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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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大軍?
這,她是不知道的,雖然心裡驚愕,語氣裡,仍是平靜如常,曾幾何時,她的掩飾功夫如此精進了呢?
用平靜的語氣抬出這句話來,只讓奕翾不悅起來,可再不悅,表面上,她不會顯露分毫:
“欽聖夫人果然懂得在最合適的時間,說最合適的話呢。”
奕翾又提了那晚對蒹葭說的這一句話,只是,語氣不同,意味也不同:
“本宮也不兜開圈子和欽聖夫人說了,雖然夫人甚好此道。”
停了一下,奕翾起身,慢慢走近蒹葭,眉眼帶笑地凝著她:
“眼下這裡沒有別人,本宮也就不和妹妹說那些冠冕的話了,觴帝本就是你惹來的事端,且不說錦國是否因你的緣故被滅,難道,你想看坤國也被滅?不過,如果你這麼想,其實也無可厚非,畢竟,是坤國滅了錦國。只是,本宮知道,這些對你來說,根本是無所謂的,國仇家恨,又怎抵得過你現在在意的東西呢,呃?”
一邊說時,一邊她的目光凝注在蒹葭的臉上,可,蒹葭的神色仍是平靜如常的。
她說得愈發輕柔,手也順勢撫上蒹葭尖尖的下巴,然後,指尖用力:
“不過,如今,眼見著皇上喜歡的是本宮,你留在這,也討不到什麼好,就此去了觴國,倒是好的。”
說罷,她鬆開蒹葭的下巴,她是習武的女子,自然手上的力道是不輕的,滿意地看著蒹葭尖尖的下巴被捏到通紅,她微微側過臉去,頸部往下的位置,有一點點的青色瘀痕。
這淤恆正撞進蒹葭因著她的這番話,措不及防抬起頭的眸光裡。
哪怕,她並沒有真正經歷過燕好之事,可,初次侍寢那次,西陵夙曾在她身上留下過這樣一點痕跡,只是,沒有這麼深罷了。
她不清楚西陵夙和奕翾之間有些什麼,可,她確清楚,奕翾定是知道她的身份,畢竟,奕翾是錦國的公主,如若她真是奕茗,無疑,這個身份,或許也是奕翾告訴西陵夙的。
“好了,別裝著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本宮的好妹妹,你瞞得過別人,總是瞞過本宮的,本宮早看煩了你這種樣子,若要裝,還不如留到觴帝跟前去裝,說不定,還能讓觴帝念在你忘記過去的份上,不計較你伺候過皇上。”
這話說得極其難聽,可,蒹葭卻不氣,只璀然一笑:
“臣妾確實不記得過去的事了,但,娘娘既然記得,為什麼卻甘願委身滅國的仇人呢?”
“本宮委身,自然是為了——”話語差點出口,奕翾生生嚥下去,這一咽,只咬到了舌尖,不過幸好,差點中了她的激將法,忍住舌尖的疼痛,“本宮就是要讓你嚐嚐失去的滋味。誰讓你以前,這麼喜歡奪別人的東西呢?”
“看來臣妾確實是個不討娘娘的人,臣妾繼續留在這,只會徒增娘娘的不開心。如此,想必聖寵娘娘的皇上也不願見到,娘娘才教誨臣妾要為皇上分憂,臣妾怎能反讓皇上憂心呢?是以,請娘娘容臣妾告退。”
蒹葭盈盈躬身,一番話說得既得體,卻又讓奕翾的臉一陣發白,只冷冷說出三個字:
“跪安吧。”
也從那一日後,西陵夙下了一道口諭,她繼續代執六宮事務,但不必再去給皇貴妃請安,六宮其餘嬪妃仍需按著禮數,每日往曼殊宮請安。
是西陵夙不希望她再衝撞了皇貴妃吧?
說來奇怪,她本是隱忍的性子,那日的言行如今回想起來,倒真真不像是她說的。
而直到今日,西陵夙都沒有來過蘭陵宮,在這數日中,西陵夙將前朝的事務處理得井然有序,並在離開帝都的這段日子裡,由太師、太尉處理。
本來,前朝的事務讓翔王相輔,是好的,可,在那一晚後,翔王便大病不起。大部分時間都是昏睡當中,唯一偶爾的夢囈,也僅是那兩個字。
因著這偶爾的夢囈,殿內,只由翔王妃風念念陪伺著,一眾宮人僅在奉膳、奉藥時方得允進入。
西陵夙每日都會去翔王殿內瞧翔王,翔王卻都病得昏昏沉沉。太醫說是重傷不曾癒合,又加上動了肝火之氣,才會如此,但,只需稍加調理,必會無礙。
而翔王有風念念在旁照顧著,也比旁人來得妥帖。
是以,總算,這一次的帝駕出行不必延誤。
這一次的離開,顯然和上次往行宮有著本質的區別,因為,前朝事務交付的,都是西陵夙平素最親信的臣子。
啟程的那日,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太師和太尉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