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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逗馥容。
馥容知道,衛濟吉是怕自己憂心過度,才拿話逗她。
她很想笑,可是兆臣沒醒,安危尚有不測,她真的笑不出來。
“話又說回來,”衛濟吉見逗不了她,便將話匣子開啟,開始嘮叨個不停:“奴才聽敬長說,爺見不到您,就一天到晚拿著一張您的小畫,不但天天看、時時看、吃飯看、走路看、騎馬看、連閱公卷也擱在一旁看——簡直就把您那張畫像當成了絕世珍寶,不但要看、還得要摸,摸過了還要揣在心坎上、貼在胸口前,嘖嘖嘖,那情景簡直就不是‘噁心’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話說完,他還雞皮疙瘩抖一陣。
馥容臉紅了。
見到她紅了臉,那蒼白的小臉終於稍微有了點血色,衛濟吉滿意地露出笑容,再接再厲地繼續揭他主子的底:“按奴才說,這爺也實在對您太小心、太過於保護了!雖然這也沒啥不好,可奴才也沒料想,這爺怎麼一遇見少福晉您就變了樣,簡直太婆婆媽媽,太像娘們一樣——”
“夠了沒?再掀你主子的底,我罰你到菜園種菜三年,三年不準打架。”
冷不防從炕上冒出的聲音,把衛濟吉嚇呆了!
“兆臣!”馥容聲音微顫。
她揪著心,手都冰冷了。
“爺爺爺爺爺”衛濟吉嚇得結巴了。“您這會兒怎麼就醒了?!”
早不醒晚不醒,在他偷偷跟少福晉報馬時,竟然就醒了?
“嘮叨個沒完,死人都被你吵醒了。”他說話很慢,聽得出體力尚且虛弱。
“衛濟吉,麻煩您請大夫過來,要快!”馥容回頭交代衛濟吉。
“是,奴才立刻就去!”衛濟吉也心急著找大夫,順道開溜。
衛濟吉離開後,兆臣又開口:“容兒,我”
“你不要說話,現在不要說話!”她顫著聲,好緊張,好害怕,怕他氣血翻湧牽動傷口,新長的肉又要撕開。
緊緊地握住他的大掌,她冰涼的小手微微顫抖,彷彿生病的人是她。
他嘆息。
“容兒,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柔聲安慰。
她哭了。
這回是喜悅的哭,是放心的哭
她已經不必再在他面前剋制自己的感情。
“別哭,”他心一緊。“又是我的錯,我又把你惹哭了”
“兆臣!”她啜泣。
淚,更是流不止。
他再嘆息。
伸手,他小心地、溫柔地、呵疼地輕輕抹去她頰上的淚。
“過來,我想嘗你。”他說。
“兆臣?”她抬眸,不懂。
“小傻瓜,我沒事了,還哭什麼?”他低柔地說,然後壓下她的小臉
當他的唇碰到她那一刻,她的眼淚卻流得更兇。
他仍然微笑,然後溫存地、仔細地、貪婪地慢慢吮去她頰上那一顆顆滾滾而落的珍珠
“別哭,我心好疼。”他說。
她眨眼,心在顫抖。“好,我不哭。”
“還怨我嗎?”他低柔地問。
她搖頭。“衛濟吉與敬長,已經把真相告訴我了,你來的時候為什麼不對我說明?”
“當時你恨我,不會相信。”
“我怨你,可是不會恨你。”她柔柔地說,水潤的眸子盈滿了楚楚的愛情。
“為什麼?”他問,灰黯的眸子灼起了光亮,心發顫。
“因為,我對你的愛比恨還多。我承認,你給我休書時,我真的很想恨你,可是我用了很大的力氣,還是沒有辦法恨你,只好想辦法忘了你”
“當初寫那封休書,有特殊的目的。”他握拳,沉緩地吐氣。“當時我必須用那樣的方式把你送走,只有那麼做才能夠保護你。”
當他接獲衛濟吉來信,知道她於下鄉途中暈倒時,幾乎不能剋制自己,衝動地立刻想奔出城外見她
但正是因為想要保護她的強烈意志,他硬是壓下內心焦灼的渴望,忍住想見她的衝動,捺著性子等待參場的事徹底解決。
等到第二日,他再看到衛濟吉來信回報,得知她已有身孕,他又像個傻子一樣,對著那封書信猛笑,那天他神采煥發,面對整日給他臭臉的額娘與德嫻,都能由衷笑得開心
他的女人,他的女人纖柔的身子裡,正孕育著他與她的骨血。
“我知道,現在我已經知道一切了。”她將臉貼在他的心口上,軟軟地對他說:“兆臣,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