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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踢毽子、跳皮筋,給他做布偶。就這樣,我和點點過了一個月的“太平”日子,在我的精心呵護下,點點胖起來,圓圓的小臉也更加粉嫩可愛,大大的眼睛活靈活現,簡直就是一個小天使。
在這期間,孫府裡又出了一件事情,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那天我正陪著點點在牆角玩,聽到牆外有人說話,大概是不知道我們在,所以並沒避諱。
只聽一個婆子說:“昨兒個又掠來一個,夜裡從大爺的院子裡跑出來,投井自盡了!今兒早上有人去打水,瞧見了,唉喲,嚇死人!”
另一個忙唸佛號,並喃喃地說:“造孽啊!造孽啊!”
“可不是嗎,我聽說,就用一張破席子捲了,拉到城外的亂墳崗給埋了。”
“喲!”說話的人不住地咂嘴,“唉,怪可憐的!”
“那丫頭家裡也沒個親人不過聽說頭前是有個兄弟的,後來進京趕考,走了多少年了,連個音信也沒有,我看哪,八成也就橫在外頭了!”
“唉”
我低著頭,默默地看著在一旁玩耍的點點,心裡一陣酸楚。
我不禁在想,孫府外面的人是如何看待這堵圍牆裡面的人呢,也許是羨慕吧,然而它的富麗與堂皇卻是那麼的虛偽和邪惡,就像一座處處瀰漫著毒氣的魔窟,讓人感到壓抑,讓人無法呼吸。
清玲已經死了,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掩埋她這個不知名的姑娘也死了,也只是堆起另一堆土,活生生的兩條生命,就這樣草草地被打發,活著不曾有過尊嚴,連死去也同樣沒有尊嚴。
我一語不發地走向點點,木訥地說:“走,咱們回屋去。”
這事發生的第二天,姓孫的到我的小院來,我對他深惡痛絕,臉上的厭恨是沒辦法掩飾的。他沒佔到什麼便宜,於是悻悻地走了。
中午過後,我哄著點點入睡,心裡有些忐忑不安。每次那畜生出現,我都提心吊膽,這次他未能得逞,天知道又會做出什麼惡毒的事來折磨報復我。
我把點點放到床上,給他掖好被子,一切都收拾好了,就茫然地注視著屋子。突然聽到院外一陣吵鬧,我怕吵醒孩子,就趕緊出來,原來一個婆子正在院門外和一個小丫頭爭吵,那婆子吵著非要見我,而小丫頭則非攔著她。
我走出來,問道:“怎麼回事,小聲點,孩子剛睡了!”那婆子一見我,立即向我跪下來,我嚇了一跳,連忙躲閃。往她臉上一看,原來就是金小姐身邊的那個張嬤嬤。
我心裡很是厭煩,便沒好氣地問:“什麼事啊,別在這大呼小叫的行不行?有事站起來說!”
她撲向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抓著我的衣服搖起來,我本能地往後退,甩開她的糾纏。
她哭著央求說:“救救我家小姐吧,姨太太!快去救救我家小姐吧!”
有人不滿地說:“喲,我們還叫聲‘奶奶’呢,怎麼到她那就給降了?”
我回頭看看,壓住眾人的不滿。
“有病找大夫,該吃藥吃藥,該打針打針!找我幹什麼?”我一想到張嬤嬤和她的主子金小姐曾經那樣虐待清玲,就難以平靜怒火。
只見她老淚縱橫地向前跪爬,雙手撐著地面向我連連扣頭,哭道:“誰不知道姨太太心善,是大慈大悲的菩薩心腸”
我鄙夷地瞧瞧她,一邊想:“少給我戴高帽!”一邊繼續冷眼旁觀著。
她接著說:“大爺和我們小姐在房裡打起來了,又摔盤子又踢桌子的”
我心想,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對於那兩隻狗,我都沒有好感,他們互咬,我樂還來不及呢。
“姨太太,好姨太太!”她說著又向我爬來,哭喊著說:“您快去給勸勸吧,爺自打從您這房裡回去,就跟吃了火藥似的,我們小姐還沒剛問一句,他就急了眼,誰勸也勸不住”
我冷笑著說:“他們倆打架,我去勸什麼?”
她聽了,更是號啕大哭起來,扯著我的衣裙央求著說:“姨太太,您不能坐視不管啊,大爺是從您這出來的,您不能說不管就不管哪!這俗話說,解鈴方得繫鈴人您不管可怎麼辦哪”
她拽著我的衣服不放,我嚷道:“放手!”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知道我嫌她,所以也不敢強求。
我向後撤身,將她上下打量,心中不由得又泛起一陣嫌惡,我說:“姓金的那樣惡毒,這都是她自作自受!你回去告訴她,像她這樣壞心眼的女人,我才不會同情她!她是活該!”
她聽了,先是一陣抽搐,而後突然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