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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看,知道是張大寶過來挑不是來了,忙過來說:‘這是小婿請客,與我無關,所以沒請哥哥,改日專程請哥哥來吃酒!’可是人家新老大哪肯罷休,裝瘋賣傻地往桌子上一坐,愣是不下來,張老大好說歹說,又命人端上幾罈好酒,把好雞好肉的也端上來。這幫人本來不就是來鬧事的嗎?所以連吃帶喝帶拿,直鬧到下午才走。原先酒桌上的客人,誰還敢吃?早跑沒影了,姓李的也跟著跑了。張小金在屋裡聽說了,氣的直掉淚,而姓李的嘴上沒說,心裡卻生了厭。”
“沒多久,告示下來了,這姓李的一看,還真就榜上有名,心裡正得意呢,只聽旁邊有人說:‘嘿,這不是那張團頭家的女婿嗎?還挺有本事啊?’姓李的一聽,可存不住氣了,心想:要知道自己能高中,當初就不該應這門親事,弄的現在好說不好聽!這將來要是到任上,帶著個團頭的閨女,多丟份啊!他越想越氣,覺得就憑自己這長相,還怕高攀不了?”
“太流氓了吧!這人怎麼這樣?”我忍不住說。
孫正陽撇著嘴笑笑說:“這秀才中了舉人後,就把名貼遞到吏部等著替補一官半職的,沒多久,補上一個檢事的職,於是攜妻子,僱了艘船走馬上任。這天行到一處,正是明月高懸,姓李的睡不著,就到船頭看景,自己獨飲了一會,又想起在老丈人家受的窩囊氣,越想越氣越想越恨,於是就叫醒妻子張小金,非要叫她起來看月不可。小金披了身衣服起來,走到船頭到丈夫身邊,哪知這姓李的竟把小金一推,推到江裡去了。”
“然後轉身回艙叫醒船伕催他啟程,船伕也還矇在鼓裡呢,只道客人心急,這就糊里糊塗地撐開船,正巧又遇順風,這一下,就行至三四十里去。等船定了,姓李的才故意說妻子張氏不慎跌入江中,一命嗚呼了,怕船伕亂說,就硬塞下一些銀子,船伕一看就明白是咋回事了,收了錢也不說什麼。”
“好惡心啊!這個王八蛋怎麼這樣?”我嚷道:“真不要臉,他怎麼不去死啊!”
孫正陽笑了笑,一邊拍著我一邊以安慰的口吻說:“這不還有下文呢嘛!”
“那你說,那王八蛋最後咋樣了?要是他有好,我就不聽了!”我迅速地朝他臉上掃了一眼。
“後來,這不是就到任上了麼,你還別說,這小子還真走狗屎運的,當地的太守爺也是新官赴任,這天在府裡請客,把當地所有大小官吏都請來。席間飲酒作賦,太守起頭出了一個題目,大夥就按題目作了詩,到姓李的這了,因為他這人會來事啊,就作了一首巴結奉承的詩,太守爺一看,心裡高興,又見這年輕人相貌堂堂,就打心裡往外喜歡,於是就有意選他作女婿。”
“等酒席散了,太守爺就把姓李的單獨留下,又專程置辦了一桌,桌上,太守就說啊:‘我有一個女兒,年齡跟你相當,還沒有嫁人,不知李檢事娶了妻室沒有?’這姓李的一聽,那眼前就一亮啊,正愁沒機會高攀呢,這美事哪找去,於是說:‘晚生原有一室,已病故三年了,現在晚生一直獨身。’太守爺一聽,可高興了,當即把女兒許給姓李的,不過有個條件,人家太守說了:‘我這女兒啊從小嬌生慣養,我捨不得她嫁出去,李檢事若願意,就作個上門女婿吧!’姓李的一聽,行啊!這有啥的?娶了上司的閨女,別說是作上門女婿了,作啥也認了,就這麼的立刻就答應了。”
“那太守也不查查他的底細,就這麼輕易相信了?你們這是什麼法律,殺了人也沒人管!”我喊道。
孫正陽不慍不火地說:“怎麼管,誰道從水裡撈出個人是哪家哪戶的?再說了,找誰去?找誰誰也不會認啊!”
“那船伕不是知道嗎?”
“嗐!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那種人,只認得錢是老大!”
“什麼世道!”我氣乎乎地側過身,狠狠地剜了孫正陽一眼。
“你還讓不讓我說了?”
我強壓下怒火,他這才接著說:“到成親那天,當地大小官員都到了,太守嫁女嘛,不給誰的面子也得給這位爺的面子。等拜完堂了,新娘回洞房,新郎就在外頭應酬,等應酬完了,就往洞房裡走,一邊走一邊還美呢。可是剛進屋,還沒繞過屏風呢,就被幾個狠婆子按住一頓好打。他不明白啊,就問呢:‘我有什麼罪過?’婆子揪著他的耳朵到新婦面前,生生地按著他跪下,這新婦人把蓋頭一掀,你道怎麼的?”
“長得像小金?”
“哼,何止像啊,根本就是小金!”
“啊?”我看了一眼孫正陽,“小金還活著?”
“是啊,被人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