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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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況下,並非是好的。
反是會遭來不必要的妒忌。
可,當他聽到玲瓏提及前朝一事,他是做不到不予理會的。
“是,臣妾忘了,臣妾不止忘了這個,還忘了,皇上的心底,最在意的是誰。可皇上呢?是否也忘了,即便您再如何在意,那一人對您是否又是在意呢?”
這一語,分明挑起了,彼時對這名帝君來說,是一種痛楚的往事。
而這種懷疑,並不會因為,情意的深濃,有所緩解,反是愈濃的情便會愈計較。
這,是她今晚唯一的底牌了。
可,註定這唯一的底牌,都是無用的。
她看到他將神色有些不對勁的茗奴擁進懷裡,語意淡淡:
“朕從來不記任何,不該記的事。”
她的臉色剎那變的慘白,她凝定西陵夙,再啟唇時,也似他那般淡然,可,她卻是知道,這份淡然,是她最後的堅持:
“不知道,這些不該記的事中,是否也包括,臣妾對皇上說過的那句話呢?”
彼時,那句,她願意用生命去愛他的話,猶在耳,彼時,他確是為了這句話動容的。
因為,奕茗決絕地離開。
他心的某一處,也隨之空落了。
關於愛的那處,空落了。
所以,為了這句話動容。
所以,他帶她回了宮。
而現在,當玲瓏說完這句話,卻是同樣決絕地撞向殿內的柱子。
她的速度極快,乃至於,西陵夙察覺時,要阻止,都已然阻不得。
沉悶的聲音,在殿內響起時,西陵夙甫要上前,卻是他懷裡擁住的人,率先掙脫他的相擁,疾步奔到玲瓏身旁。
也是奕茗的上前,他的步子終是滯了一滯。
他不通醫理,現在上去,也是無用的。
而,說到底,他的心,真狠。
玲瓏的這一撞,何嘗不是他逼出來的呢?
帶她入宮,封最高的位分。
可,卻不臨幸她。
其實,他的不臨幸,和嫌棄玲瓏的樣貌醜陋是無關的,反是,他的臨幸,除了對奕茗一人外,大多數,不過是履行一種,更多是應付前朝的義務。
因著對那句話的動容,他遂了玲瓏的心願,帶她回宮,可,這並不代表,他能回給她同樣的多的愛。
沒有愛的臨幸,除了義務之外,不會再有。
而這,顯然,也是錯的。
她逃不開這份卑微的愛,他逃不過對那個人的思念。
如此往復,不啻是惡意的迴圈。
此刻,奕茗奔到玲瓏跟前,極快地封了玲瓏幾處要穴,隨後,指尖甫搭到玲瓏的手腕,查驗玲瓏額上的傷勢時,卻是一滯的,一滯間,縱然殿宇內漆黑一片,就著窗外清冷的月光,她仍是瞧得清楚,玲瓏唇部翕張,那口形說的話是什麼:
“你答應過的事,為什麼又不兌現呢?”
玲瓏無聲地說出的這句話,隨著她的一滯,只換來玲瓏眼底陰鷙的笑意。
真的是奕茗,也是蒹葭。
只憑這一滯,她自是確定了。
而她的這一撞,哪怕,奕茗瞧得出來不過是虛張聲勢,並不會要命,可,因著她其後說出的話,無疑只讓奕茗再是說不得。
這女子縱然偽劣,始終,對自己說過的話,無法兌現,還是做不到坦然的。
只這一點,終是,今晚,她用這苦肉計,暫時是過了。
可,雖然過了,接下來,面對的,該是禁足吧。
因著她看上去一心求死,來印證彼時說過的話,西陵夙一時是不會再對她起殺唸的,至多是把她禁足罷了。
這,不是她所要的,卻是如今,為了活命,不得不去受的。是啊,只有把命留著,才能將這些她受過的委屈悉數還給那人。
果然,奕茗很快就收回手,並不再瞧她,僅是回身,走向西陵夙:
“撞傷了頭部,我暫時替她止了血,休息幾日,就會好。”
說罷,奕茗沒有再瞧向玲瓏。
玲瓏圖的是什麼,她清楚得很。
當一個人的心被仇恨矇蔽,所做出來的事,真的是讓人無法理喻的。
彼時的她,不也正如此嗎?
手微微握緊,哪怕,她不去刻意想方才玲瓏說過的話,那話卻縈繞在她的耳端,再是拂不去。
而,現在是子時,在西陵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