃。他想逗我笑,但我卻是一臉的漠然,於是他就又拿起我的手握了握。
“喝口不?手恁冷,喝口暖和暖和!”他把酒杯擱到我面前,提著酒壺倒了一滿杯。
我覺得也許把自己灌醉可能會好受些。想到這,我抓起酒杯,一口氣灌了下去。我是不會喝酒的,也從沒喝過這麼多這麼猛,那些辛辣的液體滑入我的喉嚨的剎那,我差點嗆死了。我覺得我的嗓子已經不屬於自己了,我的心好燙,肺部則被燒得很難受。
他僵住了,臉上現出驚訝,但卻立刻恢復了平靜,那神態就好像正在揣摩我的心思。
我用手背抹著臉,發現手背是涼的,而臉卻是滾燙的。我像男人那樣豁達地給自己倒了一滿杯,一邊苦笑一邊舉到面前,但是他卻奪過杯子,並重重地擱到一邊。我木訥地看著他的動作,而後就伸手夠酒杯,他怕我奪回酒杯,便搶先喝光了,我指著他笑,然後又伸手去拿酒壺,他跟我搶起來,我覺得特可笑,便大笑著把酒壺舉過頭頂,倒在自己臉上。那一刻我覺得特別痛快,但是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沸騰感,於是,我不由自主地從眼裡擠出了水分,和在酒滴裡從容地流了下來。
“拿來!”他喝道。
“別管我我想喝醉別管我”
“不能再喝了!你喝太多了!拿過來!”
我不知道酒壺怎麼一下子跑到了他的手上,我只是覺得可笑,我盯著他笑,臉上總感到滾燙滾燙的。
“給我嘛幹嗎不讓我喝”我就像小孩子那樣哭著要東西,別人不給我,我就覺得特別委屈。“給我嘛我想喝酒”
他推了我,我踉蹌著坐下,但始終向他舉高的手臂吃力地夠著。
“把酒壺給我我想喝酒”
“你灌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我還沒喝呢!怎麼就不許喝了?”
“聽話!”
“我想喝酒嘛”我掙扎著想站起來,他扯住我的手腕不放,我很疼,也想擺脫他,於是就咬了上去。他沒躲,我笑著戳了他的頭說:“我好恨你啊”
我的胸口一直像壓了一口鍋,胃裡則不停地翻攪,腦子又像灑了一盆漿糊,總之我的全身都好像怪怪的。我在夢裡夢見自己吐了,然後對著一個人說了好多話,至於我是躺在床上還是躺在地上,以及那被子是不是蓋在我的身上,我倒不曾關心過。
頭半夜,我幾乎是沒意識的,後半夜,酒勁兒上來了,我覺得好難受,一直快到天亮,我才睡著。我抓扯著被子翻了個身,雖然還閉著眼睛,卻能感到房間裡充沛的陽光,我下意識地用手臂擋著臉,並本能地撓了撓鼻子。
“還沒睡醒啊?”
“嗯我的頭好疼啊”我像小孩一樣撒著嬌,完全不記得自己身在何處了。我踹開被子,然後舒展一下四肢。“人家好睏啊,頭好疼啊”我又夾住被子,朝另一側蜷了起來。我根本沒去想那個跟我說話的人是誰,而且我也不關心他是誰,我只想再多睡一會,因為我真的好累。我又回到夢境中,時間不長,但卻很解乏。有人走到門口,而後又走回來,過了一會就晃醒我。我伸伸懶腰,看到孫正陽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幾點了?”我驚訝自己居然沒有憎恨他的感覺,也沒有惦記點點,而是關心起我從沒關心過的時間來了,也許,昨天我喝的不是酒,而是可以忘記一切的“孟婆湯”。
“快未時了。”
我仔細回憶著這個詞的意義——我雖然對這種時間的化分一直不是很明白,但多少也有了一些概念,可是今天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他從床邊走開,在圓桌旁坐下,而後輕輕地撥弄著一個茶杯。
“你說你逞什麼強啊?不喝也沒人笑話你!”
我慢慢坐起來,敲打著還有些麻木的雙腿。
“你有啥不痛快的,還要借酒消愁?你是不知道昨天你那樣,又哭又笑的,我還當你瘋了呢你說你吧,有時候叫人可擔心,有時候又叫人可心疼!”
“我”我低下頭,盯著蒙在被子裡的腿。
“那你自找的你怪誰?”他拿了一個蘋果削起來,一邊登著凳子一邊看著我說:“你啊,也別瞎琢磨了,跟著我好好過吧,我都不嫌棄你嫁過人,你還有啥不樂意的?你說你,整天沒事了瞎琢磨啥啊?放著安安生生的好日子不過,非得自個兒給自個兒找不痛快!你說你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