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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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善意的隱瞞。
難道說——
“無關——啊,我知道了,是那個賤妾的女兒!是她逼你的,是不是?”太傅夫人瞧著風念念流淚,心下難受,卻陡然清明地喊出這一句,接著不再糾纏翔王,只轉望向太傅,“你看,那個毒婦的女兒果真是容不下念念,非得把當年的錯失,讓念念來承擔啊,為什麼她不衝著我來,要折磨念念呢!”
話語至此,已然失去了理智,太傅的手陡然一緊夫人的手,試圖讓她住口,可,卻是沒有用的。
說到底,今日,他帶夫人來此,本也有著自己的私心,因為,無論怎樣,於公,他不希望失去翔王這位佳婿,於私,他始終還是疼愛念唸的。
而作為太傅之尊的他,做不到紆尊降貴去懇求什麼,所以,違規地帶夫人入宮,不過是希望阻住風念念出家罷了。
可,事態的演變顯是不在他的設想範圍內。
一如現在,畢竟是庵堂之中,縱是佛門清淨之地,也難保人多眼雜地搬弄是非。
“娘!”風念念喚出這一句,驀地,上前一步,拉住太傅夫人的手,悵然跪叩在地,“娘,是女兒想潛心向佛,和其他人無關。娘若真心疼女兒,能否全了女兒這一念呢?女兒從小到大,走的路,都是父親安排好的,可那樣的路,並非是女兒想要繼續下去的,娘,現在,求您全了女兒吧!”
這一番話,只讓太傅夫人的所有怒氣悉數都堵噎了回去,隨著風念念的眼淚墜落,太傅夫人的手撫到念念的臉頰旁,低聲:
“是娘不好,早知當日,就不該那樣去做”
當日,是指的不該逼著風初初的母親出家為奶奶祈福吧,可世上之事是從來沒有後悔藥可言的。
每個人,總歸會為自己犯下的錯,做出償還,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
若沒有實質性的償還,心底的慚愧何嘗也不是一種償還呢?只那種償還是最苦的。
所以,她選擇,比較不苦的法子——落髮出家,祈不到今生,便去祈一個來生,來生,惟願不投胎在世家,平常的百姓生活,反是更能由心率情。
太傅夫人在這一語落下後,渾身的氣力仿似被抽空,只無力地癱軟下去,太傅忙扶住她,在風念念收回手,準備繼續步入庵堂時,卻是翔王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慈雲庵師太何在?”
“老身在。”面對這突然的狀況,師太仍是從容地在旁應聲。
“王妃在庵堂只是帶髮修行,為坤國祈福,待本王拉練完士兵,邊疆太平之時,希望便是王妃還俗之日。”
這句話緩緩說出,是出乎眾人意料的,或者該說,是出乎風念念的意料。
她止了步子,轉望向翔王,翔王的目光這一次,沒有避開她的,縱然,那裡,她的投影是那麼小,卻,終是在他的眼底,能瞧到她自個的影子。
灰青的衫袍,沒有施任何脂粉的她,只這一刻,就著初升的旭日,卻是折射出一種光芒來。
這種光芒悉數納入翔王的眼底,只讓他本來蹙緊的眉心漸漸鬆開,這樣的委曲求全之後,他看得清楚,是怎樣的疼痛。
若是他的這番話,能留住她些許,那麼,他願意說。
突然間,他不忍多看她的疼痛。
而她的疼痛,早在那日溫泉時,就點點滴滴沾染進他的心底。
在他作繭自縛,視而不見的同時,傷她,傷得已然那麼深。
這一望,她的心底,卻是百轉,他說的還俗之日,是否,就是她和他之間全新的開始呢?
抑或是,到了那時,他能放下以前的所有,只是在這之前,需要一段緩衝的時間?
可,他能嗎?她,又可以嗎?
縱然,在這一刻,覓不得答案,但,她卻終是躊躇的。
因為翔王的這句話,躊躇。
躊躇間,翔王收回眸光,師太見風念念並沒有再多說一字,既俯低身子,喏聲。
“謝王爺。”倒是太傅夫人最先還過神來,她踉蹌地走到翔王跟前,福下身去,跟著轉望向太傅,“一切都是我當日的錯,而今,我該得到的,也都得到了,我知道,你也怨過我,為什麼對那些侍妾的處置狠辣無情,可,我只是一個女人,我希冀著夫君的心裡只有我。縱然你不過是礙著我父親的緣故,才不得不娶我,但,我要的,卻不僅僅是表面的相敬如賓,所以,會矇蔽了心,做出這麼多事,殃及到念念。其實,我知道,你我的夫妻情分早就盡了,這麼多年,在你心裡,最重要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