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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僻靜的地方,他悄悄跟我說:“老孃這回肯定是特別高興,連這鐲子都賞了你。這鐲子,可是備給金老三的!”他說著樂起來,從我手裡接過盤子,又掀開布看了看,不住地點頭笑。“成,看來這回成了,只要老太太喜歡你,日後就好辦了!”他把我送回到屋裡,就又轉身出去,說是前來拜壽的客人多,需要到前頭應酬著。
他因為高興,所以對我說:“你要是嫌外面鬧騰,就在屋裡待著吧,吃飯的時候再來叫你。”我也不理他,他就當我預設了,於是興高采烈地走了。
紅玉給我準備了一個小紅包說是等會給孩子當壓歲錢,我開啟裡頭一看居然和一般的錢幣不一樣!雖然也是圓形方孔的,但錢的正面卻印著吉祥的文字,什麼“去殃除兇”、“福山壽海”、“長命富貴”、“強身健體”,而背面則是“龜蛇”、“老虎”一類的祥瑞圖案。
我對點點說:“給媽媽拜個年吧,媽媽給你壓歲錢!”小孩子一聽有壓歲錢,立刻就跪下磕了頭。我把點點抱起來,使勁親吻他,並把小紅包塞到他手裡。
他小心翼翼地拆開紅包,充滿稚嫩地說:“祝孃親萬事如意!”
到了中午,孫鱉果然派人來叫我,我說我不舒服就不吃了,僕人出去回話,沒一會他就親自趕來。
我說:“我難受,不想吃了。”
他瞪著我吼道:“你擺臉給誰看呢?嗯?給我起來!”說著就奔過來拉扯我,我沒辦法,只得跟著去了。
前院都擺滿了,估計能有幾十桌,而進了廳堂裡,那裡也是密密麻麻的好幾大桌。客人們正陸續往席裡進,全是按賓客主次落座的。孫鱉扯著我的袖子,在廳堂裡候著,過了一會兒,就見孫老太太由丫頭們攙著從裡屋出來。她換了一身五福賀壽的大袍子,滿面紅光,一副老壽星的模樣。
大夥全起身紛紛向老太太祝賀,老太太樂得合不攏嘴。丫頭攙著她坐到正座上,孫正陽走過去,和他老孃坐到一處,金小姐則靠著他坐著。孫鱉的堂兄孫正華,坐到老太太另一邊,然後是大姑子,二姑子,小姑子全按順序坐下,另外晚輩們坐一桌,媳婦們坐在一起。
院子裡的客人也都入席了,頃刻間,划拳猜令的聲音四起,喧鬧非凡。我誰也不認識,也不想說那多,就低著頭吃自己的飯,可是總覺得有人在我,抬起頭掃了一眼,發現是孫正陽,把臉抹開,卻又撞上他堂兄孫正華色眯眯的眼神——聽孫鱉說他堂哥在河間府當知縣。三十多歲,看上去也是道貌岸然的樣子,哪知也不是好鳥。我再次抹開視線,結果又見孫澈不懷好意地朝我瞄。我一氣之下,把嘴裡的雞骨頭吐到桌子上,扣了筷子起身走了。剛走到院裡,正看見孫大姑的孩子在欺負點點,我就氣上加氣地拉著點點回了屋。
點點眼裡噙著眼淚,念念不忘地想回去玩。
我一面心疼地掰著他的小手和小臉看,一面氣憤地說:“還去呢!人家打你,你還跟他玩?嗯?你傻呀!”
點點不聽,坐在炕上撒嬌耍賴。
我說:“又不聽話是不是?”他依舊鬧個不停,我氣乎乎地在他的屁股上拍了兩下。
“點點!媽媽生氣啦!”我把他扔到炕上不理他,他哭鬧一會覺得沒意思,也就好了,於是安安靜靜地躺著,偶爾哼唧一聲,但也只是想跟我撒嬌。我舒了一口氣,安慰著給他削了個蘋果。
他睡著了,我脫了外套躺在他身邊,輕拍著他。這時有人推門進來,我以為是孫正陽,就仍躺著沒動。
哪知那腳步近了,冷不丁叫了聲:“嬸嬸。”
我嚇了一跳,趕緊從炕上坐起來,見孫澈已經到跟前,便慌慌張張地抓了件外衣披上。
“你有什麼事?”
他雙手作揖,一鞠到地。
“旺兒把湯撒在身上了,整條褲子都叫弄溼了,大姑姑叫侄兒到嬸嬸這借兩身乾淨的。”
我稍稍鬆口氣,穿上鞋下地,一面走到衣櫃前一面說:“他大姐那孩子得有六七歲了,恐怕點點的衣服他穿不上。”
孫澈笑笑說:“您也知道那孩子鬧騰,一天換五六身都換不急!這不麼,適才剛換了身乾淨的,一轉眼又給弄髒了,原先的都還沒洗出來,實在沒的換了!大姑姑說,將就著吧,總比穿溼的強。”
我應聲去扒小衣服——我記得我的衣櫃裡放著幾身大一點的,本來是想著等以後給點點穿的。可是我還沒剛背過身就覺得被一個硬梆梆的東西頂住了。
我趕緊轉回頭,哪知孫澈那小王八蛋竟從一把摟住我,搬著我的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