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部分 (第3/4頁)
緣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並沒有挑明瞭去說。
而這一語,太后的的意思是什麼,西陵夙自是清楚的,他也清楚,這一切背後隱含的是什麼,但,這些對他來說並非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僅是,以此,不啻是一個絕好的轉機,他能就此釋她出冷宮,安然在宮中,誕下他的子嗣。
只是,真的安然嗎?
在宮中,或許,反倒是沒有冷宮周全,這份周全,是相對懷上子嗣而言,也是相對,他太清楚宮中這些女子的手腕,他願意護她周全,可,她呢?
她的性子,除了對他做得到狠以外,始終是太心軟的。
他能作為這種唯一,是否至少說明了,對她來說,還是不同的意味。
曾幾何時,自我安慰的念頭,僅添了自我一哂罷了。
而一念至此,他略一思忖,只道:
“今晚是閒散侯大婚的日子,一切,待到明日再說。”
“皇上,這事,事關混淆皇室的血脈,豈能拖到明日?依哀家之見,這事,必要早有個發落,才能服眾,還請皇上,即刻傳胥司空覲見,調教出這樣的女兒,讓哀家實是對閒散侯夫人,都頗是質疑的。”
明明沒有懷有子嗣,卻訛傳懷了子嗣,若奕茗在除夕的相推,是奕茗的無心之失,那麼,無疑待到九月懷胎,這子嗣誕下時,顯見,也必會是皇長子。
若除夕的相推,是蓄意為之,企圖陷害奕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卻是有些說不通罷了。
當然,這層說不通,因著接下來的發展,很快便是讓人清明的。
太后見西陵夙依舊不做發落,又道:
“有些話,哀家需單獨皇上說,來人,先將胥貴姬帶到偏殿囚起來,你們也都退下。”
隨著眾人喏聲,胥貴姬在被那兩名嬤嬤拖走時,仍是不甘心地拉住西陵夙的衣襟,淚流滿腮:
“皇上,您一定要相信嬪妾啊,嬪妾真的沒有騙過皇上,真的沒有!”
可,再怎樣拉住衣襟,她的力氣又怎抵得過兩名嬤嬤呢?那兩名嬤嬤顯見是得了太后的默允,上得前來,只將胥貴姬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從西陵夙的衣襟掰開,每一次掰開,都帶著絕對錐心的疼,但,她分不清,這痛,是來自手上還是心底更多一些。而當手指徹底被她們從西陵夙的衣襟分開時,她清楚,大部分是來自心底的疼痛。
可笑,她竟還會心疼。
是在心疼眼看不能保住,卻即將會得到的位分,還是心疼胥氏族人會被拖累,抑或是被人陷害的感覺,真的很疼呢?
不管是什麼原因,她終在心疼中失去所有堅持的力氣,任由兩名虎狼般的嬤嬤拖了出去。
數九的寒天,她只著了單薄的寢裙,沒有人給她披一件外衣,很冷,這冷,一如帝宮所有人的嘴臉一樣,不過是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易罷了。
殿內,在眾人皆退了出去後,風初初微微一笑,轉望向西陵夙:
“哀家知道,皇上心裡很在意茗奴,也正因此,哀家對茗奴的事格外留意,只是,沒找到好的藉口,可以為皇上分憂,直到前幾日,哀家的妹妹進宮給哀家請安,哀家瞧她神色恍惚,仿似有什麼事,追問下,才得知了,那一日,在慈雲庵中,她拾到了不該拾的簪花,聽了不該聽的話語,卻因為害怕,只在簪花被茗奴誤撿了去後,自個偷偷的逃離,使得彼時正藉著慈雲庵起福為名,實則行那不可告人之事的胥貴姬以為,那番話語,被人聽了去,於是,與其等茗奴告訴皇上,不如先下手為強。所以方先有了這匪夷所思的一推,而見皇上對外並不賜死茗奴,才後有這銀狐之說,所有的一切,當然也和胥侍中脫不開關係。哀家知道,要動胥家,以如今皇上之力確需投鼠忌器,可,皇上有沒有想過,不破不立,若此事皇上還想藏掖著發落,只怕到時候,胥家生生要逼死的,就是皇上所愛的女人。皇上,哀家會讓父親站在皇上一邊,而太師也定會站在皇上這一邊的。”風初初直截了當地說完這番話,西陵夙卻並不立刻應上她的話,也對此,沒有絲毫的訝異。
這有點出乎風初初的意料,只是在短暫的訝異之後,西陵夙終是道:
“朕知道該怎麼做,多謝太后替朕照拂著茗奴。只是次女刁蠻,朕亦想用冷宮挫挫她的銳氣。”
“皇上,凡事若過了頭,就會適得其反,皇上是英明之君,自然懂得進退的度,這,哀家就無需再多嘮叨了。只是還請皇上儘快調查清楚,藉此發落了才是。”
“哪怕胥雪漫有罪,但,胥司空畢竟是朕的肱骨重臣,罪不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