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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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說了,你是太后安排給朕的,昔日,太后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事到如今,太后都不在宮裡了,你何必再演下去呢?”
她無言以對,縱然,不再肌膚相親,心疼就會緩和,可,為什麼,聽到他這番話後,心的疼痛,反是頻促起來了呢?
算了,不說,不說也罷,因為,她竟是不知該如何去說了。
魑魅山的點滴,在回宮,復出宮,再回宮後,仿似,漸漸淡去,或者說,歸於虛無。
初秋的夜晚是清冷的,但,他和她之間的氛圍更是清冷,隨著他接下來說出的話,這份清冷,只將誰的心凍去:
“今晚,陪朕出席的是聖華公主奕翾,朕要納她為妃,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她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並且,說得如此決絕。
她更沒有想到,奕翾,原來就是聖華公主。
奕翾,這個字,即便在過去只聽過一次,她卻是記得清楚。
西陵夙在夢裡喚過的女子,身份,竟是聖華公主——是曾被坤國滅去的錦國餘孽,並且,曾率五十萬大軍揮兵嶺南,導致翔王下落不明的女子。
按道理,奕翾於西陵夙來說,是會導致江山不穩的因素。
而西陵夙於奕翾來說,是滅國弒親的仇人。
他和她本該是不能有交集,也不該有交集的,但,此刻,西陵夙竟是說出了這一句話。
所謂,君無戲言!
“你只需替朕操持完這一次的冊妃大典,從此以後,你就不用再費心陪朕演戲了。”
費心?
原來,曾經種種,只換來這兩字。
是啊,不論容貌,還是其他,她怎比得上聖華公主奕翾呢?退一步講,說是納妃,以西陵夙的城府心思來說,恐怕並非那般簡單。或許——
她不再想下去,再想,她怕,自個的心,會亂。
“皇上,但,臣妾以為,若皇上要冊封公主,前朝那關總歸要過的,不如,讓臣妾獻美,也算是杜了前朝的口,壓了後宮的心。”
聖華公主,畢竟對前朝來說,是謀逆之人,要順利入宮為妃,終是要師出有名,大典上的詔書也好寫。
她本來就是前朝乃至後宮,魅惑帝王的女子,眼見失寵,獻美也是可能的,至於,為什麼要獻聖華公主,只需再加一套冠冕的說辭即可。
說出這句話,心疼驟然麻木。
她僅是不敢瞧他,唯有將臉深深低下,看到,蒼白的雙手無力的握住自己褪落到一半的褻衣。
“好,很好,果然是朕的欽聖夫人,從此以後,你便可以安然在蘭陵宮,朕許你那一隅的自由。”
說完這句話,室內的氣氛從清冷演變成決絕。
而,殿外卻響起不合時宜的細碎步子聲,隔了好一會,確定紗幔內沒有正進行什麼事,海公公的聲音才響起在層層的紗幔外:
“皇上,有稟——”
“說。”西陵夙的聲音裡帶著不耐。
“儷景行宮來報,服下宮中送去的月餅後,太后鳳體違和。”
這話沒有挑明,但,言辭後的意味分明。
挑這個時候來稟,除非大事,否則,海公公不會如此唐突。
而宮中送去的月餅——難道說,是她送的?
“宮中何處送去的?”西陵夙緊跟著,語意淡淡地問道。
“司膳司送去的,太后嫌膩,未曾用。用的是欽聖夫人一同送去的茶式月餅。”
果然是她送的,那這違和,顯然是太后的孩子不保了吧?!
偏偏是她送去的月餅出了問題。
太后之所以會用,該是對司膳司的月餅哪怕經過試毒,都不會真正放心,但,她無疑是可信的人。
然,也正是這可信人的月餅內,卻被下了,連喜碧都能瞞過的東西。
知道太后懷了孩子,卻最終不下的人,難道真的是——她渾身驟然冰冷,慢慢抬起臉,正對上西陵夙漠然的眸光。
是他!
是他?
不,西陵夙若要動手,又怎會藉著她的名義?
又怎會拖到行宮再去做呢?
西陵夙對太后的不忍,她一直都看的清楚分明。
畢竟,當初,那一碗藥,哪怕她做了轉圜,西陵夙若執意不放的話,太后的胎兒亦是保不得的。
又何必拖了這月餘,留到行宮去解決呢?
不,不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