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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猛丟了一個白眼,心想:誰再到那人堆裡去受罪啊?吵得我頭都快炸了。
吃過飯沒一會,孫正陽就回來了,那時我已經睡下了,就覺得一陣刺鼻的酒味撲來,立刻就被燻醒了。我瞪了他,他也沒說什麼,扯了被子倒頭便睡,夜裡他睡的像豬一樣,還打了一晚上的呼嚕。我心裡氣,暗罵他,心想:這個鱉猻,咋不死呢?可是想歸想,對他這隻噁心的豬也很無奈,只能捂著耳朵,由他去了。
第二天是初三,姑娘們要回門,可是孫家的三個女兒早就已經回來了,所以也不存在什麼再回不回了。不過他倒是要帶著金小姐回孃家去。
一早起來,我見他的眼睛都是血絲,不由得冷嘲熱諷地說:“怎麼,你也熬不住啊?”他剛想說話,我就就推開他嚷著說:“去邊啊,別靠近我!”
他沒說什麼,隨便墊了點東西,就張羅著去備轎,禮物更是裝了一大車子。臨走前又特地跑回來叮囑我說:“不要亂跑啊,不要惹老太太生氣!多跟我大姐和妹子說話,處好關係!”我也沒理他,他一走我就把房門關上了。
孫府裡照舊熱鬧,仍是好茶好酒地招待著賓客。
初四晚上,又不讓睡覺,說是要接財神,孫正陽硬把我拖到天井裡,看著他放了一通鞭炮,他也不害怕,就用手掂著,直到快放完了才把炮扔到樹枝上。點點捂著耳朵靠著我,紅玉和碧蓮緊挨著我站著,丫頭婆子也都出來看熱鬧,一個個臉上都很興奮的樣子。
放完炮,孫正陽問:“貢桌準備好了沒?”
有人答:“準備好了,就等您去呢!”於是,他把身上收拾利索,就到前宅去了。
我說:“怪不道廚房又殺豬又殺羊的,原來是這啊!”
紅玉說:“可不麼,把五路正神擺到中間,招財利市的放兩邊,前面放一張貢桌,獻上豬羊魚肉。貢品越豐厚越好,顯得咱有誠意,一心奉敬!”
“啊唔”我打了個哈欠,“不管了,我們要睡了。”說完拉著點點回了屋。
第二天,他家來了些人,孫正陽在小廳接待了他們。
紅玉說:“這些都是給咱家看店的掌櫃們。一是來拜年,二是來報帳。”
我說:“喲,好像不少人呢!”
紅玉笑著說:“就這還都沒到齊呢,也就是附近的幾家店鋪而已。”
“老孫家都做啥生意?”
“喲,可多了!酒樓、茶莊、成衣鋪子,鹽鋪子”
我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到了初六,大規模的酒席已經沒有了,並且留下吃酒的也都是孫家至親。
不過到了初七,他們又有新花樣,口口聲聲嚷著要過“人日節”,其實女孩們老早就已經忙著剪綵紙紮絲帛了,她們用金銀絲做成小人兒,然後裝點在床頭和屏風上。紅玉和碧蓮做了很多綢花,非要給我兩朵,讓我戴在頭上,說是圖個吉利,而剩下的,她們就送給其他女孩。中午吃的是七寶羹,就是七種新鮮時蔬熬成的米粥,味道挺好的。下午,孫正陽帶我們爬上舒心閣的西廂小樓,也沒幹什麼,就在那吃了會茶點,說了會話。
我不解地說:“冷颼颼的跑這頂上幹啥?風那大,再把我們點點吹感冒囉!”
他瞪了我一眼,說:“你懂啥,今兒得登高,知道不知道?”
“神經!”我翻了他一個白眼。
碧蓮託著腮,看著遠處,喃喃地說:“要是能出遊就好了!”
孫正陽沒應她。我問紅玉這“人日節”有什麼講究,她說:“女媧造物,到第七天才造出人來,所以初七就定為‘人日’了。”
我點點頭,不知道還有這典故。
孫正陽說:“去把稱拿來稱稱體重。”
“啥?”我聽著滑稽。
他說:“今兒過人日節嘛,那就照規矩來吧!”說著擺擺手,叫人去準備,沒一會,有人說“稱”準備好了,他便叫我們全下來,來到院外的大走廊上。
只見兩個小僕人扛著個大棍子,棍子上架了一杆稱,下面吊著一個筐子。
孫正陽說:“去稱稱去!”
我剜了他一眼,說:“我才不稱呢!”
“聽話!”他非讓我先去,我不願意,他也沒強求。
女孩們都興致勃勃的,我把點點抱上去稱了稱,然後又幫著別的女孩看看重量。後來,紅玉和碧蓮挽住我,也非叫我稱稱,我見大家都這麼大方,覺得自己再不去就太顯扭捏了,於是也就坐上去稱稱——本來我還以為自己肯定胖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