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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他將悔恨終生
冷靜下來之後,他覺得有人已經在向他和大覺挑釁發難了,如果上次阿寶慘遭不幸,是因為江鐵巖;那麼這次秀虎的失蹤,一定跟自己目前正在調查的光華貨場的走私有關。
他把自己的分析和想法告訴了大覺,大覺贊同他的分析。
大覺告訴秋樸生,綁架秀虎的團伙,絕非偶然和敲詐勒索錢財,甚至劫色,一定是那個長期以來,一直有組織有部署地在與海關抗衡、進行走私的團伙,從這些年破獲的一個個重大走私集團來看,這個團伙的巨頭一直潛藏很深,並且與海關內部有著密切的聯絡,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就立即如驚弓之鳥,隨時改變風向。由於海關這些年對他們的打擊一個接著一個,這就直接傷了他們的元氣,這個光華貨場是他們目前在國內的最後一個堡壘,然而他們背後的黑幕,根深樹大,特別是秦子文這個藏在海關內部的黑手的秘密消失,更說明了這看不見的戰線有著多深的淵源他們也知道,事實一旦被揭開,這裡裡外外的犯罪分子,都將無所遁形。所以他們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綁架秀虎,在秋樸生還沒有把調查結果向外公佈之前,以綁架秀虎來威脅秋樸生,企圖與秋樸生做一筆交易——放棄追查,秀虎安然無恙;如果與他們作對,秀虎肯定要成為其中的犧牲品。
秋樸生聽了大覺的一番分析,雖然心服口服,但內心卻陣陣驚厥,他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的複雜和嚴重,特別是將無辜的秀虎牽扯進去
大覺說:“從目前的情況看,他們還在保持沉默,正等待觀望事態的發展,秀虎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們要抓緊時間配合公安部門的同志,防止一切不利因素的發生。”
大覺讓秋樸生不要把秀虎失蹤的事告訴付蓉,怕她承受不了這種打擊。他們倆保持口徑一致,說秀虎出差了,去一個山區寫生,要過一些日子才能回來。
付蓉自從秀虎失蹤那一天起,就覺得心裡鬱悶發慌,見不到秀虎,她總是心神不定,不時站到陽臺上往下張望。她聽秋樸生說秀虎出差,在大山裡沒法打電話,心裡也就鬆弛了一些,但是她仍然不停地念叨:“怎麼也要往家打一個電話啊,這孩子從來沒有這麼不懂事過”
這一天,秋樸生在辦公室裡,幾乎什麼也幹不了了,他等公安局的電話,等江鐵巖和陶凌宇的電話,等一切有關秀虎訊息的電話——他從心靈深處感到了恐慌,秀虎目前的情況到底怎樣?這是最令他揪心的事,萬一秀虎被人殺害了,被人他簡直不敢往下想,一想到秀虎可能要遭遇到的事,他的心就像有千百條蟲子在咬,他心裡在哀嚎——秀虎啊,你在哪裡?你給我一點靈感和感應吧,我們不是遇到什麼事都有感應嗎?
秋樸生記得,有一次他生病,高燒40度,幾乎已經到了人事不省的地步,秀虎這時正在西北的一個城市裡開會,會場上,秀虎突然感到心慌、煩躁,眼前總浮現出秋樸生痛苦難忍的樣子,秀虎二話沒說,衝出會場,坐上車到了機場,臨時買了一張飛回西桐的機票,到了西桐,秋樸生確實已被送進醫院,正在搶救。
看見從昏迷中醒過來的秋樸生,秀虎哭得像個淚人似的。
秋樸生當時非常吃驚,問秀虎,你不是在西部開會嗎?怎麼知道我生病的情況,為什麼從那麼遠趕回來?秀虎愣了半天,她也無法說清楚當時這種感覺,也說不清楚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知道秋樸生生病的情況。後來,在他們的生活中,發生過許多類似的情況,他們認為這是他們之間生命的秘密,是兩個相愛的人生命對生命的感應,心靈對心靈的呼喚。
秋樸生處在焦急無奈中,祈求這種神助的感應出現,可是他絲毫也感受不到秀虎的任何資訊,在心力交瘁中,他只聽到一種發自心底的呼喊——秀虎啊,我是多麼想你啊!這種空茫的呼聲,在他灼痛的心壁中沒有任何回聲。
這時,秋樸生的手機突然響了,他迫不及待地抓過電話,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一開啟電話,就聽見一個尖利刺耳的哭叫聲,這種聲音像狼嚎一般怵人,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他一時不敢斷定是不是秀虎,這種聲音是扭曲的變調,是在一種極度恐怖的情形下絕望的叫聲:“啊,放開我,我痛啊,樸生,快救我啊,我是秀虎”
秋樸生聽到這種滿含殘暴和血腥的哭喊,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大聲叫道:“秀虎!你在哪裡?在哪裡!”
這時,對方的哭聲戛然而止。
秋樸生對著死一樣沉默的手機,呆愣了,他蒼白的臉上汗水和淚水混雜在一起,他垂下了頭,無聲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