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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拭狄因為父親的傷勢身心俱疲,卻還要安撫三軍,告誡眾人,不要理會任何挑釁,若羌數次吃虧,單殷為將後卻忽然變了策略,必然是想要引他們主動出擊。
於是將士和百姓們都聽到了更難聽的話——
若羌罵師雨是反將施子光的野種,罵她靠美色取得如今的地位,罵她與即墨無白公然亂。倫,並揚言一定要將她擄回去給若羌王做提鞋的賤婢
一國重軍於陣前侮辱一個女子,竟然出奇的賣力,恨不能將世間最惡毒的語言都搬出來。
葛賁聽得怒火中燒,數次建議衝殺出去,卻見師雨坐在道旁,一臉安然,只好按捺下去。
剛剛換回女裝的喬月齡站在幾步之外,看著師雨孤零零的身影,忽然道:“我勸你還是突圍出城避一避吧,若羌以一國對一城,你勝算不大。”
師雨看了看她,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的太平歲月,眼角彎起,溫柔似水:“這裡是我的家,我還能去哪兒?”
喬月齡默默無言,見過她諸多笑臉,唯有此刻最叫人難忘。
單殷接連挑釁了三日,所有將領並督軍趙遇都將嗓子叫啞了,墨城卻始終沒有回應。
師雨告誡諸位蠢蠢欲動的將士,若羌既然一出手就偷襲,顯然是打算速戰速決,證明其補給難續,久耗不利,所以千萬不要上當出頭。
雖然墨城城中所餘食物最多還能維持半月,但若羌未必就能熬得住半個月。若非忌憚富饒的墨城物資充足,他們又何必苦心積慮地放這麼大一把火。
太陽一日日升起,又一日日落下,惡語相向已經讓墨城軍民無感,死活就是不主動出擊。
單殷終於忍不住了,恰好那日起了大風,他又想起了火攻。
此招甚為陰毒,無數點燃的羽箭射向墨城大軍,風勢催生火勢,墨城大軍哀嚎不已,紛紛後退至牆後。
單殷眼見有效,大為得意,派騎兵重甲上前破牆。
牆壁霎時塌了大半,墨城軍士慌忙間在兩頭修補,但那豁口照樣可以透過人去。急著搶功的騎兵縱馬而入,頃刻間幾百騎便湧了進去。
本以為進去後等待他們的是待宰的羔羊,沒想到卻是嚴整的大軍。
這冒冒失失衝進來的幾百若羌騎兵驚覺上當,連忙調頭要回去,那些修補牆壁的墨城將士哪裡還有慌亂之態,牆壁豁口及時擋上了拒馬木,尖森森的冰刃指著他們,已無後路。
霍拭狄與葛賁帶領的大軍衝殺過來,墨城將士不喊不叫,只用手中兵刃振奮士氣
單殷覺得奇怪,牆壁都快修補好了,怎麼進去的人還沒回來?
於是又有一隊騎兵衝了進來,結果自然一樣。
一道牆壁像是生死關卡,裡面慌亂的墨城士兵是誘餌,一點一點吸引敵人,一點一點吞噬殆盡。
喬月齡跨在馬上,與師雨並列於後方,看了看她道:“想不到你還會打仗。”
師雨苦笑一下:“逼出來的罷了。”
“單殷有經驗,應該很快就會發現異常。”
“定襄帶的人大概也快到了。”
說話間單殷已經親率大隊人馬來襲,但左右都受到了侵擾。
街道寬闊,殘垣斷壁間盡是神出鬼沒的弩兵,霍定襄帶著他們四下游走,出擊時防不勝防,大大拖慢了若羌軍隊的進攻速度。
其實若非如今弩箭缺少,師雨也不至於直到現在才用上弩兵。墨城在遠端兵力上向來勝於西域各國,甚至連中原朝廷也頗為忌憚。
喬月齡見若羌軍隊連連遇阻,心情暢快不少,一直冷著的臉也稍稍緩和了一些,卻仍有憂慮之處:“你這是打算決戰了?若羌兵力足,四門之外還有盟軍,僅靠你這十萬不到的人馬,決戰太難。”
師雨忽然問她:“你來這裡幾日了?”
喬月齡怔了怔:“有七、八日了吧。”
師雨暗暗皺眉,即墨無白還沒回來,也不知現在到底如何了。
身後忽然轟然一聲悶響,她愣了愣,連忙策馬朝東城門奔去。
這麼大響動,有可能是城門被攻破了。
剛走到半道,已有守城士兵快馬來報:“城主,援軍到了!”
師雨鬆了口氣,隨即心又提了起來:“援軍將領是誰?”
士兵吶吶不敢言。
師雨急了:“是不是即墨無白?”
士兵連連搖頭:“並非即墨大人。”
“”
師雨一顆心緩緩沉下去,卻聽自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