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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能出事?”
師雨懸著的那口氣總算是放下了。
所謂非禮勿視。邢越就在旁邊,卻是迴避到現在,此時見二人不再摟摟抱抱了,連忙從車上走了下來。
“少卿大人,我的事情都辦好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即墨無白笑眯眯地道:“別急啊,先是驅逐若羌盟軍,又是拉來了若羌的敵軍,你的事情還沒完呢。”
“”
將士們剛好返回,邢越愁眉苦臉,扭頭時卻又立即擺出一臉威嚴,嘉許眾人,言辭鼓勵。
師雨趁機將即墨無白拉到一邊,問他這些時日的情形。
即墨無白省去了諸多驚險之處,只簡略地說了說,他去寧朔搬救兵的確是遇阻了,可大多還是顧全大局的,只是他又辭了官,調動不了任何人。
說來也巧,即墨無白當日剛好撞見在附近打聽墨城訊息的邢越,便寫了封密信給嘉熙帝,請求讓邢越假扮皇帝御駕親征。
比起八百里加急信函的速度,刺史的援軍還在路上晃悠,嘉熙帝便同意了他這計策。那御用的車輦也不是新的,是當初太。祖御駕親征時留在玉門的,剛好派上用場。
有了“皇帝”出面,哪還有什麼障礙,都護府大軍瞬間集結完畢。即墨無白卻又連夜趕赴西域,打算摧毀若羌與各國的聯盟。
哪知走訪了幾個小國才知道若羌是外強中乾,也就只有焉耆和且末支援罷了。
即墨無白借若羌意圖一統西域為由分化各國,其中最為親漢的依耐國被說動,出動了騎兵支援,如此勝算大增,他才與邢越約好時間,一同趕赴墨城馳援。
說到此處,他舒了口氣:“我沒想到你竟然撐了這麼多天。”
師雨笑了笑,其實連她自己也沒想到。
說話間喬月齡打馬過來,在人群裡露了臉。
即墨無白一眼見到,頗為驚訝:“喬姑娘也來了?”
喬月齡站在人後,並未向皇帝見禮,身上滿是血汙,只有一張臉還算乾淨。她看了看即墨無白,微微點了點頭便收回視線,甚至都沒上前一步。
雖然與墨城將士並肩作戰了好幾日,但知道她身份的人都不願與她親近,她雖在眾人之中,卻像是在紅塵之外。
邢越還在用嘉熙帝的口吻慷慨激昂地激勵大家,即墨無白忽然上前抱拳道:“陛下,眼下是不是該收押若羌降兵,犒賞來援盟軍了?”
邢越鬆了口氣,心想你這廝總算是來教我做事了,面上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嗯愛卿所言甚是,便這麼辦吧。”
即墨無白又道:“陛下,喬月齡此戰奮勇殺敵,為國盡忠,是不是可以將功抵罪啊?”
喬月齡不禁朝他看了一眼。
邢越接收到即墨無白的視線,故作沉吟,片刻後才道:“嗯,說得有理,喬姑娘護國有功,朕赦你無罪了。”
喬月齡哪裡知道他是假扮的,頗為怔忪,許久才叩首謝恩。
論功行賞向來都是要等到班師回朝後按例而定的,哪有剛打完仗就開始邀功的?
在場的人多有不解,師雨卻心如明鏡,反正邢越這次是奉旨冒充,嘉熙帝總不至於拆自己的臺,如今話已經說出去了,待回了都,嘉熙帝也不得不認。
夜幕降臨時,北城門外的敵軍撤退,至此墨城一夕之間光復了墨城。
然而此戰損失太重,墨城大半個都成了廢墟。
邢越由即墨無白陪同著前往城主府落腳,一路上感慨不斷,當真是由心而發。
想他上次離開時墨城還繁榮富庶,如今卻是這般模樣,怎能不叫人唏噓?
師雨片刻不敢放鬆,命人固守城門,打掃戰場,安置百姓。
返回城主府時,路上特地去接了霍擎,他老人家自那日之後便又昏睡不醒,連今日決戰那麼大的動靜都沒能將他驚動。
師雨俯身在他耳邊道:“霍叔叔,墨城無事了。”
霍擎似乎聽到了一般,臉色安寧。
雖然勝了,但百姓們沒有歡呼雀躍,城主府裡也沒有大擺宴席。
百姓們顧不得夜幕降臨,趕去瓦礫中收拾殘局,急著恢復生計。將士們依舊不敢懈怠,修葺城牆城門。
城頭,街上,瑟瑟冷風裡,許多將士和衣抱兵,淺淺睡上一覺,又繼續嚴密防範。連霍拭狄和霍定襄都未曾回府片刻,甚至顧不得看一眼老父。
依耐國的援軍倒是夠仗義,等到西城門修繕大半才退走,大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