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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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在等待蒹葭復原的日子,他和她就在窈娘和張叔家度過。
每晚,他雖和蒹葭擠在一張炕上,但由於農家的炕不比宮裡,都十分狹窄,也使得他們之間沒有隔了明顯的界限,加上山野的夜風很涼快,她在睡夢裡會不自覺地貼近他,汲取些許暖意,而她趴著睡的樣子,其實,是蠻可愛的,尤其那蝶翼的睫毛,做夢的時候,會撲閃撲閃,讓他每每半夜醒轉,都會不自禁地凝望許久。
不可否認,她是一個美人兒,或許,也稱得上傾國傾城的美,只是,往昔,這份美並不能多吸引他一分,直到如今,他才會不自禁地注意她,無關乎外貌,而只關乎,她那些許率真淳樸的性子。
只是,這樣的日子,註定是短暫的,縱然,在這山野裡,所有的音訊都與外界幾近隔閡,可,有些事,終究是要去面對的。
這半月,是一道緩衝,也是謀劃中的一步。
待到第十日的時候,蒹葭背部的傷口總算是癒合,並且能夠站起來,稍微地走些許路。而張叔說,要想盡快恢復,就需在癒合後,儘量多走動。於是,在西陵夙陪著張叔出去幹些農活時,她總會站起來,在院子裡陪著窈娘做些女紅。
這一帶的山林叫魑魅山,平素是人煙罕至的,零零散散地,只遍佈著十來戶的農家,每家的壯丁也不出去務工,就靠山吃山地過了一輩又一輩,只是,近幾日,似乎來了些許的生面孔,雖是挑著擔子的貨郎,可,總感覺怪怪的。
而西陵夙對天災造成的損失,及宮裡如今的情形並不多管,反是安然地在這一日復一日地住下去,其實,同樣很怪。
他是誰?他是坤朝剛剛繼位的新帝,若說為了她耽誤回宮的時間,也總該傳個信回宮裡,似這樣,不聞不問,顯然不是他的作派。
尤其,今日,這個貨郎,圍著窈孃的院子轉了好幾圈,直到窈娘都覺得不太對勁,起身,將院門緊緊關上,阻去了貨郎探視的目光方罷。
這一日,西陵夙和張叔是幫著前山的劉婆去修柵欄,一直忙到晚上才回來。
西陵夙進得屋時,顯見是喝了酒,如皓月的臉,染上淡薄如霞光的紅暈,愈發俊美無儔。
她近前扶住他微微踉蹌的身子,他乾脆就勢就壓到她的身上,這一壓,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薄唇熨帖在她小巧的櫻唇上,她一驚,下意識要向後避,他卻是按住她的臉,不容她避開,吻得溫柔而細密,悱惻纏綿,他攜著醉風醴雨襲來,卻溫存得恰似暖春的和風細雨澤被萬物,她無措地任由他加深唇齒的掠奪,一個神恍間,他已將她壓倒在榻上,將她的雙腕反手扣了上去
【冷宮薄涼歡色】02
哪怕,就勢壓她在榻上,他的身體卻並沒有實實地壓在她的身上,而是留了一段若即若離的距離。
是顧忌她的傷勢吧。
將養了這半個月,其實,她背部的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也能仰躺著,就像現在這樣。
可,他還是那麼小心翼翼,生怕會傷到她。
經歷了溫蓮山的生死與共,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在魑魅山的這段日子裡,終是變得微妙起來。
他每日仍是笑盈盈的,但,那笑的背後,不再有鋒芒冷冽。
她在他跟前雖還是拘謹的,可,總是比宮裡要舒緩很多。
畢竟,這半月來,村民只當他們是夫妻。
他稱她娘子,她偶爾避不過,在人前會喚他相公,在山野村落間演繹恩愛夫妻,竟是比宮裡那般演繹,來得更為自然。
然,入夜,卻仍是沒有任何過於親密的舉止,只今晚,許是因著他醉酒恣情,許是因著她沒有推拒,姿勢曖昧。
哪怕,不是第一次這般親密接觸,但卻是第一次,她的眼睛忘記了閉上,本來亮著一盞油燈的屋內,被他的袍袖一揮,已然滅去,四周頃刻間陷入黑暗,只有紙糊的窗外,隱隱折射進來些許的月光。
由於在山野間,縱然是夏夜,她仍是習慣晚上關闔窗子的,但,今日這一關闔,更讓屋內的氛圍變得愈加曖昧迷離起來。
他到底是醉了,還是故意的呢?
她睜開的眼睛,在暗夜裡,猶如最閃亮的瑪瑙,來不及閉,也再閉不上,只被他眼底的璀璨深深吸引住,忘記了一切,只隨著他的深吻,漸漸開始有些許笨拙的回應。
譬如,悄悄張開檀口,任由他纏繞住她的丁香。雖然,這樣回應,讓她的耳根越來越發燙,可,她卻漸漸地沉溺進去。
覺到她的反應,他的眼底仿似掠過一絲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