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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酒,應該還在新房裡休息才是啊?可是怎麼」
德嫻不敢應聲。
留真回頭看到書房,突然叫了一聲,把德嫻嚇了一跳。
「妳怎麼了?怎麼突然叫得這麼大聲?!」德嫻拍著胸口問她。
留真睜大了眼睛問德嫻:「難道,兆臣哥昨夜竟然睡在書房裡嗎?」
德嫻倒吸口氣。「不、當然不是,妳別瞎猜了!昨日是阿哥的新婚夜,他怎麼可能會睡在書房裡呢?」
德嫻越想否認,留真就用越懷疑的眼神看她。
她狐疑的眼神把德嫻看得渾身不自在,只好轉過身急切地說:「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了!」她邁開步子,幾乎是奔逃著跑走的。
留真站在書房前,玻а鄣勺諾駱蕩頤ε芸�謀秤�
德嫻這丫頭向來就不擅於說謊!
留真一眼就看透,事有蹊蹺。
德嫻的表情與反應,已經充分說明,這件事絕對不單純。
即使她的新婚夫婿一夜沒有回房,馥容仍然明白,自己從今日起已為人媳,必須恪盡孝道,早晚問候翁姑,服侍起居的道理。
故此,即便一夜沒有閤眼,馥容仍然強打起精神,換下喜服,重新洗臉、梳頭、換裝,一早就來到廳堂,準備拜見翁姑。
禮親王保勝與福晉桂鳳,見到只有媳婦上前叩拜問安,雖然覺得奇怪,但因為見不到人的是自己的兒子,弄得二老也不好意思問剛過門的新婦,自己的兒子究竟去了哪裡?這尷尬的情況,就連禮親王府的老福晉圖敏兒,也不覺地對著新婦皺起眉頭。
但即便他們願意開口問,馥容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自昨夜到今日,究竟去了哪裡?她根本無從答起。
馥容跟小姑問安敬茶的時候,德嫻的眼神,始終沒有正正地對住這位剛進門的新嫂嫂。
雖然小姑臉上沒有笑容,但馥容不以為忤,以為只是二人不熟的緣故。
然而德嫻不看嫂嫂的理由,是因為她心底有秘密
打從嫂嫂剛走進大廳的時候,她就已經細細地打量過新娘子。
原來,昨夜她阿哥睡書房,是有原因的。她也是見到了新娘子,才猜想到這個中的緣由
因為新娘與畫像裡的模樣,實在差異太大了!
眼前這位真實的新嫂嫂,清新秀氣有餘,但嬌媚豔麗不足,與那張畫布裡的「仙女」,雖未到判若兩人,但確實有差別。
她見過阿哥在畫布上題字,知道阿哥第一眼看上嫂嫂,是因為畫布上那名美女的明豔打動了他。而今親眼見到本人,卻發現根本就不是同一回事,不免難掩失望,自然就不回房過夜,以示抗議了。
德嫻暗暗吐了一口氣。
還好,今早阿哥從書房裡走出來,只有她一個人瞧見,要是讓阿瑪額娘、或是底下的婢女家丁們瞧見,事情要鬧大了。
待新婦給老福晉祖宗、王爺、福晉、側福晉、小姑德嫻、小阿哥兆暉等,全都叩過頭、敬過茶、念過祝詞後,便由侍女扶回房中,廳裡只留下翁姑與小姑。
「溫良爾雅,氣質出眾!很好,這媳婦我看了很滿意!」王爺笑著不住點頭,狀似十分滿意。
但福晉臉上卻沒有笑容,反而好像有點不悅。「翰林府的女兒,確實秀外慧中,端莊賢淑,但是怎麼好像」話到嘴邊又吞下去,福晉只說了一半。
德嫻知道她額娘想說什麼,不禁微微蹙起眉頭。
福晉本想說的是,新娘子的容貌跟畫像好像不太一樣?畫布裡的女子嬌美明媚動人心絃,但現在這個新娘子,清秀有餘,但要說到容貌就名不副實了!
「如何?好像怎麼樣?有話想說就說,為何只說一半?」保勝忽然訓起妻子。新人過門三日內,府內都算在辦喜事,但不僅是現在,就連剛才媳婦給婆婆叩拜、敬茶、念祝詞的時候,保勝見妻子臉上完全沒有笑容,就已經不甚高興。
「沒什麼啦」福晉垂下了頭,聲音顯得退縮而且破碎,表情不甚自在。
從以前到現在,只要丈夫在側室玉鑾面前對她大聲一點,桂鳳就像丟了聲音似地,再也說出不話來。
「欸,府裡辦喜事,別這麼大聲嚷嚷的,要嚇壞人了!」老福晉打著圓場,瞅了兒子一眼,之後又對媳婦笑了一笑,示意他們別在此時爭吵。
側福晉玉鑾看了大姐一眼,撇撇嘴,無聲地冷笑。
德嫻離開前廳後,就心情不佳。
如今阿哥已經娶了福晉,可昨夜卻又不回新房過夜,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