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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就是困惑了,我這才意識到,我把他錯當成另一個人了,覺得自己實在感情用事,於是就換成柔和的語氣說:“是啊,上次吃飯我已經說過了,呵呵。”
“是嗎?”他想了一下說:“可能我當時到外面打電話了,沒有聽到。”
我摸著點點,假裝無視他的存在,既不看他也不回應他的話。本以為這樣顯而易見的羞辱足以令他退縮,可是沒想到他的臉皮已經厚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只見他雙手插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鼻孔都快朝天了。我只是用餘光掃了他一眼,立刻就覺得要七竅生煙了。
“受不了,沒什麼能耐,還自命不凡?”我心裡罵著,臉上卻裝的很自然。
“看你沒戴戒指,還以為你沒結婚呢!”他撇撇嘴說。
我擺出一副很輕蔑的神態說:“怎麼結了婚就一定要戴戒指麼?我認識很多人,都沒有戴戒指的習慣!不要以為出了幾天國,就把這裡當成國外了!”說著朝他臉上瞧瞧。
他有點尷尬,而我則得意地看著他,心想:“連你臉上那張皮我都不怕,怎麼會怕你?”
他勉強笑了笑,但卻僅是出於禮貌地笑了一下。
“sorry,sorry”他倉皇地轉身,然後去幫娟子把一件礦泉水放到後備箱裡。
娟子問我們吃早飯沒,我說吃過了,我問他們吃了沒,她朋友說:“到那邊再吃吧。”
娟子點頭,我問娟子說:“這是你‘老公’的車麼?”
她說:“是他找人借的。”然後朝姓呂的努努嘴說:“他那車太窄了,坐著難受!”
我說:“是華而不實!”
娟子一頓笑,然後從我手裡搶過點點,說:“今天這小乖歸我了!”嚇得點點直往我懷裡鑽。
我拉著他笑笑說:“沒事,阿姨跟你鬧著玩的!”
我和娟子坐在後面,另兩個坐在前面。說實在的,我對前面那兩位都很反感。點點顯得有點不安,總是偷眼去看那張熟臉,我用輕吻安慰他,並悄聲告訴他:“那不是他!”但是點點始終對我的話半信半疑。
開車的是已經被娟子稱為老公的人,好像剛開始學車,技術很糙,戴面具的則坐在副駕的位置上,擺出一副資深老道的神態,時不時給初學者一些指點。我靠在椅背上,點點緊貼著我坐著,始終緊張地注視著“面具人”,娟子則興高采烈地在座椅上又按又壓。
“是比你那輛寬多了!”她拍拍“面具人”笑著說。
姓呂的笑了笑,司機跟著調侃起來,然後倆人就車子談論一番,我卻聽得雲裡霧裡,所以越發厭煩了。點點在我身旁輕微扭動了一下,叫了聲“孃親”,我會意地把他抱到膝蓋上,並搖下窗子讓他看窗外的景色。
“他叫什麼?‘孃親’?這是哪的習慣?”娟子興致勃勃地湊過來,摟住我和點點問。
點點用小手在玻璃上戳戳點點,吵著叫我看這看那。
我想想說:“開封的吧。”
“開封?”娟子彈回到座椅上,“是有點那邊的口音啊!哎?咱這可有倆開封人了啊!”
把方向盤的和他的夥計同時笑笑,娟子轉回頭,又扒扒我的肩頭,說:“你猜是哪個?”
我心想,這還用猜嗎,於是肯定地說:“右邊那位!”
娟子大笑起來,說:“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我把她使勁一推,罵道:“滾!胡扯什麼呢?”娟子知道我是開玩笑,根本沒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只管毫無顧忌地山笑了一會。
車子像蝸牛似地爬出市區,好不容易上了高速,指望他能稍微開得快點,沒想到比先前更令人著急。車子跟著一輛拉貨的大車的屁股後面跑了快五分鐘,愣時沒超過去,弄的我們幾個都快傻了,就連人家開大貨車的司機也都鬱悶死了,你想啊,人家老早就讓出車道等著我們超車呢,結果老半天也沒見動靜,於是乾脆猛踩油門把我們給甩了。
娟子忍無可忍地拍著車座說:“叫一凡開!我受不了啦!”
於是駕駛員在停車帶把車子停下,讓姓呂的換到了正駕的位置上。
我拿出果凍給點點吃,點點卻悄悄用眼睛瞟著那張皮,所以我心疼孩子的同時也就更討厭那個穿“皮衣”的人了。
俗話說:“長的討厭不是他的錯,可是出來嚇人就不能原諒了!”我憤怒地朝他瞥了一眼,結果沒想到他正好也從後車鏡裡看我,於是我便與他那灰溜溜令人厭惡的眼睛相遇。
我趕緊低下頭,並在心裡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