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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薄涼歡色】18
翌日,前任錦帝奕傲的船隻終是徐徐前來,那是一支頗具規模的船隊,絲毫不比帝王的儀仗船隊要差。
甚至於,某些方面,還要勝一籌,源於這些船隊不僅首尾相連,更呈品字型駛來,如此,愈加穩如平地。
此刻,西陵夙、皇甫漠的儀仗均在洛州的岸邊。
說起來,倒真真是滑稽的場面,昔日滅錦國的帝君,今日,倒是要迎錦帝於此。
當然,滑稽的場面,更是源於蒹葭、奕翾的在場——昔日錦國的兩位公主,亦是僅剩的皇室子女。
皇甫漠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雪衫翩翩地站於岸旁。
西陵夙則是薄唇邊嚼著素來有的慵懶笑弧。
蒹葭的眸子低垂,恁誰也無法窺得她的神色。
倒是奕翾,面容上有著難以遏制的激動,沒有想到皇甫漠真的會準了父皇到這裡,哪怕這背後必不會是純粹的,可,如今,她寧願去忽視種種的陰霾,僅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
帝君的儀仗離岸邊較遠,隨著船隻泊岸,兩位帝君皆走到岸邊,今日的事,顯然有些什麼,是不該讓更多人聽到。
當,船穩穩停靠於岸邊,昔日的錦帝奕傲出現在眾人眼前時,果然是出人意料的。
奕傲是坐在一可以滾動的椅子上被太監推出,他著了一襲極為寬大的袍衫,頭髮花白,面容更是蒼老無比。
若非,皇甫漠率先上得甲板,連奕翾都沒有認出,這竟然就是她的父皇。
她愣在原地,只看著父皇,接著,她看到,父皇嘴角旁邊那顆黑痣,方是確認了,這就是她的父皇。
在洞悉父皇沒有死後,千方百計,哪怕委身西陵夙,都要救回的父皇,卻是真的被皇甫漠囚禁了!
哪怕,先前早已從連公公口中知悉,此刻,無疑更是證實,她憤憤地眸光射向皇甫漠,恰看到父皇伸出一隻乾枯的手,正是牽住皇甫漠親自上前遞給他的手。
這樣的情形,和連公公口裡說的‘囚禁’,卻是有著差池。
而,接下來,奕傲甚至帶了笑意,那笑意讓他臉上的皺紋只如蜘蛛網般爬滿:
“難為你了。”
如此的話語,如此的熟絡,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下意識地上前,喚了一聲,卻是沒有忍住眼底淚水溢上的一聲:
“父皇——”
細心的她沒有錯過在另一隻寬大的袍袖下下的空空如也,那日的斷臂果然是父皇的。
只這一喊,父皇的臉終究朝她望來,這一望,在瞧到她時的喜悅後,緊跟著,目光卻是變得怒不可遏。
這層怒意,顯然是對向正站在奕翾身後的西陵夙。
西陵夙依舊站在那,姿態悠雅,在觸到奕傲的怒氣時,微微有些許的滯怔,但旋即,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奕翾自然覺察到父皇的慍怒,縱使過了三年,父皇終究還是難以忘記當日的滅國之辱。
她求西陵夙的時候,早想到今日的局面,可,當時的形式,讓她僅能做這個抉擇。
縱然是前門拒狼,後門引虎,總比讓父皇繼續被囚要好,也總是為自個當初的有眼無珠還之一報。
她下意識朝父皇走了幾步,卻聽到父皇狂笑一聲:
“想不到啊,老夫的女兒,竟會嫁予滅國的仇人為妻!”
看來,她成為西陵夙皇貴妃的事,父皇已然知曉,不過這一句,或許指的不僅是她吧。
姐妹共侍一夫,看上去卻是如此。
心裡這般想,卻是沒有任何猶豫地啟唇:
“父皇,當日之事,其實皇上亦是受之皇命,還請父皇明鑑。”
眼下的大局來說,她要的,不是父皇和西陵夙的罅隙,而是西陵夙和皇甫漠的罅隙。
唯有這樣,洛州之地,她方能險中求勝。
“老夫不需要明鑑,倒是你,最好認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哪怕我們亡了國,卻也不屑於依附這樣狼子野心的人!”
這一句話奕傲說的極是聲色俱厲,可西陵夙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似笑非笑地站在那,他的旁邊,是千湄扶著的蒹葭。
奕傲叱完,沒有等奕翾應話,目光已然轉到蒹葭的身上,蒹葭站在那,眸光清澈,可,卻是空若無物。
“茗兒!”奕傲輕喚蒹葭的名字。
蒹葭沒有任何的反應,反是下意識地朝西陵夙靠了一靠。
這一個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