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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象匹狼,她知道他此刻心裡想什麼
“你真美,這麼美的女子,竟是我的妻。”他低語,長時間的笑。
碧綠的玉簪正好映襯她雪白的小臉,她美得象一朵春嫩的鮮花。
“我,我想照鏡子。”她有些不安。
他的凝視總讓她心慌。
無論已纏綿過多少回,她永遠都不習慣。
“屋後有銅鏡。”他慢聲道。
撇起嘴,他低笑,看透她的慌張。
她正想從他懷中站起來,他卻抱起她。
“兆臣?”她驚喘。
“我抱你到鏡前。”他道。
她無語,只能依偎在丈夫懷中,紅著臉,默數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那雙抱緊他的小手,還有那貼在他胸膛前的溫軟身子,這純摯的柔情,象世上最輕軟的絲緞將他包纏住
他快步將她抱至鏡前。
柔情燙手,他俊臉略僵。
來到鏡前,她見到鏡裡,自己的容顏。
“喜歡嗎?”他瘖啞。
她點頭。“喜歡。”
回身抱住丈夫,雪白玉臂柔情似水地纏繞在他精壯腰腹間,此時,她忽然想抱他。
他怔住,不防她有此招,竟主動將溫軟身子送上。
可在她而言,這是親愛擁抱。
她感謝他,這玉簪,是心意,這饋贈,是情意。
“謝謝你送我玉簪,我定會好好珍惜。”她感激,玉手撫著丈夫的背。
他眸濁。
那小臉沒有春情,壓根不知,他是男人,不是寵物。
“我公務繁忙,恐怕今夜也不能回渚水居陪你。”他粗聲道。
這柔媚,太勾人。
“原來又是為公務。”她嘆息,柔聲叮嚀:“可你總要歇息,不能累壞了身子。”
那溫軟的嗓音,包含了濃濃關心。
他斂眼,緩緩吐氣。
“你見到了,書房後堂有軟榻,要是累,我會在榻上歇息。”他道。
她這才思及,進後屋時,她確實看見軟榻。
“既然如此,那麼,我不打擾你處理公務了。”她細聲說。
離開丈夫懷抱前,她靠在他懷中,依戀他片刻。
他不動。默聲,眼沉。
單手掌住她,避免太沉淪。
“答應我,別讓自己太累。”她柔柔叮囑。
他感動了她。
一隻小小玉簪,讓她開始依戀他的懷抱。
“好,我答應你。”他沉聲答。
她靠在丈夫胸前,傾聽著他說話時,胸膛傳出那震鳴聲
她竟有些捨不得走,慢慢才發現,自己依戀這溫存。
他聽著妻子溫軟的語調,胸前貼著她柔情似水的嬌軀。
他悄悄撒手,陰鷙的冷鋒劃過他眸底,取代平淡壓抑的眼色,不笑的俊臉覆滿了深沉。
然依偎在那溫存中的馥容,卻一直未發覺,背上那雙大手的溫暖早已離自己遠去。
×××
“貝勒爺。”少福晉離去後,敬長叩門回到書房內。
兆臣坐在案後,手上握著一卷文冊。
他沉眸閱卷,看似淡定專注,未抬眼看敬長。
“還有話說?”
他淡問,聲調聽起來波瀾不驚。
只有敬長明白,他的爺語調越冷靜,就越是陰鷙危險。
“是。”敬長戒慎恐懼地問:“奴才想問爺,少福晉那裡,是否還需奴才跟著?”他問的,是暗中跟隨少福晉之事。
這事已進行兩日,打從少福晉回府,他就得到主子的指示,暗地裡跟蹤少福晉,無論少福晉做了何事,事後立即回稟。例如剛才少福晉進書房前,他已經跟主子稟報過,少福晉在竹林裡見過金漢久之事。
闔上文冊,兆臣抬起眼。
他的眸色果然陰暗冷沉,裡頭沒有一點暖光。
敬長畏縮了一下,心裡發寒,然他仍然壯起膽子,既然已經多事開口,就不能再怕殺頭了。
“你說呢?”兆臣僅僅寒聲問。
敬長喉頭縮緊,兩肩一沉,就地跪下來了——
“奴才明白了。”他伏跪在地上,趕緊答話。
他是奴才,自然最清楚主子的眼色。
敬長知道他本不該問這問題,向來主子說一他便做一,不敢犯二,若非少福晉待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