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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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先帝也是暴斃的。
而前任谷主離世,距今已有數十年了。
所以,這枚密丹未必是為先帝所煉,至於是誰,至於怎麼到西陵夙的手中,她不願去多問,能確定的僅是,哪怕她師父蕭楠,應該都未必知道,有這樣一顆密丹。
源於,聽西陵夙的口氣,這顆密丹的效用是遠遠要高於還生丹——還生丹再能還生,對於蕭楠如今的樣子,卻是沒有回天之力的。
蕭楠若知道有這樣的密丹,豈會選擇閉關療傷呢?而這樣一顆密丹,師公是拿命去換的,許是知道煉製的殘忍,是以,終不願讓師父等人知悉罷。
但,不管怎樣,對她來說,這顆密丹,倘真有效,能救師父的性命,做任何事她都是願意的。
源於,她對師父所說的閉關,說到底,還是沒有辦法完全地去相信。
可,哪怕她願意,他所說的條件,卻是要為他誕下帝嗣,她能嗎?
離師父如今的閉關,僅剩下最後一個月,閉關萬一失敗,這所謂的密丹,應該是最後的救命之藥。
所以,她不能再糾結於能或者不能了。
“蕭楠如今應該撐不了多少日子了罷,而這,就是最後的機會。”西陵夙悠悠說出這句話,假若說,先前在未晞谷,他對蕭楠刻意掩飾的孱弱,是有驚訝的,而彼時礙著他的兵馬,讓蕭楠不得不放手,那,在這月餘間,未晞谷仍沒有任何動靜,卻讓他不由得起疑。
這顆密丹於他的珍貴,不止是傳聞中的功效,還有著其他。
是以,對於蕭楠,他本是不願救的,只是,這,或許也是唯一一個,他能迫使她答應替他誕下子嗣的法子。
雖然,不啻是卑鄙的一種法子,可眼下,從她不經意流露出的表情裡,他知道,這樣的卑鄙該是會得償所願。
她的手在袍袖下握緊,迫使自個努力去下定一個其實並不會太難下的決定:
“我怎麼知道,這所謂的密丹是有用的呢?對於你這樣運籌帷幄,善於謀算的帝君,讓人做不到相信。就像剛才,你不也在試探地說出這句話,想從我這確定,我師傅是否真的抱恙呢,對,我師父身子是不好,雖然,以我師父的修為,多加療養,是會好的,可,我還想讓他痊癒得快一些。所以,如果你的密丹真有用,那麼,我不介意,當您誕育子嗣的工具。”
本來,若說得委婉,那麼這句話,無疑,能讓彼此心底都舒坦,可偏偏被她說成了這樣的味道,氣氛頓時,又是僵滯起來,西陵夙唇邊的笑意斂去,僅問出一句:
“何必輾轉其詞呢?你想要什麼,既然是交易,不妨開誠佈公。”
“我想要的,很簡單,請皇上先將這密丹派人送往未晞谷,我會親修書函給師父,這樣,就不會有人阻止你們進谷。而我,會遵照交易,在這宮裡,為你懷上子嗣,當然,密丹見效許不是立竿見影的,如果這密丹無用,這子嗣,我同樣不會留他在世上。”
一句言不由衷的話,要說得多狠,心就有多痛。
隨著她一語落,他的唇邊只嚼過澀苦的弧度,纖細的指尖抬起她刻意避開不去瞧他的臉,迫使她的目光專回,凝著那雙傾世絕美的眸子,他一字一字,說得清楚:
“朕允你!明日,朕就會派人將這密丹送予至你師父那,晝夜兼程,至多七日就會趕到未晞谷,而你,該做什麼,希望,到時候記得清楚。”
“有勞皇上。我這就修封書函。”她的臉倔強地避過他的指尖,“我會在書函中寫明,若真的如皇上所言,密丹並非毒藥,對師父的身子有所裨益,那麼,只需將一件信物,交還給我,那麼,我會履行這場交易,我該做的那一部分。”她挑明地說出這句話,徑直下得榻去。
“好,那,朕希望,你能做好這場交易。”
呵呵,什麼子嗣,什麼交易。
說到底,無非就是**,無非就是讓她哪怕死,都得不到安寧罷——
留下她的命,放她出宮,卻將孩子留在宮裡,這對母親來說,該是最大的一種折磨。
而他,必是深諳這一層。
可惜,若說母親對孩子有的是骨血的天性,但,既然那是他的孩子,她憑什麼要有不捨呢?
他吃準了她的軟肋,那,不過是他的自以為是!
一個孩子,換來自由。
為什麼不呢?
反正,這具身體早已經千瘡百孔,在如今,所有的路看似都要走絕的情況下,這,或許,就是最好的解脫法子吧。
她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