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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怎麼有興致弄這些?”口中說著,手卻已經幫她扶起了那株新植的花苗。
師雨聲音放低,答非所問:“你用什麼藉口將喬定夜調走的?”
即墨無白嗤笑:“他發兵來此相助,陛下龍心大悅,我乾脆寫了奏摺替他邀功,陛下召他歸都領賞去了,沒有月餘回不來。”
師雨蹲下來,看著是在種花,卻並不認真:“之前你與我通訊,我的回信被人截了,好在我先送的是一封空信。”
即墨無白左右看看,順手將花叢撥了撥,密密實實地遮擋住二人:“你覺得墨城混入眼線了?”
師雨點頭:“之前若羌來襲,霍叔叔送的信一封也沒到我手上,我還懷疑是你在長安做的手腳,如今看來,應該是墨城這邊的問題。”
即墨無白想了想,搖頭道:“未必,墨城固若金湯,手下官員多為效忠老城主的老臣,不會有什麼機會安插眼線,依我看,你的信是在出了墨城之後被截的。”
師雨忽然想到什麼:“那你寄過來的信為何能平安送到?何況你寫信去長安,用時如此之短?”
即墨無白挑眉:“山人自有妙計。”
師雨翻了記白眼,垂眼用蔥白的手指翻弄著土塊:“信件出了城之後必然要經過安西都護府,截信的人想必是喬定夜了。”
即墨無白從旁邊的水桶裡舀了一瓢水灌溉花苗,笑著道:“你寄了封空信出去,應當會打草驚蛇。喬定夜這人可不是容易對付的,當初我撕破臉皮都沒參倒他,你當他這般年紀就做到大都護是假的?”
師雨瞪他:“怎麼,我還怕他不成!”
“豈會呢,姑姑如此英勇,會怕誰呀?不過嘛”即墨無白湊近一些:“你該找個人結盟對付他才行啊。”
“找誰?”
即墨無白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鼻尖。
“”
討論未斷,忽聽外面一聲斷喝,一柄利劍破葉而入,唰的帶碎了枝枝葉葉,劍尖直襲兩人。
即墨無白反應迅捷,右臂一展將師雨攬在身後,偏頭讓過劍尖,左手掃開花叢,赫然見霍擎執劍立在外面。
“城主?”老人家萬分詫異,看了看即墨無白,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師雨,再環顧周遭密密實實的花叢灌木,乾咳一聲別過頭去。
師雨拍了拍手,鑽出花叢:“霍叔叔怎麼來了?”
霍擎語氣不太好:“老夫是來向城主稟報邊界情形的,正好經過此處,聽到有人竊竊私語,還以為是府中來了刺客呢。”
師雨訕笑:“我閒著無事在種花呢,中原的花實在不好種,好在有賢侄教導。”
霍擎轉頭去看即墨無白,他正認真種花,相當賣力,相當細緻。
“城主若真有心研究種花,老夫可以為你引薦個花匠過來,何必讓太常少卿操勞。”他丟下一句,率先走了。
師雨萬分尷尬。
即墨無白也有些難為情,明明沒什麼,卻有種被捉姦在床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他淨了手,理理衣裳,牽了匹馬出府溜達去了。
邊界有霍擎守著,不用擔心。他主要去城中那些酒肆茶樓坐了坐,聽了一些有關喬定夜的傳言,回去後一路理著頭緒,在心裡思索對策。
目前喬定夜是出兵助戰,除了捨不得走之外也沒什麼過分的舉動,截信也沒有確切證據,看不出意圖。不過以即墨無白對他的瞭解,必定沒有好事。
他跨在馬上當街而過,已想的有些入神,忽然身下的馬抬了一下蹄,將他驚醒,仔細一看,不是何時多了個人,正給他牽著馬。
“少卿大人只顧著發呆,可要叫周圍的姑娘看痴了。”
即墨無白勒馬停下,俯身湊近他看了看,視線忽然朝他手腕瞥去,那人立馬將手背在身後。
“哦~~~邢先生啊,好久不見啊。”
邢越摸摸臉上的大鬍子,欲哭無淚,如果沒有那個倒黴的刻印,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你們認出來!
再說了,那是菊花嗎?那分明就是一團麻花!
邢越咬牙切齒地想,改日定要將墨城代城主作畫不堪入目的事宣傳得天下皆知,方能一解他心中憤恨!
“邢先生,想什麼呢?”即墨無白伸手在他眼前搖了搖。
邢越回神,乾咳一聲:“沒什麼。”
即墨無白忽然想到個主意,朝他勾勾手指:“邢先生,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邢越一拍額頭:“我就不該來你跟前溜達,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