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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盯。
回到房中,點亮燭火,他展開紙團,上面的字可真是夠亂的,漢字、若羌文、其他國家的文字,七七八八拼湊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無聊人士隨手亂塗的廢紙。
即墨無白仔細拼讀完,捏了捏眉心。
皇帝還未同意他辭官,而他悄悄跑來墨城的訊息已經被朝廷知曉。
訊息是邢越送來的,也不知道他見著自己媳婦兒沒有。
“沒想到有這麼多人盯著我。”他自言自語一句,搖搖頭,將手上皺巴巴的紙條引火燒掉。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即墨無白以邢越身份前往墨城大牢,提審了幾個人。
當初師雨隨即墨無白去中原為即墨彥立衣冠冢,期間若羌來襲,她沒收到丁點風聲,回來路上被喬裝改扮的若羌士兵所劫,多虧阿瞻與喬定夜出手相助才得以脫險。
喬定夜當時抓住了那些士兵中的幾個活口,後來因為識破他目的,師雨和即墨無白開始結盟對付他,這幾個活口也就一直擱置著沒有細審。
即墨無白提的就是這幾個活口。
天氣不太好,暮春時節已經悶熱難當,霍擎除了甲冑,一身常服,在營中灌了幾口涼茶,就見昨日那趙遇又帶著人來了。
“幾位請坐,代城主很快就到。”霍擎一面招呼一面朝外看,心道怎麼今日不見邢幕僚來幫忙呢?
趙遇跪坐案席之後,普普通通的樣貌,卻是神采飛揚,雙眼十分機靈:“霍老將軍,為何如此大事不見城主的面,卻仍舊由代城主做主呢?”
外面多的是打聽阿瞻的人,師雨和霍擎早已套好話,他當即回道:“城主剛剛接手墨城,事務繁多,一時忙不過來。何況城主和代城主本也是一家人,不分彼此,誰處理都是一樣的。”
“那麼,太常少卿即墨無白呢?他應當是城主最親之人了,以前不是和代城主同進同出,如今為何不見人影了呢?”
霍擎皺眉,這姓趙的小子真是給他找不痛快。當初阿瞻身份剛剛公諸於眾,他就和幾個即墨彥的老部下商議好要除去他,若非師雨去送他,也不至於下不了手。
“想不到還有人記掛著無白賢侄。”帳外一道溫柔的女聲,趙遇轉頭,就見師雨走了進來,金繡面紗綢緞裙,娉婷款步,遺世獨立:“無白賢侄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如今是難得現身墨城了。”
趙遇訕訕笑道:“在下多嘴一問,望代城主見諒。”
“無妨。”師雨在他對面坐下,朝帳門看了一眼,沒見到“邢越”出現,轉頭道:“我們接著昨日內容繼續吧。”
趙遇點點頭:“在下昨日仔細思量,代城主無論是金錢要求還是其他,敝國一定盡力滿足,只求趕緊放了査老,千萬不可讓他出事。”
師雨原本就好奇堂堂一國左相為何要親自以身犯險親自來此,而趙遇言辭之間又似乎毫不忌諱提及他身份重要,這可是談判大忌。但昨晚聽了即墨無白的建議,忽然覺得這是趙左相在以己做餌了。
他要釣的可能不是墨城,而是右相齊鑄。
這不是若羌在對墨城打主意,而是想借墨城除了政敵。
師雨遂開口道:“墨城以前就提過讓若羌賠償,但至今沒有收到一錠碎銀,依我看錢還是算了。若貴國真有誠意,便交出右相齊鑄,若非他從中作梗,若羌和墨城睦鄰友好,何至於如今這地步?”
趙遇的神色豁然開朗,師雨就知道自己推測對了。可他身邊的武將卻是神色不愉,齊鑄是朝中的主戰派,這並不奇怪。
但趙遇緊接著又拍案而起:“代城主這是什麼話?我國右相,豈是隨便交出來任你們處置?”
師雨冷笑:“那我們就新帳舊賬一起算,齊鑄長安辱我在前,唆使若羌大軍入侵墨城在後。戰敗後不思悔改,虧欠補償,如今這偷偷潛入墨城的査渠說不定還是他派來的。也好,不肯交出齊鑄,本城主至少可以殺了査渠以洩民憤。”
“且慢!”趙遇臉色都白了,這一聲喊完後神色幾番變化,將內心掙扎表露無遺。師雨覺得他的演技簡直僅次於邢越和即墨無白。
那兩個武將也按捺不住,接連起身,手按佩劍。霍擎大步走至師雨身邊,帳中立時湧入一群士兵,情形頓時劍拔弩張。
“在下似乎來遲一步啊。”門邊士兵小小騷動,讓開一條道,帳門外走入緋色官袍,高冠束髮的即墨無白。
師雨蹙眉,他怎麼以真身示人了?
霍擎這下神情卻是更加緊繃了。
趙遇連聲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