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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倓可憐,也不會因這一點血緣的消逝而心軟原諒即墨彥,他只是覺得即墨倓本不該這樣死於一場陰謀。
“嘖嘖嘖,少卿大人這是在回味成親的感覺呢,還是捨不得新娘子呢?”
即墨無白回神,轉頭一看,隔壁牢房裡站著個大熟人,正扒在中間隔擋的豎欄上看著他,臉上的易容已經不在,身上還穿著很莊重的玄服,頭上的金冠卻早已歪在一旁了。
他翻了個白眼:“原來你也被抓過來了。”
邢越的左臉頰腫了一塊,顯然被抓進來的時候吃了些苦頭。他席地而坐,朝他招招手:“怎麼回事兒啊,死乞白賴地要跟人家成親,結果還沒能一親芳澤就被她扣了一頂大黑鍋下來,你冤不冤啊?虧得這一路心急火燎地把我拽來,結果人家就這麼對你啊。”
即墨無白走過去,面對他坐了下來:“原來你都知道了。”
邢越攤手:“這監獄裡誰不知道,都說你殺了自己叔叔,忒狠了!”
即墨無白搖頭:“喬定夜計劃周詳,來勢洶洶,是想將我和即墨倓一箭雙鵰,從此墨城再無合適繼承人選,他就能得手了。師雨此舉看似栽贓於我,卻是在保我,畢竟此時最安全的便是監獄。何況她特地請陛下捉拿我,也是防止我落入喬定夜手中。”
邢越恍然,再不好拿師雨取笑他了,反倒對二人生出些同情來。不過他此時最需要考慮的還是自己的小命。
牢房外忽然傳來腳步聲,二人噤聲,各自退開,一副各做各事的模樣,卻見來的人是夙鳶。
她站在即墨無白的牢房門口,紅著眼睛梗著脖子狠狠地道:“代城主有令,命你將我們城主的喜服拿來!哪是你這個兇手能穿的!”
跟在她後面的侍衛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即墨無白很淡定地“哦”了一聲,走去角落,將在盆裡泡了半天的喜服撈起來擰水。大概是從小沒做過這種事,他有些手忙腳亂,不知道怎麼瞎忙活了半天才走到門邊,將溼漉漉的喜服從豎欄裡遞了出去:“喏,我可是洗乾淨了,不用謝。”
夙鳶瞪著眼睛,一把奪了過去,咬了咬牙,氣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扭頭就走了。
待牢裡恢復寧靜,邢越才湊過來。這種關頭,師雨除非有病才會特地叫人來要一件喜服,必然是想來確認一下即墨無白的情形,這一點他還是能反應過來的。
他扒著豎欄一臉讚賞地望著夙鳶離去的背影:“這姑娘戲演得跟我有的比啊,想不到師城主的侍女是個人才啊!”
即墨無白摸了摸下巴:“我覺得要真論演戲,我們家杜泉演得比她還好。”
邢越雙眼放光:“那敢情好,以後跟他切磋切磋啊。”說到這裡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還不一定能活著出去呢,唉
與官署相隔不遠的城主府裡冷肅而沉默,嘉熙帝的車駕剛剛離開這裡,前往刺史府。
嘉熙帝帶來的一幫侍從都十分迷信,認為城主府裡剛剛死了人,不適合陛下金體居住,全都勸他去別處下榻。墨城刺史終於找到機會,將刺史府騰出來作為陛下行館。
嘉熙帝看著鞍前馬後殷勤賣笑的刺史,心情越發不好。如今城主身死,代城主重傷,墨城本該由刺史擔起大局才是,可他最關心的不過是自保,拼命迎逢自己。當初怎麼就選了這麼個不中用的人來墨城呢?
嘉熙帝很想將即墨無白弄出來,如果此時此刻他超然事外,就能按照血親令正大光明地繼任城主,那就能讓人睡個好覺了,可他偏偏不省心!
天氣有些陰沉,烏雲在天邊重重地往下墜,似乎隨時都會落下大雨來。到了刺史府不久,嘉熙帝就將精力放到了政事上。天氣太沉悶,他乾脆命人將桌案搬去涼亭,最近朝中多事之秋,東南沿海一帶也不是很太平,他心情愈發焦躁。
“陛下?”
嘉熙帝抬眼,眼前站著姿容儒雅的安西大都護喬定夜,來這裡有一會兒了。
“喬愛卿有話直說,朕事務繁忙,無暇多顧。”
喬定夜垂下頭:“臣來此是想替子玄求情。”
嘉熙帝手中硃筆一頓,不可思議地抬起頭:“哦?”
喬定夜頭垂得更低:“微臣與子玄少年相識,當初一同遊學澹州,他對臣多加照顧,臣一直感念在心,如今怎能親眼見他行差踏錯而不救呢?”
嘉熙帝乾脆擱下筆:“可告他有罪的人不正是喬愛卿麼?”
“那是因為陛下跟前,臣不敢撒謊。師雨嫵媚生姿,又手握權柄,子玄會心生愛慕也是人之常情。微臣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