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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時也怪老實的,沒想到恁狠心,幫著外人害咱們奶奶,咱們奶奶對咱們咋樣,她不清楚?咋就是個胳膊肘往外拐,吃裡爬外的人呢?”
另一個說:“你道是她怎麼起了歹心?”
“不知道啊,我還納悶呢!想想,要不是被逼的,必然也是有隱情的。”
第一個接著說:“我聽府裡頭人說,她之所以這麼做,確實是被逼的!”
“那是,咱們好歹也是姐妹一場,該啥是啥,她心裡有苦,這是肯定的!”
“這話還得往早了說!你知道她是咋進的孫府?”
“聽說是叫她爹賣進來的。”
“可說是呢,她從小就沒了娘,可爹呢又是個不務正業的混混兒,整天的掐雞鬥狗喝酒賭錢!你說,就那種小家小業的,哪經得起這個造啊?沒幾天就把家底子給敗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就這麼的,她爹為圖眼前小利,就把她賣到孫家,換點小錢。她恨她爹,發誓不再與他來往,所以在府裡這些年,多暫也不曾提起。”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呢,別人還回回家,看看爹孃,她咋從來也沒告過假。”
“這不麼,前個她爹又因為幾個小錢跟人打架,把人給打傷了,人家不依不饒,告到縣太爺那,縣太爺知道他是潑皮無賴,二話沒說,就投到獄裡去了。沒幾天他就託人給珊瑚捎了個口信,說是好歹想個辦法弄他出去。”
“喲,這會想起閨女了。”
“咱家老太太不知怎麼的知道了這事,就把珊瑚叫去珊瑚也正為這事愁呢,你想啊,就是嘴上再說不親,那也是親爹啊,能不急嗎?”
“也是。”
“老太太說:‘我知道你爹惹上了官司。’她一聽,立刻跪下磕頭,說什麼看在她在府裡當了多年丫頭的份上,救她爹一命。老太太也確實是為這事找她的啊,這一聽可樂呵了,於是說:‘這事倒也不難,不過是花些銀子罷了。不過’老太太把話一轉,說:‘能不能救你爹還得看你了。’珊瑚也不明白啊,就又磕頭求了半天,老太太擺擺手,叫了身邊的婆子,那婆子便對著珊瑚的耳朵‘這麼著,這麼著’的說了一通。珊瑚一聽怕了,可是老太太不樂意了,沉著臉說:‘自然你已經知道了,可就沒得退了!’珊瑚又跪著求,說是咱們奶奶對她恩重如山,她萬萬做不出害咱們奶奶的事。老太太一聽,更惱了,說:‘那不成,你都已經知道了,你不去,萬一說出去呢?’她又哭著保證說絕不會說出去,婆子說:‘那誰知道啊,除非是個死人!’她一聽,更怕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就跪著哭,老太太見她軟和下來,就又叫婆子勸了一番,最後說:‘你也就把她引過來,其他的都不用管,她就是恨也恨不到你頭上。’老太太這麼軟硬兼施,她一看不答應也不行了,於是就委屈著應了。”
“唉,沒法說”
“可不是麼,一邊是親爹,一邊是主母,正所謂‘忠義’不能兩全啊。”
我聽了,心裡很沉重,突然覺得一口氣沒上來,猛咳了幾聲,兩個女孩知道我都聽到了,於是趕緊跑進來,問道:“奶奶不礙事吧?”
我臉朝裡地躺著,輕輕擺擺手,她倆看了一會,就帶著門出去了。
第一百零四章
第二天,孫正陽過來看我,我看著他卻不知道說什麼。他坐到我床邊,跟我說了會無關緊要的話。其實我心裡很矛盾,因為怨恨與感激互相交迭,分不出彼此,也就無從偏向開哪邊了。不過說真的,這也是我頭一次認真地看他的臉,看久了,覺得好像也不那麼討厭了。他顯得很憔悴,心情也不好,他跟我說他已經叫人把府裡我用過的東西全搬來,而且還叫了幾個平時照顧我的丫頭過來服侍我。
這一天,他過來陪我吃飯,我在床上靠著看著他吃,見他低著頭不說話,便想打破沉默,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於是胡亂提起幾個人問問。
我說:“紅玉和碧蓮怎麼樣了?”
他舀著湯說:“在家待著呢,挺掛念你的。”
我又問:“怎麼沒見珊瑚?你可別難為她!”
哪知,他一聽“珊瑚”這兩個字立刻就惱了,並且把碗筷摔在桌子上,把我嚇了一跳。
他吼著說:“少他媽給我提她!”
我覺得委屈,看了他一眼說:“你發什麼火啊?我也就是沒見著她,覺得奇怪罷了。”
他卻霍地一下站起身,指著門外大罵起來。
“她把你害成這樣,你還惦記著她?”
我聽了,不禁擔心起來,於是焦急地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