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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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到你宮裡,讓司衣司送身乾淨的衣裙過來換下,呵呵。”太后拍了拍汝嫣若的手,只吧她的手遞到西陵夙的手中。接著瞧了眼玲瓏和奕茗,“皇上的兩位嬪妃,不如就陪哀家賞梅罷。”
“是。”玲瓏應聲,奕茗也跟著福下身子。
瞧著西陵夙牽著汝嫣若的手,款款離開,那樣的景緻,似曾相似。
是啊,那一年的選秀,他不也是這樣牽著汝嫣若,一路行去嗎?
帝王的身邊,從來不缺姿色出眾、才藝出眾的女子,這樣也好,至少在今日,他不會再來尋她的不是了。
只是身上的雪水漸漸暈開,被風一吹,倒是起了些許的冰凌子,沁進衣裙中,是冰冷的,這樣陪著太后賞梅,無疑很是難耐,但,再難耐,卻是必須要去做的。
“茗采女是皇上秋狩時帶回宮的?哀家倒是第一次見呢。”風初初的目光睨了一眼俯身走在玲瓏身後的奕茗,道。
“是。”這一次的進宮,不似以往,西陵夙對尚宮局都沒給出她的身世,也正因此,實是讓宮裡的人頗多揣測的。
“不知茗采女的家人,今又何在呢?”太后徐徐問出這一句。
“回太后的話,嬪妾沒有家人。”以茗奴這個身份來說,沒有家人顯見是最好的。
而這個茗奴,卻並不會是她的真正身份。當然,她的真正身份,如今也沒有必要在後宮顯露出來。
這樣,她離開的時候,才能徹底。
“哦,原是孤女。不過,茗采女的樣子卻頗似昔日的純端皇貴妃。”太后若有所思的點出這一句,“純端皇貴妃可真是個好姑娘,一心總是為他人著想,只可惜,紅顏薄命吶。”
純端皇貴妃,這個諡號真不錯呢,可見那時,西陵夙便對她的品行起了質疑,越是執意,在諡號的冊封上,便越有計較。
西陵夙是一個猶喜正話反說的帝王,這點,她早該清楚。
語音甫落,太后的尾音裡似是帶了些許的哽咽,一旁的喜碧忙寬慰道:
“太后,自純端皇貴妃去後,您一直為她佛前禱告,想來皇貴妃若在天有靈,也必會感念太后的。”
這一來一往的話語,卻沒有讓奕茗的神色有任何變化,她只是陪在身旁,小心翼翼地走著,太后復睨了她一眼,便對玲瓏道:
“德妃,瞧著采女身上的衣裳都溼透了,一會若著了涼,可就不好了,如今,後宮中,你的位分最高,對這些新來的嬪妃也該多多照拂才是。”
“太后教誨,臣妾謹記了。”玲瓏應聲,語意卻又是一轉,“只是,陪同太后賞花,是嬪妾等的幸事,又怎能因著風寒,就退卻呢?”
這話前半句是恭敬的,後半句,卻儼然指出是太后讓她們陪著賞花,方延誤了奕茗去換衣裳。
入宮不過短短一年的浸潤,哪怕山野女子在這樣的環境中,卻都一步步地被同化。
而太后又怎聽不懂呢?然,風初初微微一笑,乾脆應下:
“這般說來,確是哀家的疏忽了,也罷,讓茗采女坐哀家的肩輦回去,早早換了衣裳,免得著涼。”
這一語,對奕茗來說,不啻是種殊榮,只是這種殊榮的背後,徒添的,不過是是非罷了。
但,這些是非對她來說,卻是不足為懼的。
是以,她並不婉拒,借太后的肩輦回到碧水宮時,巧兒忙吩咐另外一名宮女卓雅準備好熱水。
雖然殿裡沒有銀碳取暖,可有熱水,也是好的,脫下滿是冰渣子的裙衫,她摒退宮女,讓自個趕緊埋進木桶裡。
嫋嫋的熱氣下,唯有自己能瞧到,雙腿隱秘處的不堪,些許的不堪一觸到水,就生疼起來。
這樣下去,長久不是個辦法,她是否該利用有限的資源,給自個調配些藥膏呢?畢竟,太醫院哪怕能要來傷藥,卻都是治標不治本的。
神思間,聽得紗幔外,傳來巧兒的稟報聲:
“主子,劉太醫來給主子診脈了。”
奇怪,她沒有生病,倒卻是有太醫前來診脈,不過,瞧這樣子,不像是太后吩咐的。
畢竟,用肩輦送她回宮,已是莫大的殊榮,以太后之尊,又何必再多此一舉呢?
至於玲瓏,表面上沒有什麼,可也沒有道理,對她如此上心。
難道說——
她斂回思緒,只要是涉及他的好,她都不願讓自個多去想。
“讓太醫稍後,我馬上出來。”
起身,快速擦乾淨身子,換上厚厚的錦袍,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