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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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讓候在殿門外的喜碧進來阻止。
“欲加之罪?但,哀家卻是知道,貴姬這罪,可不是欲加的呢。哪怕,貴姬確實是蒙冤的,不過,這冤,也是為彼時犯下的罪孽付出的代價。”
“太后,你——”胥貴姬意識到什麼,只咬緊貝齒,哆嗦地說出這三個字。
“誰讓哀家一時痛苦,哀家就要讓她一輩子都痛苦。哪怕你確是懷了帝嗣,又如何?到頭來,不過是被傳成假懷身孕,而因著這假,你卻得為之付出自個的命,是不是覺得痛苦?”
“果然是你!”胥貴姬驀地坐起,太后忙朝後退了幾步,然胥貴姬只是坐起,卻並沒有其他過激的動作,僅是目光睨向太后,那目光裡,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一種淡淡的憐憫,“太后,你已經是坤朝最尊貴的女子,何必這樣容不下嬪妾呢?這樣費盡心思,陷嬪妾於不義,難道,嬪妾不死,對太后的尊位會有影響嗎?嬪妾已經失去孩子,再如何,對太后,都是構不成任何威脅的”
“呵呵,胥貴姬,你還真是高抬你了,哀家豈是那樣不寬容的人呢?何況,你僅是區區一名貴姬,即便誕下子嗣,難道,還真能翻過天去?好罷,既然今日,你橫豎是一死,哀家不妨挑明瞭說,也讓你不做一名冤死鬼,或者說,是莫以為哀家真的那麼愚鈍!”
風初初悠悠說出這句話,唇角上揚,接著道:
“你當初是怎樣陷害哀家,今日,就怨不得哀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雖然你也是為了家族榮辱,不得不為之,但,賠上的便是你的命。”
當時,她的孩子若在宮外能安然誕下,對胥司空來說,不啻也是種威脅吧。
畢竟,從隆王宮變開始,胥司空許是就瞧得清楚,她的鋒芒畢露,瞧得清楚,她必會為這個孩子去爭一個身份。
所以,對於胥司空這樣與太傅政見素來不和的人來說,必是不會容下的。
而彼時,被失子之痛矇蔽眼睛的她,只將注意力集中在西陵夙和蒹葭身上,實是忽略了,隱在暗處,看上去自身難保的胥司空。
利落地說完這句話,瞧得到胥貴姬臉色的轉白,這一轉白無疑是預設:
“哀家進來和你說完這番話,也總算讓你不至於死得不明不白,現下,三種死法,你自個選擇一種,哀家送你這最後一程。”
風初初說完,甫要喚喜碧進殿,卻瞧到,胥貴姬的臉上,沒有驚恐,反是浮上一抹笑靨,那種笑靨是屬於勝利者的微笑。
也是這種微笑,讓風初初意識到什麼不對,可,為時已晚,從胥貴姬的床榻底下,已然鑽出一人來,正是內侍省總管海公公,他出現在這,對風初初來說,不啻是晴天驚雷,也不啻是讓她知道,終究又鑽進了那一人設下的套中。
原來,他始終,還是不會涉險,在前朝和司空翻臉,原來,他藉此,要除去的還是她。
倘若說,昔日他的手下留情,一是顧念著舊情,二是顧及著太傅和翔王。
那麼如今,風念念的帶髮修行,無疑反是一把助力。
恰是她給他添的下定決心的助力。
不是她輕視了他,只是她以為,時至今日,她不會再留任何把柄於人的手上。
可,終究,還是疏忽了。
這種不光明磊落的行徑,這位帝王,竟也是運用得遊刃有餘。
“謝謝太后剛剛說的話,也正因為您說的話,無疑,洗脫了嬪妾的冤枉。”胥貴姬說出這一句,眸光睨向海公公。
海公公上前幾步,俯下身子,朝太后先行施了一禮,才道:
“還請太后跟奴才走一趟。”
風初初反咬了一下唇,勝敗之間的差距,第一次,讓她知道,並不會很遠,一如剛剛,她還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現在,這同樣的微笑,卻在胥貴姬的臉上綻放。
而她呢?
依舊昂起她漂亮的頭顱,不管任何時候,她不會讓自己的臉上再呈現沮喪的神色,包括現在。
胥貴姬瞧著太后走出殿去,渾身,方無力地癱軟在床榻上。
縱然,方才,她等於間接隱晦地承認,她和太后的小產有關,可,那名子嗣,本就是不容於世間的。也是皇室為了顏面,必不會承認的。
其實,在隆王奪宮時,父親和她都沒有洞悉到子嗣的存在,真正讓她們起疑的,反是太后去往行宮後,因著腹部漸大,總歸,是讓留心的人,能察覺到些許什麼。
當然,這些察覺,自是得到有人的暗示,方才確認,也方有了,她暗中吩咐霞兒,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