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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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感,一如從前。只忽略了,這宮裡,曾有一名女子,讓他誤以為是奕翾,想不到,這一次,仍是他錯把蒹葭當成了奕翾,那真正的聖華公主,他卻是陌生的。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他不知道,只知道,這一次,他或許連累了蒹葭,他瞧得懂西陵夙眼底的神色,那裡,絕非是和煦溫暖,反是蘊了千年的冰魄,此刻,正盯著他身旁的蒹葭。
“看來,聖華公主並無意於翔王。”西陵夙淡淡說完這句話,眸子一掃蒹葭身旁跪伏的宮女,語意轉冷,“明知欽聖夫人病體違和,還引著夫人來此處,這般無用的奴才留著做甚麼。”
只說了半句,剩下的自然有鄧公公揣得聖意,跟著發落:
“來呀,還不把這不中用的奴才拖下去,杖刑伺候!”
蝶舞駭得忘記了哭喊求饒,只在旁邊虎狼似的太監押她下去時,急急地拖住身旁蒹葭的裙畔:
“娘娘救奴婢,娘娘——”
蒹葭的手去拉住她的,可那群太監卻是發了狠地把蝶舞拖出去,一旁鄧公公勸著:
“娘娘,您病體違和,若再有些什麼,恐怕就不止這一個奴才要遭殃了,娘娘,快撤了手吧。”
她知道杖刑在宮裡意味著是什麼,若沒有說個數字,就是生生地把人打死方罷。
她不想看著蝶舞死,只是,她能做什麼?
方才的舉動,已經觸怒了西陵夙,他壓著,只發落個宮女,就是給她警示,她自個的清名都受了損,更逞論其他?
畢竟,外人看起來,翔王才回宮,她就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若不是她過來,翔王又怎會擁住她呢?
她可以去解釋,說是為了玲瓏,可,天下的巧合的事有很多樁,但不是每件巧合的事都有人願意去信,巧合得多了,只讓人想到別有用心的安排。
心裡這麼想時,手卻還是下意識地緊抓住蝶舞求救的手,直到,西陵夙疾步行到她身旁,用力將她的手拉開,手腕生疼生疼地,她的人被拉到西陵夙的身旁,她的身子卻隨著蝶舞哭喊著被拖下去,僵滯了一下,無論是太監的傘,或是西陵夙的明黃華蓋自然都沒能顧及到她,暴雨打在她的身上,只讓本就淋溼的衣襟更添了入秋的寒意。
“皇上!”翔王忽然喚出這兩字,只擒過太監手裡的傘,替蒹葭遮去頭頂的雨絲,接著,凝了一眼,蒹葭被鉗制到發紅的手腕,一字一句,生澀地道,“是臣弟病糊塗了,衝撞了夫人,還請皇上責罰臣弟。”
他忘記了,眼前的帝君雖然是他的兄長,也是皇上。
而,此刻,如醍醐灌頂的他,看得清,蒹葭眼底的悲傷,只是悲傷,卻不是懼怕。
所以,只說明,在他離開京城的這兩個月中,皇上沒有待薄蒹葭,不管他曾經擔憂發生什麼,如今看來,似乎,不過是他的杞人憂天。
除去那些他的擔憂不談,蒹葭若能只以現在的身份成為皇上的女人,應該是幸福的,他,怎麼可以去摧毀這種幸福呢?
“皇上,此事和王爺無關。是嬪妾錯了。”風念念在此時,忽然跪伏於地,“嬪妾自那日入宮後,一直瞻仰夫人的優雅,是以,每每在府中,便學著夫人的妝扮,而此次王爺剛剛大病初癒,又聽說嬪妾今早會進宮,隔著這麼大的雨,卻是將夫人誤當成了嬪妾。都是嬪妾的錯,請皇上責罰嬪妾。”
大雨磅礴下,風念念跪在泥濘的甬道上,任雨水將她渾身打溼,都只俯跪在地。
翔王本撐著傘給蒹葭,此刻,眼底閃過一絲不忍,蒹葭瞧著翔王妃,莫名,她心底,對風念念的是羨慕的,她可以為自己所中意的男子做任何事,而她呢?回神間,她松下自己的僵持,西陵夙複用力一拉,她的身子已被拉到明黃的華蓋下,而翔王終是把傘移轉到風念念的頭頂。
“翔王有這樣的賢妻,以後可莫要再糊塗了。”奕翾只在旁邊哂笑著說出這句,“我不打擾皇上和夫人了,告退。”
說罷,奕翾笑盈盈地率先離開。對於接下來西陵夙的處置,她不感興趣,因為最精彩的片段已經看到了,結果如何,不再重要。
“看來,是翔王病得糊塗了,王妃扶翔王回殿歇息去吧。”西陵夙淡淡發落出這句,只緊拽著蒹葭的手,朝元輝殿行去。
甫進殿,他摒退一眾宮人,殿門關闔的剎那,便撤開拽著她的手。
殿內,攏了蘇合香,蒹葭的水漬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厚厚的氈毯上,現出不和諧的一抹深色。
從殿外走到殿內,不算短的時間,可,一杖杖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