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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愣了一下,心想:這人怎麼這麼眼熟呢?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我困為急著找點點,也無心耽擱時間,便再次向他道了歉,結果他身後的丫頭卻不幹了。
只聽一個說:“你走路怎麼不看道啊!一句道歉就完了!知道你撞的是誰嗎?”
我也愣了一下,心想:我管你是誰啊,我不就撞你一下嗎?而且我也道歉了,怎麼這樣還不夠嗎?那要我怎麼辦?唉,算了算了,當小兵的不就是這樣嗎?這叫狐假虎威!真臭屁!但想歸想,禮貌還是要有的,我說:“真不好意思啊,我急著找孩子!”
那女孩還想說什麼,但被他的主人打斷了,只聽那年輕人說:“風兒,休得無禮!”
我聽了,覺得好笑,不禁看看那個女孩說:“聽見啦?你主子說沒事啦!多事!”說完,轉身就走,心想:今天要不是因為要找點點,我肯定再跟她理論一會!
我跑到捏麵人的小攤前,向他打聽點點和方嬤嬤,他回憶了一下說:“老媽子讓孩子在這等著,說回來給他買個麵人的,結果等了半天也沒回來,那孩子跑去尋她,可沒一會老媽子又回來領孩子,見孩子沒影了,就去找孩子了。”
我一聽,腦子裡當時就嗡了一下,眼淚就嘩嘩嘩地往下掉。心裡不禁埋怨起方媽來,說她平時也是個挺上心的人,怎麼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她怎麼能把孩子一個人擱這呢?不管是去幹什麼,也應該帶著孩子啊!這地方這麼亂,萬一遇上個壞人可怎麼辦啊!我覺得我整個人已經懵了,連該邁哪條腿都不知道了。
我失控似地抓住捏麵人的胳膊,喊道:“我的孩子呢?還我孩子!”
他被嚇的一頭汗,一邊想擺脫我,一邊說:“關我什麼事啊?我哪還你孩子去?”
旁邊有人同情我,便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胡洞說:“小哥往那去了,快去找找吧!”
我不顧一切地奔向那條胡洞,腦子裡已是一片空白,只能感到霍霍的心跳聲——這是一個看上去極普通的小胡洞,又像是一組建築群的后街。高大灰暗的院牆以及高出牆頭的樓閣,使本來就不寬的小巷顯得更加狹窄。一邊的牆體上開了幾個門洞,看樣子是分屬於幾家,而且每家門口都挑著燈籠。從那敞開的門前經過,聞到的是油膩的酒肉味和酸臭的泔水味,聽到的是紙醉金迷的浪蕩聲,看到的卻是忙碌的廚子和塗脂抹粉的女人,以有拴在棚窩裡的惡狗。
我沒時間細想這些宅院的用途,只想儘快找到我的孩子。我像上了發條那樣機械地往前跑著,每到一個門洞前,都要探身往裡張望一番,而得到的,不是謾罵便是譏笑。
有人說:“滾!這不是善堂!”
還有人說:“到這裡找孩子?這裡哪有孩子?只有婊子!”
可是我已經完全辨不出這些話的意味了,我只是本能地一再地重複著:“有沒有看到我的孩子?”
突然有三個醉醺醺的傢伙攔住我,他們是由幾個打扮的妖里妖氣的女人攙出來送到門洞外的,我只記得那幾個女的說:“下次再來啊!”我這才意識倒自己身處何地,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居然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迷失了方向,就更加焦急了。
我奮不顧身地衝上去,抓住其中一個便問:“有沒有看見我的孩子?不到五歲!有沒有看到我的孩子?”
可是有人卻從背後抱住我,我感到一股濃重的酒氣。
“我的孩子丟了!我要找我的孩子!”我拼命想要掙脫,而那人卻痴笑著,並說著非常下流的醉話。那幾個女人倚門而視,時不時附和一聲嬌笑,而另兩個醉漢則晃過來抬起我的腿。
從身後抱著我的傢伙說:“好俊俏的小娘子,叫大爺我摸摸奶子!”說著就伸手摸我。在酒精的驅使下,他已經變的遲鈍不堪,所以並沒有意識到當他騰出一隻手,只靠另一隻手使力時,是撐不住我的。於是那傢伙剛要對我動手動腳,我就摔下來並砸到他身上,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把另外兩個傢伙也帶倒了。
我掙扎著從醉漢堆裡爬出來,這時就見賴三和有福衝上來,一拳一個的把那壓住我的混蛋們打翻。
妓女們卻尖叫一聲,喊道:“哎喲!打人了!打人了!咱家的客人被人打囉!”
賴三扶起我說:“奶奶,您沒事吧!爺都擔心死了”
剛說到這,一個醉鬼突然從背後勒住他,我也嚇了一跳。
有福說:“奶奶,您留神!”說著撲過去幫忙。這時,另兩個醉漢也湊上來,於是五個人立即扭打成一團,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