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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樓下來,正趕上大型表演,而表演則是在一個巨大的魚缸裡進行的。魚缸裡有珊瑚礁、水草、各種各樣的小魚群,還有兇猛的鯊魚和古怪的魔鬼魚,工作人員潛入水中去逗鯊魚,點點看得連眼睛都不眨巴一下。
我問:“好看嗎?”
點點說:“好看!”
其他還有一些表演,也有一些與遊客互動的小節目,點點玩得很高興。我們從海洋館裡出來,已經是下午了,這才覺得又累又餓,趕緊打車回家,在附近的小館子吃了點飯。
回到家,我到書房裡上網,點點就翻出我的手機拿著玩,沒一會又跑到窗臺上看他的小金魚,那是我們剛從海洋館買的——一個扁扁的小魚缸,雖然只有一隻魚,但卻非常可愛。
我笑了笑收回視線,然後在我的大學校友錄上鍵入“我的寶貝”幾個字,並把點點的照片傳了上去。點點跑向我,貼著我哼哼唧唧。
我摸摸他的頭說:“擋著媽媽了,乖。”
他就乖乖地滑坐在我的腿窩裡,安靜地趴在桌子上。
“媽媽的手機呢?”
他笑呵呵地用手指摳著嘴巴卻不吭聲,我轉回頭朝客廳看了看,說:“去把媽媽的手機拿來,乖!”我又摸摸他的頭,他仍哼哼唧唧地不肯動,於是我又問了一遍。
他這才吱吱唔唔地說:“掉到水裡了”
我趕緊起身跑到窗臺前一看,只見我那可憐的手機像水餃似的泡在魚缸裡。
我一面撈出手機,一面說:“點點,這是能往水裡放的東西嗎?”
他搖搖頭,像是在說:“不能。”但更像在說:“我不知道。”他低著頭,靦腆地笑著。
我還沒剛照著他的屁股拍了兩巴掌,他就故意大哭起來,還嚷著說:“以後不這樣了還不行嗎?幹嗎要打小孩子呢?”
我心想,還敢有以後啊,多少手機也架不住這樣折騰啊!於是揪揪他的胳膊,氣乎乎地說:“知道錯了?”
我看了看手機,早黑屏了,於是就把電池摳出來,再摳出卡,然後用紙巾擦乾了,放在一塊高處晾著。他摳巴著手點點頭,像小跟屁蟲似地跟著我,畏畏縮縮,又不肯吭聲。
我說:“給我站到那別動,媽媽不想看見你啦!”說著蹲到床頭櫃前翻找一部舊的小靈通,然後插上充上電。點點站在我身邊,一副小可憐的樣子,我立刻心軟了,於是摸摸他的頭不再生氣了。
第二天要上班,一早就把點點送到我媽那去。下午兩三點鐘不太忙,這時工作電話響起來,新來的小鄒接起電話。
“雅姐,找你的!”小鄒揚揚話筒說。
“誰啊?”
“不知道,是個男的。”小鄒把話筒遞給我。
我拾起話筒,禮貌地說了:“你好,哪位?”
“我,呂一凡。”
“有什麼事?”我不冷不熱地問。
對方樂了一聲,說:“怎麼打你的手機也不接?還以為你幹嗎去了呢!”
我坐下來,一面習慣性地檢查著航班,一面夾著話筒說:“我手機壞了,拿去修了。”
“哦,難怪啊!”
“有事嗎?沒事我掛了!公用電話不能老佔著!”我冷冷地說。
他忙說:“哎?那什麼,你還有別的手機沒有?我要是想找你怎麼找啊?”
我不耐煩地反問道:“你找我幹嗎?”
“不是,萬一有什麼事,你沒個手機也太不方便了吧!”
“掛了啊!”我說著,真就掛了電話,可心裡卻咚咚咚跳個不停。
這個電話真討厭,弄的我一天多都無法平靜。第二天早上下班回家的路上,我的電話響了半天我都沒反應過來,因為突然一換小靈通有點不適應,所以一開始一直以為是灑水車呢。班車上訊號也不好,時斷時續,我聽出是娟子的聲音,也不管她聽清不聽清,只管按自己的意思說了一大通。
最後我說:“回頭再給你打電話吧,訊號太差了!”結束通話電話已是滿頭大汗,心想小靈通也真夠費勁的。我到我媽那吃了頓午飯,又呆了一會,才帶著點點回家。
中午點點睡著了,我閒著沒事,就打掃打掃衛生,又把髒衣服和床單都洗了。我從洗衣機裡拿出衣服,準備到陽臺上晾,剛走進客廳,就聽到有人敲我家的窗戶,回頭一看,竟是姓呂的。只見他朝我招招手,叫我湊近些。
我捧著衣服盆子,走到窗前隔著紗窗問:“幹嗎?”
他朝我招手,笑嘻嘻地說:“下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