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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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可能做到真正歸隱於世間,那些人要的,必是這孩子的命,那麼,她能做的,也唯有,如此了——
九重宮闕,她本無意去爭,但,如今,卻不得不去爭。
爭的,不是那位高權重,不是那君臨天下,只是,這孩子的平安!
“嗯。本王今日就歇在外殿,有什麼事,也是個照應。明日,一切有本王,本王不會讓皇兄真正的孩子不能正名的。”翔王言之灼灼地道。
“有勞王爺了。”奕茗僅是淡然地說出這一句,另開了一貼安神補氣的方子,翔王拿了,親自命隨身的太監去煎熬了來。
飲下這碗湯藥,又有太醫院的太醫進來給她確診子嗣。
接著,在安置前,她只和翔王說了最後一件事,終是歇去內殿的燭火。
她的堅強,只要能撐過明日,就足夠了
元輝殿。
早早地,前朝的重臣便已候在殿外。
畢竟,今日之事,是事關重大的。
由於西陵夙在位時,並沒有留下子嗣,早先,前朝為立哪位近支王爺為太子而紛爭不休時,卻傳來胥淑妃突然欲過繼筱王妃長子。
殊不料,胥司空甫在前朝提出立其為太子的諫言,後宮旋即傳來,範容華懷得子嗣五月的訊息。
因著傅院正突染急症,昏迷不醒,太醫院只由馮院判及數名太醫一併診脈,確認範容華是懷了五個月的身孕。
而範挽對隱瞞子嗣的託辭,自然是宮內艱險,她生性懦弱,本想著待到孩子稍大些再說,終是拖過了時間。
對此,胥淑妃縱面露欣喜,心底,焉能不計較呢?
恰逢,她派去尋找奕茗下落的,雖有捷報傳來,但,派去了斷的那隊人馬,卻生生給翔王阻了,如是,她唯有使出最後的法子。
只讓,奕茗和範挽相爭,待解決掉一個後,她再全力對付一人,豈非是上策?
於是,有了今日的元輝殿議事。
當然,所議的事,無非是針對先帝遺留下的皇室血脈純正與否之事進行辯議。
而畢竟礙著宮闈女眷的身份,元輝殿內,只用屏風隔開內殿和外殿。
由於關係皇室的聲名,外殿的重臣,僅是汝嫣太師、胥司空、安太尉、風太傅、翔王、筱王六人。
內殿,除了胥淑妃、奕茗、範挽外,另有馮院判及數名太醫。
氣氛,自胥淑妃啟唇,便是緊張的:
“今日,本宮召諸位前來元輝殿,實是為了一樁宮闈內務,這樁內務許是還會牽扯出後宮一些並不能見光的事,可為了我大坤國帝嗣血統的純正,也唯有召各位前來,對此事,早作了斷。”
外殿的重臣自然知道,是為了何事前來。
無非是,根據彤史記錄的西陵夙臨幸記錄,對得上五個月子嗣的,理該是範挽,畢竟,那段時間,眾所周知,西陵夙夜夜歇於華陽宮中,範挽的隆寵,令六宮側目。
按著這記載,範挽懷上子嗣,是天經地義的。
所以,那被廢黜入冷宮在先,又潛逃宮外,直到昨日方被翔王接回的茗奴,這五個月大的身孕,就頗費思議了。
縱然,經過太醫院太醫的確證,胎兒,確亦是五個月了。
但,能證明她的子嗣是西陵夙的,只有千湄和海公公。
可,如今,千湄已死,自西陵夙駕崩,海公公就辭去一應的職務,再不見蹤跡。
哪怕第一位確證她懷孕的是傅院正,可彼時,西陵夙並沒有表態孩子是他的。
是以,這個孩子,眼見得,在今日,是備受人質疑的。
只是,此時的奕茗,神態卻泰然自若。
範挽倒是謹小慎微的神情,愈是謹小慎微,在這樣的時刻,卻反是愈能惹人同情。
如果說,這宮裡,她曾看走了眼,那麼,眼前的範挽,就是其中的一位。
“胥淑妃,皇室血脈確是不容混淆,然,如今,該如何斷得這子嗣血統,實是讓人為難。”應上胥淑妃的話,率先開口的是汝嫣太師。
胥淑妃在屏風後語意淡淡地道:
“太師說得言之有理,孩子尚在母親腹中,先帝又已駕崩,眼見得,連滴血認親都是不能了。範容華,本宮問你,當日,皇上臨幸你時,可有中途離開過華陽宮?”
這一句,問得是露骨些許,但,不啻是給了範容華一個極好的臺階。
在胥淑妃的眼中,顯然,範容華,是比奕茗更好對付。
所以,合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