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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燕喃嘆息,“我終歸是個客人罷了,你們府裡有什麼事情,也燒不到我的身上來。我見著阮夫人為人可憎,可也實在可憐————但是跟我毫無關係。你們愛怎樣便怎樣,我現在想回到房間好好休息一下。吃中飯了來叫我。”
“小姐難道不好奇?小姐難道不關心先生嗎?”張媽叫住了燕喃,燕喃回頭嫣然一笑道:“我若問了這是非曲直,你可願意告訴我?”
“這?”張媽明顯有些吞吐。
“那我問了做什麼?何況,我真的不好奇,也不關心。阮夫人是很可憐,我很後悔叫她來吃早飯。我得到的教訓是,你們要浪費是你們的事。你們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
“小姐,哎,小姐!”燕喃不顧張媽在身後的呼喚,徑自上樓。這老媽媽也真是的。
他們都高看了燕喃。
曾經的燕喃也是驕傲明媚的,可是五年的經歷過去了,縱使那個“她”活過,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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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時報》和《華爾街時報》上面都用特大的標題報告著越南戰爭的進展。
燕喃的英語,曾經頗為不錯,父親年輕時是留過洋的,耳濡目染的,也學得了一口地道的倫敦腔。只是看地道的英文報紙,到底還是有些吃力————她的英語再好,也在16歲那年中斷了。那幾年動亂之中,英文被打上所謂的“資本主義”的標籤,只有跟李俟哲兩人獨處的時候,才偷偷地交談幾句。
一邊翻著字典,一邊吃力地念著,China,American,Vietnam一個詞語的多種含義,詞性的活用報紙上面提到了美國的反戰情緒日益高漲,也提到了中國的“文化大革命”從報紙上看自己身邊發生著的或發生過的事情,心情激盪,久久不能縈迴。
看了一會兒,到底乏了。對於燕喃來說,前途是一片茫茫的黑夜。她曾經在黑暗的泥塘裡跋涉了五年,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一點黎明的曙光,可是司徒闐是個靠譜的人嗎?
但是司徒闐有一句話說對了:你一個單身的女孩子,要去端盤子還是當舞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