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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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的是什麼。
“先好好調養身子,這些,朕會處理,來之前,朕說過的話,你好好記著便是了。”
“皇上,臣妾明白皇上的心意,可,越是如此,臣妾就越不安,若那觴帝,因嫌棄臣妾的眼疾,臨時悔約倒也罷了”她低低說出這句話,語意裡帶了幾分哀愁。
曾幾何時,她竟是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呢?
而這眼疾,終成了一場佯裝到底的演繹罷了。
西陵夙沒有接她這句話,只寬慰地將她抱進懷裡:
“你受的委屈,朕都看得到,你莫要當朕是昏君。”
曾幾何時,他竟也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安然地將臉熨帖在他的懷裡,小手伸出,環住他。
這個動作,帶著熟稔,也勾起了她心底最柔弱的那份觸動,可,她不能再心軟了,不可以。
將手在他的後背環扣住,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以此,來抵去那份不期而至的柔軟。
她患了眼疾,雖然長久來看,必會成為帝君嫌棄的緣由,可此時,終是會讓西陵夙起了些許憐憫,這憐憫,固然短暫,對於今日洛州的局勢演變,恰是足夠了。
這一日,西陵夙和皇甫漠仍是就兩國邊貿的促進詳談了方案,但這一次,在西陵夙準備結束商榷時,皇甫漠終究是問出了一句話:
“坤帝,朕看這幾日商榷,邊貿的部分只待細節完善即可,朕此次來到洛州,邊貿的促進是一部分,但最重要的事,希望坤帝沒有忘記。”
縱然國函沒有提及,卻是彼此心知肚明的。
西陵夙薄唇含笑,淡淡道:
“朕自是不會忘記。朕只是有些奇怪,觴帝何以知道,朕後宮的欽聖夫人就是白露公主呢?”
到了此時,何妨挑明呢?
“這,是隆王投奔朕時,恰好在朕的書房看到那幅畫像,當下便認出了,畫像裡的女子竟在坤帝身邊。朕原本是半信半疑,但,記掛著公主,方冒昧地修了密函。未曾想,坤帝寄回的信物,確是當年,朕送予公主的信物。”
帝王間的措辭,從來都是不謂真假罷了。
而西陵夙聽到‘隆王’二字,卻沒有深提,哪怕此時,他可以提,也可以要求一些什麼。
但,終究是沒有去觸及那兩個字。
“朕沒有想到,觴帝這般看重公主,在沒有接到信物時,就願割捨三座城池予朕,這份情意,直教朕無法婉拒。”
西陵夙笑得更淡,卻是提了在第二封密函,也就是他回信物之前,觴帝所稱的割讓三座城池一事。
恩威並施,顯然,在收到信物前,觴帝對蒹葭的身份,就確鑿無疑地信了。
只是,如今這三座城池,恰是變成了這一次會盟的基礎,邊貿的促進,就是依託這三座城池,在三座城池中推行互往互利。
“哪裡,坤帝沒有接受這三座城池,反是提出邊貿往來,更讓朕覺得坤帝果然目光長遠。”觴帝話外有話地道,“若坤帝允可,今晚,朕希望能見公主一面。”
至始至終,皇甫漠都不願提欽聖夫人這四個字。言辭下,自是有著計較。
“時至今日,朕也不瞞觴帝,欽聖夫人昨日發生了意外,導致雙目失明,如今正由太醫調理身子。”
終是說出了這句話,話語背後的意味分明。
“哦?”皇甫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僅是應道,“朕隨行也帶了太醫,倘若公主要隨朕回觴國,總歸,是要由朕的太醫來進行醫治罷?”
“觴帝——”本來是很簡單的一句話,要說出口,卻是突然覺得那麼難,然,再難,總歸是要說的,“言之有理,那,待明日,朕會帶夫人,同觴帝共進晚宴,不知觴帝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
“朕的皇貴妃日前得了音訊,說觴帝照拂奕傲至今,觴帝之舉果然仁善,也請坤帝予以成全皇貴妃思念父親心切。”西陵夙順勢提了這一句。
奕傲是錦帝的名字,如今錦國既已覆滅,自然是以名字直稱。
而有些話,只需挑明到這個程度,自然大家都明白。
“坤帝單憑那連公公一面之詞,倒是確信錦帝在觴國?”同樣的,皇甫漠反問出這一句。
“連公公是伺候奕傲的老宮人,朕自然是確信了。觴帝倒也知道,是其所言?”
“朕理當成全皇貴妃這個孝心,只是,眼下,若讓皇貴妃見了奕傲,恐怕反對坤帝傲不利呢。畢竟當初,是坤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