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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牽著你跑一段!”
“誰怕了?我只是很久沒騎了!”我嚷起來。
孫正陽笑了笑,翻身上了一匹大灰馬,其他人也紛紛上馬,而後,他把我的韁繩抓過去握在手裡,另一支手則提著馬鞭。
他再次問:“抓好了沒?”
我說:“我能不能摟住它的脖子?”
他輕笑一聲,說:“抓緊!”而後突然喊了一聲“駕”!
馬兒都奔跑起來,所有人都出發了。我說我騎過馬,那只是為了面子,其實也就是在旅遊區的馬背上照過幾張相,最多也就是由馬主人牽著在河灘上慢走一圈。可那哪叫“騎”馬?不過是“坐”馬罷了,可是大話已經說了,想收回可就難了。
我擠著眼睛,覺得自己就要掉下去了,馬背顛簸的很厲害,我渾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都緊張的快要抽筋了。馬匹在空蕩的城市裡穿梭,跑得飛快,太陽在我們背後悄悄露出一條紅邊,於是我終於能辨清方向——原來我們是朝西而去。
街道上只有極少數的行人,而大多數臨街店鋪的窗戶上都還上著木板,但也有已經起灶的鋪子,俗話說:“沒有利市,誰會早起?”看來賣早餐的利潤也很可觀。遠遠看見幾個士兵正費力地抽掉巨大的門閂,而後齊力扒開城門,於是很早就在外頭等候的小販們立刻蜂擁而入。
馬隊中有人喊道:“城門已經開了!”
有人回應:“走著!”但其實本來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所以紛紛“駕駕!”地大喝著。
我緊緊地貼在馬背上,真想對大家說一聲:“咱能不能慢點?”可是,城門匆匆在眼前閃了一下,就又被甩到身後了。
孫正陽牽著我的馬,時不時看我一眼。城外並非立即進入荒野,住宅和商鋪依然林立,只是漸漸變得稀疏,我一刻不停地緊握著馬鞍,手心裡早已溼乎乎的,而此刻最大的願望,便是能換手休息一下。馬匹一口氣跑出去很遠,直奔人煙罕至的郊外,而後,便更無顧慮地飛奔起來。身邊是叢叢灰色的植被,腳下是人為鋪墊的石板。馬蹄聲震耳欲聾,但也不乏清脆,我被夾在隊伍中間,不論右側的馬色如何變化,左邊始終是那匹灰馬。
我一句話也顧不上說,因為我真的不敢分神,我想我這一兩個小時騎的馬,比我一輩子騎的還多。天色漸漸轉亮,太陽在身後徐徐上升,氣溫也在慢慢回升,我不知道是自己穿厚了,還是天氣真的熱了,反正我感到身上一層汗。
肚子裡雖然有點餓,但還不至於壓過對騎馬的恐懼,所以一門心思還是隻有那一個問題——何時能停下來?與此同時,我最擔心的是從馬背上掉下來;最怕的是周圍人不斷喊出的駕馭馬兒的口令;最希望的則是儘快結束這場無聊的遊戲。早知如今,我當時就不該說大話,唉,真應了那句話——死要面子活受罪!
樹影不知什麼時候縮得很短,我想大概快接近中午了,我的腹內空空,頭昏腦脹,體能也幾乎達到極限了,然而路旁的界碑一閃而過,我卻隱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