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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夜被押走時神色不對,恐怕留有後招,我不能給墨城留下任何禍患。”
霍擎仔細回憶了一下喬定夜的表現,覺得那不過是垂死掙扎,剛想安撫她兩句,門外走入了宰相的貼身侍從,身後還跟著幾個軍士。
“奉宰相大人之命,特來請代城主前往問話。”
霍擎一愣:“問什麼話?”
侍從瞄了一眼師雨:“喬定夜指證代城主師雨乃反將施子光之後。”
“”
師雨嘆了口氣,站起身來:“來的還真快。”
施子光的大名多年不曾入耳,沒想到再聽到居然跟代城主有關。
而師雨這一去,居然連著幾日都沒回來。墨城官員聞風而動,紛紛登門霍府詢問此事。
霍擎也是焦急得不行,見眾官在此,忽而心生一計,請諸位官員聯名上書,為師雨請命,連裝病至今沒好的刺史也難以倖免。
老宰相也很頭疼,他奉旨而來,是為了處理喬定夜,怎麼也沒想到喬定夜入獄後還咬了師雨一口。
其實師雨當初在長安被若羌右相羞辱為舞女時,皇帝也調查過其身世,但根本沒查到什麼。
喬定夜在西域多年卻是門路廣闊,顯然是早就捏著這把柄了。他自稱手上有一份證據,是施子光寫給即墨彥的信件,信中稱其有一個康國舞姬的情人流落民間,二人育有一女,小字為雨,請即墨彥代為照料。
最棘手的是,他一出事,寧朔都護府就有人將這信送往宮中直呈陛下了。
算算日子,陛下要麼是已經拿到信了,要麼就是快拿到了,反正宰相此時想要無視此事是萬萬說不過去的。
宰相揹著手在官署大廳裡走來走去,師雨此時就坐在一旁,一身白孝,臉頰瘦削,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卻是什麼也不說。
老宰相也不想認為她與施子光有關。那位殺神犯的可是叛國之罪,當年太。祖親自下令誅滅九族的大罪啊。
“師城主,你連著幾日都一言不發,當真就沒什麼想說的嗎?”宰相可不認為她是來扮可憐博同情的。
師雨放下手中端了早已涼透的清茶,含笑道:“宰相大人明鑑,正是因為與施子光無關,我才無話可說。您想想,我若當真是施子光的後人,即墨老城主豈能容得了我?何況一封信而已,誰知道是不是喬定夜偽造的?”
宰相點了點頭:“倒也在理,本相一定會將這些話稟明聖上。不過此事究竟如何判定,還得看陛下了。”
師雨笑著點頭,手指輕輕摩挲著桌沿。
墨城已經傾巢覆卵,那寶藏雖然栽贓給了喬定夜,地點卻處在墨城境內,嘉熙帝不會沒數。他若是有意一箭雙鵰,讓墨城徹底成為無主之城,也不是沒有可能。
廳中一時無話,宰相的侍從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貼在宰相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老爺子的臉色頓時變了,花白的鬍子抖了幾抖,顯然很生氣。
師雨將他臉色盡收眼底:“宰相大人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宰相沒好氣地拂袖:“師城主,不得不說,墨城百姓也太過奔放了些啊。本相只不過請你過來調查一二,尚未有定論,他們就開始數落本相了。”
師雨眼珠輕轉:“哦?此話怎講?”
“哼,現在城中風傳本相是收了喬定夜的好處有意包庇他罪行,所以才遲遲不送他入都受審,反而開始調查代城主你。這、這真是”他氣得說不下去了。
師雨挑眉,這言論挑得還真是時候。
老宰相她對面坐下,順了口氣,有感而發:“當初在朝中時,本相還以為墨城之事好解決的很,如今方知大錯特錯。百姓詆譭,官員施壓,墨城可真是難纏的很,難怪連老謀深算的喬定夜也奈何不得。唉,本相真是希望太常少卿還在世啊,這地方也就他那性子能吃得住。”
師雨勉強牽了牽嘴角:“是啊,我也希望他還在世”
宰相併未注意到她神色,擺擺手道:“師城主暫且請回吧,我這就奏報陛下,請他另派專人來接手徹查此事,老夫這就押送喬定夜回都,免得被墨城百姓的口水淹死!”
師雨賠了聲笑,起身告辭。
出了官署,夙鳶正在車邊等候,見到師雨出來,一副感謝上蒼的神情,舉傘上前為她遮住午間烈陽:“城主可算出來了,您再不現身,霍老將軍可要帶人來衝了官署了。”
師雨無心理會她的玩笑,心事重重地上了車,忽然問:“怎麼這些天都沒見到杜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