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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主張,泡什麼藥草茶呢?萬一老祖宗喝出什麼病來——”
“我想喝,”老祖宗竟突然打斷桂鳳的話,徑自對馥容說:“我想喝那個什麼青檸茶的丫頭,你這就去。給我泡杯茶過來!”
老祖宗竟然主動要孫媳婦煮的茶,除桂鳳外,眾人都瞪大眼睛,連馥容也愣住了。
半晌,馥容才回過神。“是,馥容這就去給您端來。”
她興奮地轉身要走出飯廳,回頭突然看見桂鳳銳利的眼色,這才慢下來,恭謹地垂著頭走出飯廳。
桂鳳臉色全變了。她回頭看自己的婆婆。“額娘——”
“好了、好了,不過喝個茶,不會出事兒的!”老祖宗揮揮手,似若無其事地安撫桂鳳,卻不讓她把話說完。
見到老祖宗竟然也縱容起新媳,桂鳳覺得自己的處心積慮反而成了多餘,她的心全都揪在一塊兒了!不僅如此,現在好像連下人的眼光都在迴避自己,似乎都在看她的笑話!
留真眼見老祖宗好像開始接納馥容,她暗暗握住雙拳,內心感覺到像火在燒一樣!眼下,在這飯廳裡,不僅桂鳳的臉色冰冷,連留真的表情也很難看。
晌午,兆臣剛回到府內,小廝立即奔上前牽馬。兆臣翻身下馬,總管便趨前問候:“貝勒爺,今晨進宮面聖還順利嗎?”
“有事?”他瞄了總管一眼,淡聲問道。總管笑開臉。“參場來人,讓奴才將這一封信交給貝勒爺。”主子精明過人,有事向來瞞不過他。
兆臣隨即接過那封書信,收進懷中。
“貝勒爺不立即觀看?”
“數日未跟老祖宗一道用膳,先進飯廳再說。”他簡單回答。
總管立即揮手指揮小廝將馬兒牽進馬房,自個兒卻跟在主子身後。亦步亦趨地前往飯廳。
才剛抵達飯廳外的小花園,突然一個匆忙往外奔出的人影,冒冒失失地一頭撞進他的懷中——
“唉呀!”馥容悶叫一聲。
敢情,她是撞到門板了嗎?
這堵牆可真厚實呀!疼得她得用力咬住自己的唇,避免發出聲響,以引起屋內的人注意。稍後,馥容只覺得胸部痛得直冒冷汗。都怪自己太心急了,才會如此莽撞!現在儘管雙手再怎麼用
力搓揉,也揉不到那“痛處”。
“你,沒事吧?”冷不防地,她聽到一句淡而無味的問候
馥容疑惑地抬起臉,只見她的丈夫正淡著眼,盯著疼得齜牙咧嘴的自己。然後,她順著他的目光下移,來到她雙手尚在用力搓揉的“傷處”
馥容倏地瞪大眼睛,瞬間臉孔整個漲得通紅,緊接著她像被火燒到一樣,雙手立即放下,但火苗已經迅速竄進她的血液,害她全身發熱——
“你,沒事吧?”他再問一遍。似笑非笑。
“沒、沒事。”她的語氣明顯很弱。
他忽然彎身湊到她的面前。
馥容倏地朝後仰,然而如此突兀的動作,換來背部一陣抽痛。
“你的臉,看起來很紅。”他慢條斯理問:“熱嗎?”
她瞪大眼睛。“不、不會熱呀。”憶起今晨“親密”的情景,馥容反而退離丈夫一步。
她的舉止引起兆臣的好奇。“怎麼?今日見面,反倒生疏了?”
“怎麼會,只是老祖宗吩咐我進茶,這會兒我還有事忙,就不能陪夫君說話了。”她說,慢慢抬眼看他。自昨夜同床共寢之後,她再見他,有種如同隔世的感覺,既陌生又熟悉,一時之間她沒辦法釐清,這是什麼滋味。
“是嗎?”他凝眼望她,稍後才說道:“那你去吧!”
馥容微一欠身,剛要離開,卻聽到兆臣說:“皇上命我代擬草旨,今夜我將晚歸,或者不回渚水居了。”
“我知道了。”她低頭,心裡籲口氣。
“小心一些,”他盯著她,咧起嘴,悠悠道:“別再冒冒失失的,倘若你撞著的是別的男人,那我豈不吃虧了?”
馥容猛然吸口氣,臉蛋通紅——
什麼?
她抬眼瞪他,只見那撂下話的主子,兀自冷靜地、正經地、不疾不徐地緩步走進飯廳。
馥容剛將青檸茶泡好,老祖宗已經用畢午膳,準備移座到花廳。她抬眼略微環視一週,見到兆臣也坐在廳上,連忙別開眼。略過他的眼神。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茶來著嗎?”老祖宗看了眼孫媳送來的茶盅,老遠的已聞到茶的香氣。
“是,這就是“青檸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