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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停了。”
師雨錯愕地站起身來:“停了?”
“是。”霍定襄冷笑一聲:“他們久攻不下,必然是想暫停另作安排。”
師雨轉頭看了一眼榻上剛剛睡去的即墨無白,這樣也好,剛好可以有機會入都求援。
雙方休戰,城中總算安靜下來。若羌軍隊在西城門處駐紮,實際上他們大軍壓境,一天一夜也就只攻破了這一道門而已。
師雨在官署見了刺史,讓他帶上人趕往中原面見皇帝,請求發兵支援。因為不確定這暫時的停戰會持續多久,她又派葛賁去寧朔請兵。
目前寧朔都護府還沒擇定大都護人選,但駐兵將領應當識得大局。
刺史已經出發前往長安。葛賁脾氣略爆,師雨再三思考,還是將他換了下來,另派穩重的霍拭狄前往。
不想就這麼一耽擱,東城門竟然就出不去了。
霍拭狄帶著人馬原路返回,向來沉穩的神色竟變得有些緊張,一見到師雨便道:“城主,恐怕我們中了若羌的緩兵之計,四門都被圍了。”
師雨坐在案後,眼前是剛剛寫完的告焉耆、且末書,原本打算送出去,現在只怕也沒可能了。
“那就只能希望刺史能早日搬來救兵,或者都護軍肯主動來相助了。”
霍拭狄搖頭:“都護軍雖然被少卿大人清洗過,但仍有一些是喬定夜舊部,若是從中作梗,只怕指望不上。”
師雨靜靜坐著:“那就靜觀其變吧。”
霍擎依舊沒有醒,即墨無白卻要好些,睡了一覺之後好了一些,只是需要靜養,免得舊傷新傷齊發。
師雨沒有將眼下情形告知他,將他移去城主府中靜心休養,獨自帶人去前方巡視了一圈,回來後神色鬱郁。
四道城門被圍,唯獨有山依傍的北城門最好突圍,可突圍出去道路難行,且直通西域國家,與東城門間隔著山脈,根本不是好出路。
深秋的墨城夜晚寒涼,附近的客棧酒家都被臨時用來裝人了,每一家都擠得滿滿當當。這時候也不計較錢財了,商戶但凡有吃的喝的都拿出來互分了。
師雨站在城主府中思忖,不知道被圍的墨城能支撐多久,只怕很快就會吃喝成愁。
正當此時,下人慌慌張張跑過來,說若羌人又調兵攻來了。
師雨立即更衣前往前線。
一鉤月牙掛在天際,街頭瓦礫間仍舊有百姓不捨地遊蕩。師雨衣著整肅,與霍氏兄弟二人帶領大軍,前往不過剛平靜了幾個時辰的戰場。
一人高的石牆匆忙築起,幾乎受不了任何衝力,卻依舊在月色下灰撲撲地立著,像是在諷刺若羌大軍的無能。
墨城大軍列陣於前,師雨跨馬立於牆後,剛好可以透過牆壁看出去,眼中倒映出對方高舉的火光,臉上的面紗隨著夜風輕輕掀動。
兇獸一般的若羌大軍靜默無聲,只有個將領在策馬左右奔走,叫陣於前。
大約是師雨露了臉,對方的叫罵停住了。片刻後,有人自若羌軍中打馬而出,竟是一身中原儒生打扮。
“若羌督軍趙遇,見過師城主。”
師雨眯了眯眼:“上次與趙大人談判時,你還是左相身邊的紅人,如今再見,居然也成了主戰派了。”
趙遇笑了一聲:“師城主此言差矣,若羌不分派系。今我王受命於天,他日必功蓋四土,倘若師城主明智,便該出城投誠。我王仁慈,必保墨城永世自主,不加干涉。”
師雨細細回味著他的話,忽然笑了:“如此看來,若羌王是有意一統西域了,不知道與你們聯盟的焉耆和且末是否知曉這個訊息呢?墨城能夠自主是夠吸引人的,只是要歸順若羌,總感覺不太習慣啊。”
隔得不算遠,但夜色沉沉,看不清趙遇神色。他停頓片刻才又接著道:“如今墨城已是甕中之鱉,城主何必再苦作掙扎?不如擇良木而棲。豫國多的是即墨無白、喬定夜之流,個個都圖謀墨城,難道城主就心甘情願待在豫國嗎?”
師雨冷笑:“趙大人還是不要浪費口舌了,爾等偷襲墨城,師出無名,背離人心,定將失道寡助!”
趙遇忽然縱聲大笑:“我們可不是師出無名,今日大軍來此,便是要為我國右相討回個公道!”
師雨蹙眉:“公道?”
趙遇抱拳:“我王得知即墨無白就在墨城之中,他曾設計害死我國右相齊鑄,還請師城主將人交出來,否則我國大軍必將踏破墨城,血洗城主府!”
墨城將士大為震驚,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