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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出來扔了。我想:大概是自己換衣服的時候弄掉了,但想想,又好像沒有這樣類似的荷包,可是這麼好看的一個小包,扔了怪可惜的,自然是在我的床底下找到的,那我乾脆就把它收著吧。
“現在你是我的了!”我笑著對荷包說,並琢磨著抽個時間把它洗一下,因為有些地方有點弄髒了。
孫正陽從外面進來,看見我手裡的東西就過來搶,我抓住不肯放,他笑了笑,這才鬆了手。
他坐到榻邊上脫了靴子問:“這是哪來的?”
我瞥了他一眼,翻了個身不看他。
“問你話呢!”
“你管呢!”
他扒著我的肩,又去奪我的小荷包,我只得把它塞進袖子。
“去邊!別找沒趣的!”我瞪了他一眼說。
他笑了笑推了我一把,然後平著躺下說:“這是讓壓到枕頭底下避邪呢,你又扒出來玩!”說著壓過來,扯住我的胳膊掏我的袖子。
“拿來拿來,別把仙氣摸沒了!”
“狗屁!這是我在床底下撿的!”
“那掉了唄!快點快點,那玩意不能隨便拿著玩!”
“誰說是你的?你有啥證據?”我嚷著說。
“裡頭裝著東西呢!”
我氣乎乎地從袖子裡掏出荷包,扯開帶子翻著裡邊給他看著說:“這裡頭可啥也沒有!”
“咋會啥也沒有?”他伸手搶過荷包,仔細翻看了一遍。“咦?怪了!”'網羅電子書:WRbook'
我沒好氣地奪過來,嚷著說:“啥怪了,本來就不是你說的那個,這是我的!”
“裡頭的頭髮呢?”
“啥頭髮?”
“裡邊本來不是有兩根頭髮嗎?”
“沒有!這是我的!”我攥著我的小荷包背過身。
“你咋恁皮呢?真是”他嘆了一口氣,“真是有時候把我氣得沒法沒法的!你說你老老實實待著唄,整天瞎鼓搗啥呢?”
“要你管啊!”
“不是。”他晃晃我,我甩開他。
“你給我行不?”
“不給!”
“我說這兩天你咋又想找彆扭呢,我還當是不靈光了呢,原來是你個小蹄子在這搗鬼呢!快拿來拿來!張半仙說了,得把咱倆的頭髮扭到一起放著,要是壓在枕頭底下,咱倆就再也不會吵嘴了。”
“信球!”
“快拿來拿來!好不容易弄你根頭髮,我告你啊,我還得再揪一根!”
“不給!”我迅速爬起來,捂著腦袋跳下軟榻,拖拉著鞋子跑出了屋。
碧蓮興奮地跑進來說她剛學了一種編織頭髮的技巧,想找個人練練手,我答應讓她試試,所以就起來坐到梳妝檯前。
“我的頭髮能盤起來嗎?”
她笑著說:“能!”說著捏起梳子,把我的頭髮梳通,時不時用那幾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按壓我的頭頂。她的手又輕又軟,弄得我癢癢的。她把我的頭髮往上梳,中間不分發,讓髮髻自然後垂。
這期間,孫正陽始終坐在軟塌上的小几旁,一邊剝著花生吃,一邊笑呵呵地看著我們。點點在天井裡玩“跳房子”,方嬤嬤和紅玉陪著他,裝著米的沙包落在地上,發出“撲撲”的響聲,點點稚嫩地叫嚷著,而紅玉則時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這些美妙的聲音混合在一起,真的非常悅耳。
我忍不住側過頭朝窗子看看,碧蓮則再次用手指輕按我的頭,說:“別亂動,小心扎到。”說著,把一朵巴掌大的金花別在我的頭髮上,我嫌它太沉了,她不僅不顧及我的感受,還變本加厲地又把什麼金絞絲燈籠簪、什麼西番蓮俏簪的給我別了一大堆。
我說:“媽呀,脖子再壓斷了啊!”
她卻滿不在乎地扯起別的,她說京城裡的貴婦們都是這樣打扮的,還說當前最流行這種髮髻,叫什麼“墜馬髻”。
我笑著說:“你整天又不出屋,你咋知道的?”
碧蓮不服氣地說:“怎麼沒見過?臘八那天,嬰奴去她孃舅家送果子,正巧她那個在京城作繡孃的堂姐也告假回來,跟她說京城裡的官家太太和小姐們現在就梳墜馬髻,以前的什麼挑心髻、鵝膽髻,現在都不時興了!”
我笑了笑,心想:女人可不就是這樣,結婚以前談論的都是美容化妝,等結了婚就該談老公孩子了。
我說:“你還挺趕時髦的嘛!”
孫正陽插嘴說:“你說你們這些娘們兒,每天吃飽了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