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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說那麼一句。
正理著頭緒,焦別幾人又緊跟而至。
年輕氣盛、意氣風發的嘉熙帝今日方知,原來帝王要想得到一個人,要承擔起這麼多責任
下午師雨與夙鳶低調地出了宮門,少卿府的馬車正在等候。
師雨只看到馬伕,以為沒有旁人,揭簾上車時才發現即墨無白人在裡面。
“賢侄這是在想什麼呢?”她坐進去,卻見即墨無白抬了一下手,閉眼扭頭,神色憂鬱:“什麼都別說,讓我靜一靜。”
師雨忍俊不禁:“欺君大罪,的確是該靜一靜。”
“噓”
第十六章
嘉熙帝被狠將一軍,心裡不是滋味,連著三日都沒上朝。
當初派去查師雨的人都已被嚴懲,將耳聽來的傳言報上來便算是交了差,如今師雨的美貌便是甩在他臉上的一記響亮的耳光,不可饒恕!
偏偏這事不能對任何人說起,一國帝王暗搓搓地查一個女子容貌,傳出去只會貽笑大方,叫他顏面何存,所以這也只能當個啞巴虧給狠狠嚥下去。
即墨無白到宮中來了好幾趟,總算是見到了他。
嘉熙帝捧著盞茶坐在涼亭裡,眼睛看著池中將近凋謝的荷花,周圍只有一個宮女伺候,應當是事先得了吩咐,見到即墨無白過來就行禮告退了。
即墨無白醞釀了一下情緒,掀衣下跪,慚愧道:“臣未能盡到為人臣子的責任,陛下恕罪。”
嘉熙帝搖頭:“是朕思慮不周,以為身為帝王,任何女子都會俯首帖耳地靠過來。你盡力保朕聲譽,何罪之有?”
他站起身來,對著風中搖曳的清蓮微微嘆息,不知什麼觸動了他心思,忽然轉頭問道:“你說朕那天如果當真向師雨挑明瞭,她會不會接受?”
即墨無白眼珠輕轉:“那敢問陛下打算如何挑明?”
嘉熙帝道:“朕早已想好,即墨彥娶了個宗室女,說起來師雨也算是朕的表妹,從這關係下手正是近水樓臺啊。”
即墨無白搖頭:“陛下不可,起初計劃便是要從血親下手,如今又認她是表妹,豈不是說她被即墨彥收養已得到承認?陛下一旦承認了她,即墨一族的族譜上便該落下她的名字。臣現在叫她姑姑,叫的再親都是假的,可一旦入了族譜,她要繼承墨城,誰也擋不住。”
嘉熙帝擺擺手:“若是朕能娶了她,之前的計劃就可以擱置了,朕一箭雙鵰,你也落得輕鬆,不是正和你意麼?”
即墨無白抿了抿唇:“陛下應當明瞭,臣答應去墨城,不僅僅是因為一道密旨。若真的想要輕鬆,臣開始便不會答應此事。”
嘉熙帝最常見的便是他厚著臉皮開玩笑,這般嚴肅的神情已是多年未見,一時無話。
視線裡一片荷花瓣脫落,輕輕飄在水上,盪開幾圈漣漪。嘉熙帝收了收神,沉聲道:“無白,朕想知道,師雨在你眼中是怎樣的一個人?”
即墨無白垂眼,口中輕緩地吐出幾個字:“身段愈軟,其心愈堅。”
嘉熙帝沉默不語,抬了抬手。
即墨無白行禮告退,走出很遠,回頭看一眼他的背影,微微蹙眉,嘉熙帝這番話像是在試探他對師雨的態度。
不過這也是他活該,為人臣子,卻為幫對手而設計君主,他自己想想都覺得不應該。
師雨沒想到這一行會惹出這樣的事來,已經萌生了去意。
本要與即墨無白商議一下,但他自知欺瞞了陛下犯下重罪,這幾天無比安分,每日勤勤懇懇地在太常寺為陛下揮灑青春,晚上大半夜的才回府,要見他一面不太容易。
剛好沒幾天就是每月一日的假期,師雨乾脆在長安最好的酒家定了一桌酒席,一來當是辭別,二來也是感謝他這次出手相助。
當日,日頭尚在時她便去了酒家,在雅間坐等。
片刻後門外傳來腳步聲,她以為即墨無白已經到了,命夙鳶去開門。
然而門開啟,走進來的卻是齊鑄,他今日穿了一件米白色的胡服,緊緊綁在身上,看起來像是剛剛飽餐過一頓的蠶蟲。
師雨臉上罩著的面紗未解,神情都懶得敷衍,問他道:“齊相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齊鑄哈哈笑道:“本相即將歸國,幾位大人在此為本相餞行,不想竟然看到城主大駕光臨。城主傾城之色何必遮掩?險些叫本相認不出來呢。既然這麼巧碰見,大家不妨一起吧。”
師雨對他絮絮叨叨的話有些不耐煩:“多謝齊相好意,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