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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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從太后口中知悉這個答案,她卻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是不是想問哀家,既然是先帝的孩子,哀家還有什麼可隱藏的?呵呵,哀家當時並不知道懷了子嗣,畢竟哀家也是第一次懷孕,直到先帝駕崩,哀家為了自保,依附如今的皇上之後,才發現自個懷了身孕。但,那時,哀家沒有路可退了。倘若讓皇上知道哀家有了孩子,定是會用穢亂宮闈的罪責處置哀家,因為,哀家若有了子嗣,那麼,也就意味著,誕下的,若真是皇子,則必定在前朝的根基會優渥於他,而他繼承這個帝位,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說到這,太后頓了一頓,只把手撫緊蒹葭的:
“有些話,哀家只能說到這,這些話背後的涵義,你是個聰明孩子,不用說破,都會明白。所以,當這次所謂的宮變發生,哀家就知道,他會藉著這不容錯過的機會去處置掉一些事,包括哀家的孩子,他是個城府和心計都極深的男子,哪怕,哀家儘量去隱藏,都被他察覺了。”
蒹葭沒有說話,說西陵夙城府心計深,她是相信的。
但,西陵夙再怎樣,難道會對太后下手。
倘若要下手,又何必遲遲懸而未決押到了現在呢?
心思甫轉,驟然清明——
太后所說的西陵夙以為,若反過來看,不啻正是太后曾經的以為,並曾經試圖去做的。
如此,這個孩子留下,太后和太傅的那些心思就一直會生著,才迫使西陵夙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
“皇上是一個得不到的東西,寧願毀滅的人”太后仿似覺察到什麼,悠悠說出這句話,“昨晚,藉著哀家被隆王所囚,身子一直違和,鄧公公就端給哀家一碗補藥,若不是喜碧在其後竭力救治,恐怕,哀家的孩子現在就沒了,只是,即便現在這孩子還在哀家的腹中,又能撐過幾時呢?”
蒹葭的攫緊著,她的手顫了一下,眼角撇到旁邊有用過的茶,她伸出手去,蘸著茶水,在案上寫道:
“太后,無論怎樣,奴婢不會讓您喝下這碗藥。”
太后的身子一震,她坐起身子,迴轉,凝向蒹葭:
“哀家本不願讓她們去找你,畢竟,哀家知道,皇上的心思不是任何人能駁得的,縱然在靈堂前,你那一舉,或許觸動了皇上,可說到底,他首先是個帝王,其次,才是男子,才是你的夫君啊。是哀家害了你,早知道,當初救你之後,讓你做些雜事,也就不會讓你受這麼多的苦,而哀家,竟是連你的父母都沒能保住”
這最後一句話,讓蒹葭本緊攫的心驟然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父母?
她的阿爹阿孃又怎麼了?
“哀家是派人去接你父母,可到了那,卻見不到一個人,你鄰里住的婆婆說,早幾日便突然不知所蹤。哀家怕你擔心,所以沒告訴你,暗中再託了父親尋找你父母的下落”太后刻意說出這一句。
此時此刻,她怕蒹葭藉此提出一些要求,譬如,要先見一見她的父母作為交換條件,那樣的話,對她之前所費心做的事來說,卻是弄巧成拙了。
而蒹葭只是臉上浮過一絲的失落,旋即蘸了水,在案上一筆一劃寫道:
“太后且放寬心,奴婢自會想法求得周全。”
自古,原本忠孝難以兩全,她稱不上忠,於孝道,一直也是有虧欠的,只是,人活這一輩子,總歸有些自己的堅持罷。雖然太后一時找不到她父母,可她卻不能用這個為理由,不去盡這一份忠。
太后的心底抒出一口氣,眼底,卻僅是不忍,然這份不忍,自是會更堅定蒹葭的信念。
而,殿外,鄧公公恰好奉旨前來,見蒹葭在殿內,略一遲疑,仍是在行了禮後,皮笑肉不笑地道:
“太后身子太過虛弱,為了太后的鳳體安康,還得再多服一碗藥。”
昨日深夜,好不容易讓太后喝下了那碗藥,卻不料,整整耗了一夜都沒見有所動靜,可這種事,顯然是張揚不得的,皇上下了這個命令給他,他唯有仔仔細細,戰戰兢兢地辦好,於是,在今日皇上起身上朝時,他請示了皇上,有了這第二碗藥。
這一碗下去,但願這孩子能下來,太后就不必遭罪了,自然,殿外候著急救的太醫,可這太醫的命,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留不得,這種事,得了吩咐,他自知,自個的命都懸在了一線,但,卻是違不得的,唯有盡心辦好,讓主子滿意,或許,還能念著他口緊忠心,留下一條命來。
說罷,親手奉上一碗濃黑的藥來。
這種藥,蒹葭並不陌生,曾經,隆王以為她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