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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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薄歡樓裡見過的,本來,她卻是沒有去多想,今日太后悠悠一提,以前不確定,亦都是確定了。
西陵夙真要治太傅的罪,又何必費盡心機去尋這樣一個藉口。
而太傅和太后,確實在那宮變中,為自己做過籌謀,而由始至終,西陵夙是不忍的。
一如,太后在一開始並不知道她沒有得蒙聖恩,讓喜碧用了轉換脈相的藥物一事,也可看做,西陵夙事先並不知情,其後,西陵夙的配合,更多的是不忍。
當然,他的不忍,是源於不希望太后受到任何傷害。
哪怕,不得不做一些決斷時,還是顧念著太后。
是以,藉著她的‘忤逆’,讓太后得避行宮,作為一位帝王,他在暗處做的,已經夠多了。
而太后現在言辭裡的咄咄,顯見始終對西陵夙是存了恨意,或許,還有她。
果然,一心為人的,別人卻是未必見好,自個也是無從去說的。
說,能說什麼呢?
有些事,真的說不得,說了,對方也未必會信。還不如——
“太后,皇上對太傅始終是念舊的,太后大可放心。”心裡想著什麼,口裡還是說了出來,哪怕,她並不指望能化去太后話語裡隱隱透出的怨意。
“呵呵,從那次宮裡賜下的月餅,哀家就是太放心了,好孩子,哀家知道,這件事和你無關,所以哀家不怪你,怪就怪哀家太相信皇上會網開一面。”太后藉著蒹葭的言辭,語峰一轉,果然是提起了那件事,“這宮裡御賜的東西,加了封條,誰又敢動手腳呢?呵呵,哀家,真是看透了。”
況且,其後,院判在那用過的茶式月餅裡也沒有查出不妥來,經過喜碧查驗的東西,又怎會不妥呢?
這一次,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原因在哪,只能說,這宮裡,她浸潤了三年,卻始終還是不夠的。
“太后,那件事,臣妾也聽說了,可,臣妾相信,真的與皇上是無關的”
太后的目光轉冷,只睨向她:
“那,難道真的和你有關?”
這一語出,她從太后的眼底流轉的眼波里,能看到,其實,只有不信任。
今日,不啻是太后的又一場試探,試探,她是否心虛,試探,她和那件事是否有關。
“好了,你也不用說了,哀家心裡清楚,過去就過去吧。”頓了一頓,複道,“如今你也是皇上的寵妃,不如在皇上跟前為哀家說說話,讓哀家能早日回宮,也就好了。”
即便身為太后,如今回不回宮,都要皇上的一道口諭,院正方會說,她鳳體痊癒,可以回宮了。
這,就是最不能為外人道的地方。
哪怕一名區區的院正,都可以限制尊貴太后,但,卻不得不忍。
雖然她早不會信蒹葭,但她不想就在這行宮再耗下去,一切若要從長計議,總歸是要回宮方能做打算。
而,今日早膳,西陵夙的不冷不熱,讓她根本不想開口提此事,如此,還不如讓這個看上去還有幾分愧疚,或者不過是一場演戲的蒹葭替她去說罷。
蒹葭要繼續演戲,她便成全她!
“是,臣妾會和皇上提這件事。”蒹葭躬身,卻眼角的餘光卻是瞧見,迴廊那端,奕翾牽著西陵夙的手,正好從書房走了出來。
奕翾笑意盈盈地說些什麼,隔著雨霧她聽不清,倒是太后微笑著離開她的身旁,徑直朝迴廊另一端走去。
只剩她一人,站在這室外,其實無論朝那裡瞧都是不得好的。是以,乾脆藉著雨霧,轉身,回了室內。
翌日下午,西陵夙吩咐傅院正替太后診脈,並在傅院正說太后鳳體康復得甚好時,傳了口諭,說是入秋後,儷景行宮潮氣溼冷,既然太后已然康復,不如回宮繼續調理。
這道口諭下達之前,蒹葭沒有見到西陵夙,自然也無從去請這個口諭。
可,西陵夙確是下達了這道口諭,看上去十分巧合的一道口諭,終究,並非是巧合兩個字所能概括的。
也在當晚,風勢稍停,西陵夙便起駕,從儷景行宮附近的湖裡上得樓船,繼續往洛州行去。
這一路,倒是順風順水,出了泯江後,不過六日,樓船便抵達了洛州。
由於兩國帝君會晤,洛州沿途更是接駕緊密,而觴帝的樓船是從觴國的濠江直接過來,竟是和西陵夙同日抵達了洛州的渡口。
洛州與其說是城鎮,不如說是一處獨立於陸地的小島,其兩面環海,一面被泯江圍繞,一面接壤濠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