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鴻一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燈以外的事啥都不考慮,至於時間是否來得及,或是耗費多少人力,自然有該操心的人去操心,所以雖然我覺得時間不夠用,但人家偏偏用錢砸到夠用!
正月十五那天,天氣非常好,我醒來的時候,孫正陽已經起來了,但他一直沒有洗漱,說是怕吵醒我,所以沒有叫人進來。
我說:“我照舊,一切自理!”
紅玉笑了笑走過去伺候他。他洗漱完畢,有人把髒水端出去,紅玉走到梳妝檯前翻開一個盒子,從裡面取出他的簪子和頭飾。
孫正陽又邀功似地說:“你不起我都不敢叫她們,生怕吵著你囉!”
我從鏡子裡翻了他一眼,說:“那謝謝你費心了!”碧蓮見我已經把馬尾梳好了,非要讓我戴些珠花不可,她把我的頭髮盤起來,並迅速地別了一些頭飾。我笑了笑,沒有反對。紅玉小心翼翼地把孫王八的頭髮散開,梳通了攏在頭頂,麻利地綁起來,擰幾道後盤好,並用那枚象牙簪子別上,確定頭髮固定好了,就把那枚扣式的玉石頭飾戴到他的髮髻正中央,端正了幾次才放下手。
我不耐煩地站起身,一邊走向門口一邊說:“管他幹嗎?連頭也不會梳,跟個廢人一樣!”
他笑著說:“嗯,你能你能,啥都會,看你多能!”
我沒理他,大步出了屋。我走進方媽的屋子,點點也是剛起,小臉紅撲撲的,一見到我特別高興,我摸摸他的脖子,全是汗。
我對方媽說:“是不是穿太厚了?”又問點點說:“熱不熱啊?”可是問也是白問,小傢伙也說不清。
我和孩子玩了一會,孫鱉就讓人叫我過去吃飯,我對點點說:“跟媽一塊吃吧?”又問方媽要不要一塊過去吃,點點點頭,但方媽卻一如既往地找了一大堆理由,我也不勉強她,抱著點點回了屋。孫鱉有時候讓點點上桌吃,有時候又不讓,全看他的心情了,反正我是不管,總是先把點點抱過來,等他吭聲了再說,不過一般只要他不是在氣頭上,都不會說什麼。
吃過飯,我又鑽到方媽的屋裡玩,沒一會紅玉和碧蓮也過來,像是事先約好的,手裡捧著個大針線筐,一過來就和方媽盤腿坐在炕上,埋著頭做起來——今天倒不是做針線活,而是把彩色的線捻在一起再串上一串銅錢。我和點點坐在外圍邊玩邊幫著打下手,心想這大概是她們打發時間的小遊戲,儘管聽到她們老是說什麼“紫姑,紫姑”的,但也沒太在意。
這時,孫正陽叫了紅玉,紅玉趕緊撣撣身上的線頭,跑出去了。
只聽孫正陽問:“幹嗎呢你們?都貓那屋幹嗎?”
紅玉說:“沒,在方媽屋裡做錢串呢!”
“你們奶奶呢?”
“也在屋呢!”
“過來過來,回屋做!看著你們吧,煩!看不著吧,又掛念!整真是的!”
紅玉掀著門簾進了屋,一邊催碧蓮收拾東西,一邊笑著對我說:“有人一會沒見您,就想了呢!”
我剜了她一眼,說:“別拿我開涮!”
碧蓮和紅玉都笑了。
這一天似乎過得尤其慢,因為誰都知道天黑以後有場盛會要開。我從舒心閣的小院出來,剛到門口就忍不住叫住點點說:“快,出來看看,多好看哪!”
小傢伙興高采烈地跑出來,拉住我的手。這個時候天還很亮,可是我已經能猜到日落後的盛況了——我所能見到的所有地方都佈置的很漂亮。而大走廊,正被按固定的間隔比例拴著“十二生肖”的彩燈,幾個小僕人正在做最後的收尾工作,看到我便趕緊停下手上的活,向我行禮。我忍不住拉著點點跑過去,要了一個他們還沒來得及往上掛的燈籠,仔細看了看。
“做的這麼細緻啊!”我讚歎著,點點用手輕輕摸了摸,我問他好不好看,他說好看。
為了不打擾他們工作,我很快把燈籠還給他們。我抱著點點站在大走廊上,讓他能伸手夠著頭頂的燈籠,看的也更清楚。
我問:“這是個什麼呀?”
他說:“是隻小兔子!”
“你看那邊有馬,有羊,還有大公雞,是不是?”
他使勁點點頭。
面前的大池塘有幾隻小船正在遊走,有的是為了將水面上的冰層敲碎並將殘荷的枯枝砍下收走,有的則在忙於固定花燈。離我視線最近的地方,是隻紅色的大鯉魚,飽滿的身體上繡著金色的魚鱗紋,黑溜溜的大魚眼就像能通人性似的。稍遠一點,有個荷花家庭,當中一朵粉嫩嫩的大荷花,旁邊還有綠色的荷葉和可愛的大蓮蓬。一條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