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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哪也不去!”
他把我抱出院,左轉右轉地出了後門,門外已有一乘轎子等在那了,他把我放進轎子,說要帶我去個好地方,我不肯聽,硬撐著身子,他按我不住,就叫家丁上來綁我。
他一邊吆喝一邊叮囑著說:“當心點,隔著衣服綁!當心點!要是把你們奶奶身上弄傷了,老子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僕人們唯唯諾諾地應著,他又說:“別踫到她的腳囉!當心哪!她腳上有傷!從膝蓋上捆著就行了!”
我在轎子裡擰動,嘴裡喊著:“孫正陽,你要幹什麼?我不去!我哪也不去!”
他忙湊過來讓我小聲點,一邊把手指比在嘴前作了個收聲的姿勢,一邊攏著我的頭說:“小聲點,別鬧了!帶你去個好地方!”說著從懷裡掏出個絲絹手帕,仔仔細細地折成條狀,像勒口罩似地蒙在我的嘴上,然後在我的腦後繫了個死結。
我吱吱唔唔地嚷著,心裡乾著急,卻發不出音。
他放下簾子退出去,迅速上馬,說:“走!”
轎伕剛起身,正巧有個婆子出來倒水,看見他騎在馬上,便問道:“爺這是要出去啊?”
孫正陽哼了一聲,她又說:“大奶奶沒幾天就要生了”
“怎麼?大爺出去,你還敢管是怎麼的?”
婆子嚇得不敢吭聲,他又朝身後喊了一聲“走!”然後甩了鞭子,轎伕們立刻抬著我小跑起來。
他騎著馬旁若無人地往前奔,還嚷著要轎伕們緊緊跟著,轎伕們只得用跑的。
我在轎子裡像核桃仁似的晃盪,顛得直想吐,怎奈嘴被手絹堵著,乾嘔了好幾次都強忍下去。轎簾隨著轎伕的搖動而搖擺不定,我透過縫隙看到飛速移動的地面,沒看一會就更覺頭昏了。
我真的好難受,胃裡的東西在翻攪,不斷地往上湧酸水,我一刻也堅持不住了。正在這個時候轎子慢下來,然後就停下了。我歪靠在轎子裡,急促地吸著氣,頭上已是一層冷汗。
孫正陽探進身,見我臉色慘白,不由得嚇了一跳,忙給我解開繩子,扒開手絹。
我大口大口地喘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我又氣又恨地叫嚷起來:“你幹嗎?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這才樂呵呵地伸出手,不顧我的頑抗強抱起我,陪笑著說:“都是這幾個狗東西害的,回頭我非治他們不可!”
我氣急敗壞地往他的肩上臉上猛抓猛打,他有時躲一下,有時就乾脆忍著。
“得了,還沒完沒了了你?”他說。
我嚷道:“讓我下來!”
他把我放在地上,抹過我的肩讓我轉身,然後向前方努努嘴。我抬起頭,看到了一幅美麗的讓人忍不住驚叫的秋景畫卷——碧藍的湖水像澄澈的天空一樣令人目醉心迷,那種色彩的渲染,幾乎可以融化一切煩惱驅散一切陰雲。四周茂密的植被披著五彩霞衣,紅彤彤金燦燦的一片,好比節日裡燃放的火樹銀花,無限喜慶。鳥兒們像精靈一樣成群結隊地飛躍樹梢,像魚兒一樣忽聚忽散,拍打的翅膀更是隨風一起譁然。
我不禁在想,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傑作?沒有經過任何修飾與雕琢,卻比一切精美的藝術品還要完美百倍。
他看出我的驚訝,不由得高興起來,於是從我身後摟住我,貼著我的臉看了好一會。我只顧留戀於眼前的美景,就連他是孫正陽也不介意了。
他用腿窩卡住我,把我摟在懷裡,我們坐在湖岸的斜坡上,各想各的心事。我真的很開心,有那麼一刻,我甚至想要永遠留下來了。他的下巴緊緊貼著我的頭,時不時側過腦袋看我一眼,我也會迅速地回看他一眼,因為我不想在這樣的美景下,繼續自己的仇恨。
他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我真不願把思緒拉回到現實中來,然而他既然破壞了這種平衡,我就不得不去想為什麼他是孫正陽?如果是別人,哪怕是任何一個不那不討厭的人,我都會傾心於他,甚至給他一個深深的擁抱。
他把我摟得很緊,嘴唇已經貼到我的耳朵。
他說:“跟你在一起,總覺得過得快,要是有樣東西,能把時間釘住,就是花上千兩萬兩的也值了。你說,咱倆要是真成了,那可真得好好謝謝我那位哥哥,要不是他我還遇不著你呢!唉,都說神仙逍遙,依我看,豐衣足食佳人相伴,如此一萬年,便是神仙也不換!”
我仍然專注於眼前的景色,並沒有太留意他的話,要是生活中都像眼前的景緻一樣美麗,也不至於覺得度日如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