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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在愛子大婚的第二日午後,才終於見到兆臣。
「你來了!」保勝見到兒子,立即從書桌後走出來。「新婚第二日,早上怎麼不見新郎跟新娘一道給長輩敬茶?」保勝有些責怪的意味。
「參場來了人,有要事相商。」兆臣答。
保勝一愣。「是什麼人?」
「桑達海。」
「桑達海?他什麼時候到了參場?」保勝略感驚訝。
「兩個月前桑達海隨兒臣一塊到東北參場,過後兒臣獨自返京,仍留下桑達海在參場。」他指是婚前到參場之事。
「怎麼?桑達海是你的侍從,為什麼把他留下?」保勝問。
兆臣頓了頓,未答反問:「兒臣有一事請教阿瑪,對於朝鮮人近期屢屢越境竊採老參之事,阿瑪有何看法?」
保勝想了一想。「關於這件事,兩日前安貝子返京時已經跟我報告過,他說已在邊境做出防範,保證這類事件必定會減少。」
「那麼,過去竊案發生時,是否曾經逮捕到人犯?」
「好像逮捕了幾個人。」保勝接下道:「對了,這件事皇上必定會追問,我看還是讓安貝子先跟你說明好了。」
「據兒臣所知,安貝子今日一早,已經進宮面稟皇上。」
「今早就進宮?」保勝有些意外。「他事先怎麼沒跟我說一聲?!」他皺著眉道。
「恐怕是不敢擔罪,所以先進宮稟報。」兆臣淡道。
「嗯,」保勝點頭。「看來是如此。」
「關於此事,往後兒臣會積極處理。」
「這個應該,皇上命你總管朝鮮事務,我也已經將參場之事全權交予你管理,你本應當積極處理。」保勝又道:「對了,你說留下桑達海,就是為了這事?」
「是。」
「嗯,」保勝道:「關心政務是對,但也不能忽略了新婚嬌妻。」
「兒臣領會。」
保勝點頭。「既然安貝子今日已經稟明皇上,明日你也趕緊進宮面聖。」
「是,兒臣明白。」
保勝用力拍兒子的肩頭。「沒事就出去吧!趕緊擬議明日要怎麼跟皇上稟報才是,還有,記著,今日早一點回房,不要冷落了嬌妻。」
兆臣目光略閃。「是。」之後退出書房。
看著兒子挺拔的背影,保勝不由得感嘆,當年襁褓中還抱在手上的孩兒,現在竟然已經娶妻,真是歲月不饒人,一點也不錯!
晚間,馥容靜臥在床上,等待丈夫回房。
兆臣一回到桂福晉為二人新婚準備的渚水居,侍女便來稟告,說少福晉身子不適,臥在床上的訊息。他進房探望,發現房間內非但門窗緊閉,還擺了兩盆炭火,顯得異常悶熱。
兆臣不動聲色,來到床榻前探望他的妻子。
見丈夫走進房門,馥容「掙扎」著起身。「夫君——」
「不必起來,妳身子不適,躺著就好。」兆臣將她按回床上,動作十分溫柔。
馥容臉懷歉意。「臣妾身子有恙,不能侍候夫君,實在對不住你。」
「怎麼忽然病了?」他笑得溫存,卻問得直接。
馥容皺眉,似乎極為不適。「臣妾」她欲言又止,面帶羞色。「夫君既是臣妾的丈夫,最親密的伴侶,此事臣妾不敢瞞你,也應當誠實與你相告。其實其實是因為臣妾的月事忽然來潮,因此下腹疼痛難耐,又十分畏冷,所以」她忽然咬住下唇,似乎痛苦難耐。
「原來如此。」兆臣眸中掠過一絲詭光。「見賢妻如此辛苦,我實在心疼,就讓我略盡為夫之道,安慰賢妻的病痛。」
馥容尚不知他是何用意,兆臣就已經喚進侍女。「為少福晉準備一盆熱水,我要親自為她熱敷止痛。」
熱敷止痛?
「不必了,」略而不視丈夫疑惑的眼神,馥容對侍女道:「妳下去吧!」
「為何阻止我?」他玻а郟���省�
「剛才臣妾的侍女稟貞,已經為臣妾熱敷過了,現在只要好好歇息便可恢復元氣。」她答得自然,也十分合情合理。「只不過這幾日臣妾有所不便,恐怕不能服侍夫君——」
「這是當然,這幾日我依舊睡書房,讓賢妻好好安歇。」兆臣咧嘴微笑,溫柔又多情。
他當然清楚,她擺明了不願與他圓房,所謂月信疼痛恐怕只是個藉口。
「多謝夫君體諒。」她有氣無力,不勝嬌弱。
看來,軟榻暫時用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