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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睜眼
總算稍微清醒了。
“嗯?”睡意甚濃地低哼一聲,他定眼看懷中獵物。
“你快放手!”她難堪地對他低喊。
“放手?”他低喃,睡意似乎仍濃。
“對,你快點放開我。”她力圖鎮定。
籲口氣,他凝眼看她,見她眸色堅定,這才慢慢鬆手,卻欲縱故擒,戀著掌上馨軟,似有些不情不願。
馥容瞠著眸子
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胸口了!
她紅著臉兒等待著,可他卻一直不肯幹脆地放手,她只好使勁拉開他的手自行掙脫!費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她才掙脫那雙魔掌,可不掙脫還好,這一掙脫反而把她嚇傻
當她回頭瞪一眼那雙襲擊她的“兇手”,這才發現,他他他——
他竟然裸著身子,與她裡在同條被子裡!
這會兒她不僅嚇傻,還嚇得差點吞了舌頭,連嗚咽都發不出來了。
敢情
敢情他自昨夜出浴後,便未著一絲半縷?
只見男人勾起唇角,用濃濃的鼻音慵懶的誘道:“外頭凍,快回被窩裡睡。”那彎成一弧的嘴角,甚是詭異。
馥容睜眼瞪他
睡?
她還能與他一塊睡嗎?
“你,”回了神,她心驚問:“你為什麼不蓋自己的被子?”她非但未回那暖被窩裡,還在炕上退離他整整一尺遠。
“嗯?”他哼一聲,然後伸懶腰
馥容倒吸口氣,連忙轉過臉不夠,還得抬手擋住視線,避免餘光螫眼。
“你睡得早,我看被子暖,便一起用了。”他慵懶解釋。
馥容傻眼。這什麼話?
“你怎能你怎能與我蓋同一條被子?更何況、更何況你身上還不著寸縷!”她羞了臉兒指控歷歷,視線還得小心避開炕上那結實壯碩的男色。
此時他卻忽然坐起,被子像溜滑梯一樣,瞬間褪到腰際——
“天呀!”馥容倒吸口氣,忙不迭避開臉,如受驚小鹿,在這一方炕床上欲避無從避,只能圓睜著雙眼哀怨地睨著他。
他發噱,噙笑勾視她慌亂的模樣。“幹嘛?”
“你你你我才問你在幹嘛?”她臉兒紅得像熱炭。
他咧嘴。
“過來。”眼角勾著她。
“什、什麼?”馥容不去。
因為膽戰心驚。
“過來,我有話對你說。”他道,語調低柔不已。
“有話,這樣也能說。”她堅持抗拒。
“好,我明白了。”他忽然道。
明白?“你明白什麼?”她愣。
他咧嘴笑。
那笑看來沒啥好意。
“你不來,意即要我過去。”話才剛落,他精壯的身軀已經翻至她身畔——
馥容嬌喘一聲,還來不及逃開,便教丈夫一掌攫住她柳腰,輕而易舉地抱住她纖柔的身子。
她驚喘,小手抵住他厚壯的胸膛,又羞又窘。
“我才沒有!”她喊冤。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咧嘴,當沒聽見她冤。“昨夜原本有件東西要交給你,但我回屋時你已熟睡,所以沒辦法把那東西交給你。”說話間,將她壓上了牆角。
她喘著氣,胸口發漲。“你先放手再說”
“何必多此一舉?”他眼色一黯,如夜深沉。“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需要如此見外?”
“阿瑪飽讀詩書,向來教導馥容,夫妻之間,更須以禮相待。”她不安,隱隱感覺,他似已不能按捺。
他沉下眼。“那麼岳父大人必定也教過你,為人妻者以婦順為德。”
“如此為人妻太難了!既要和順還要拘禮,天下的男人,該娶仙女而非凡婦。”她脫口而出。
他眯眼。“你太伶牙俐齒。”
回神,她垂下臉,小心藏起眸中思想。
“你是我的妻子,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逃避圓房的藉口。”他說。
“我明白,可是——”
“沒有可是。”他打斷她,眸色堅毅果決。“真理倘若有兩個,天下就會大亂。”他沉聲道。
她屏息,抬眸看他。
他灰濁的眼神讓她不安,那雙大掌逐漸加重的力道也教她心慌
醞釀在兩人間的譎詭逐漸沉重,忽然,他俯首貼向她的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