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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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傷勢,最重要的,始終還是在等西陵楓的口訊,可,自從那一日後,即便,他謀逆的罪名被昭告天下,西陵楓卻是一個口訊都沒有給他。
然,這處聯絡點,西陵楓是知曉的。
或許,自己對西陵楓來說,根本是沒有那麼重要。
這個世上,對西陵楓來說,本就沒有什麼是重要的。
倘若說,西陵夙是看上去薄涼,那麼,西陵楓的薄涼則是深刻進骨髓中的。
而他,可以負盡天下人,唯一不能負的,也唯有西陵楓。
“替我回密函,本王接受觴帝的提議。”
“是。”韓劍這一應聲帶了明顯的振奮,他們的王爺總算是要重新開始了。
床上的蒹葭依舊渾渾噩噩地睡著,直到隆王集合死士,離開這處宅子,她的情況仍沒有好轉,當然,隆王沒有要她的命,雖然離開,還是留下大夫悉心照料於她。
十日後,她終是醒了過來,可,喉口疼啞,發不出一點聲音。
“夫人,您總算醒了。醒了就好,別說話,您的喉口受了重創,暫時發不出聲音,您若想要什麼,用筆寫給在下就好。”
隆王並沒有瞞住她的身份,雖然皇室礙於顏面,沒有張貼告示,可,對於隆王的行動,身為軍醫的他是知曉的。
蒹葭很平靜,也沒有要紙筆,只是環顧了一下四周,接著,很安靜地喝下他端來的藥。
大夫見蒹葭喝了湯藥,復遞上一用布包起來的物什:
“隆王殿下吩咐在下待夫人醒來,將這交予夫人,說是夫人的舊物。”
她接過物什,開啟一看,原是面具男子最後留給她的令牌。不知隆王是何時從她這拿了去,最後,卻是把這留給了她。
失血過多,使她沒有任何力氣,也使她整個人的氣色看起來十分糟糕,不想多問什麼,僅看了一眼周圍,便是確定了,她不在宮裡。
也就是說,那一日,在她自求一死後,西陵夙還是放了隆王。
這樣,是不是說,西陵夙對她,終究不算絕情呢?
但,不管怎樣,如今,她已不在宮裡,或許,將來,也再是回不去了。
回去又如何呢?她連扮假孕都不可能,對太后來說,早沒了價值,對西陵夙來說,也不再有配合演戲的必要了。
他放了她,或許,不過是一時的惻隱罷。她只能這麼想,不敢去想其他,怕自個的心會迷失得尋不回來。
而如今的她,終是洗去了鉛華,復回到民間,假設太后放了她的阿爹阿孃,她應該能在民間重新開始生活吧?
畢竟,隆王還讓大夫醫治她,顯見是要留她一命的。
只是,真能放下麼?
在她醒來後的第三日晚上,院子裡便傳來了響動,接著,是整齊劃一的步履聲奔進院來,然,只停在房外,並不入內,而一直照顧著她的大夫卻是不見了。
屋裡,空蕩蕩的,只有她一人,隨著室門被推開,千湄出現在門外。燈火散漫地凝於她的臉上,她的眼底,有著不可忽略的欣喜。
“娘娘,奴婢參見娘娘!”
千湄的箭傷由於不深,這大半月下來,已然恢復得不錯,這一次,聽聞了蒹葭的下落,執意和海公公說了,要跟過來。因為,那一日,她清楚,蒹葭為了她,在隆王跟前順從過什麼。
蒹葭沒有聲音,實際也是她說不出任何話,看來,隆王不止救了她,還讓大夫在她醒來後,將訊息遞到了宮裡。
連隆王都看出來她不敢正視的心思,還是連隆王都察悉,她不再適合宮外了呢?
千湄的身後跟著院正,院正極其仔細地診了她的傷勢,遂說,目前不適宜移動,還需再過幾日方能上路。
這個意思,千湄讓一名禁軍傳了出去,傳去的地方,自然是帝宮。
接下來的數日,是千湄伺候蒹葭的起居,千湄是不喜歡安靜的宮女,在她的絮絮叨叨下,不用蒹葭問,也知道,那一日,宮變後,是西陵夙吩咐士兵,以防有詐,無須緊追,並且,連下了數道旨,包括對一應涉及官員的處置。
後宮中,蘇貴姬因其父獲罪,終受波及,被貶為庶人,打入冷宮。胥司空雖亦受了懲處,但所幸沒有殃及宮裡的胥貴姬。而太后,除了受到些許驚嚇,纏綿病榻外,還是周全的。
對她,是在昨日有密信遞至內侍省,海公公看了信上提及的關於她的下落,稟於西陵夙,西陵夙才讓千湄和一名禁軍副將帶了不多的精兵連夜趕到這,果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