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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要求都很高,至少不能比這位矮才行,穿上靴子勉強只比這位略高而已。
“要去見陳先生麼,不好好收拾一下怎麼行?”他笑笑。
藤田修二見到兩人打算離開,也就不便久留了,於是說道:“我剛好和朋友約好了,就先告辭了,改日再請二位小酌。”
吳璧凌趕忙說道:“我送您。”雖然他並不待見這個日本人,但人家怎麼也是自己的戲迷,而且和周大公子還是朋友,所以起碼的禮儀還是要講的。
佟福來就站在門口等他們,他總覺得這個日本人看梨園小生的眼神很怪異,不禁讓他想起沈老闆每次要和自己睡覺之時的樣子,看來這個男人也喜歡兔兒爺,這種雅痞連日本人也有,他倒是覺得有幾分新奇。
福來腳傷急剎鉞之
待藤田離開之後,兩人便坐著各自的洋車來到了後海的銀錠橋邊,等候住在附近的琴師陳先生。
不一會兒,這位鬚髮皆白的瘦弱老頭就揹著手穿著一件泛白的棉襖慢悠悠的從北官房衚衕走了出來,見到二人便輕輕的招了招手,臉上卻不帶任何表情。
“陳師傅!”吳璧凌趕忙過去迎接,鉞之也隨後跟來。
“陳師傅好,今日晚輩沈鉞之特來向您討教的。”他畢恭畢敬的說道。
陳先生捏著嗓子答道:“讓你們等久了,嗯,我認識你母親,我和仙娥是舊識,她現在好嗎?”那姑娘離開北京的時候還不到二十呢,跟了一個沈姓的小軍閥做姨太太,梨園行裡的人都為她的隱退而感到可惜,當時能拉的上臺面的女旦屈指可數,仙娥原本可以唱得更紅的。
沈鉞之陪著老先生邊走邊說:“我母親很好,身體不錯,她住在奉天。”
陳先生轉過頭對璧凌說:“你們要改的戲,我這裡有古本,從裡面挑兩個便好。”
“麻煩您費心了。”他很高興,用不了多久戲社就能排演新戲了,其實很多京劇都是根據晉劇,川劇,甚至是評書,小說改編的,其他戲種的改編佔大部分,因為那樣最為快捷。
五人來到烤肉館,兩位名伶和琴師坐一張桌子,而車伕們則坐在另一個位子上,但鉞之給他們點的東西和自己的那桌完全一樣,還特意給福來要了碗牛肉湯。
沈鉞之給陳先生倒酒,又將大八件的禮盒奉上,當然這禮盒裡還有沉甸甸的大洋,接過禮盒的老先生滿意的笑了,這兩個晚輩倒是挺懂事的。
他連忙說道:“來,你們看看,各挑一本吧?”說完就從隨身的舊皮包裡掏出幾本線裝的舊書,全都是手抄的戲本。
沈鉞之和吳璧凌挑選了半天,各自拿了一本,將戲本推到了陳先生跟前。
老先生捋捋鬍子,笑眯眯的說道:“這可都是別家戲社沒唱過的,要等一個月才能重新寫好。”
璧凌道:“我們自然會耐心等著,您安心寫吧,您辛苦了。”
“好,一月必定能改完。”他覺得這兩出戏都挺適合他們的,只不過沈鉞之挑的《金瓶梅》比崑曲《拜月亭》改編更為複雜,因為它本是一個雜劇戲本,所有的唱詞,譜曲都要重新修改,就連戲服也要找人專門畫好範本討論。
“鉞之,《拜月亭》還是你我合演吧?”他媚眼如絲的望著身邊的男子,雖然他是個爺們,這輩子都沒辦法和此人成為連理枝,但戲臺上扮演夫妻,甚至是拜堂成親到無妨,多少也能滿足他內心的一絲失落之情。
沈老闆笑著點頭:“好,才子佳人悲歡離合這種戲老少皆宜,人人都愛看。”但他卻偏偏喜歡香豔的悲劇《金瓶梅》,因為這個戲演起來才有意思,才會引起轟動。
三人在討論戲本的時候,福來卻和吳老闆的車伕張大哥聊了起來,這個山東漢子比他年長几歲,身板硬朗魁梧,說起話來都是甕聲甕氣的。
“福來,咱要拉車就不喝酒了,喝點兒茶。”張大哥幫他了好茶,又王鐵板上倒了一盤醃好的羊肉,配上洋蔥和香菜,孜然聞起來香噴噴的勾人食慾。
“謝謝張哥。”他喝了茶,但還是忍不住偶爾朝對面的三人望去,今天沈老闆沒怎麼和他說話,恐怕又是在生自己的氣了。
唉,現在搞得他也有些煩惱,可又和人家睡覺不就真的成了“相公”“兔兒爺”了麼?眼前的兩個男人才是真正相配的,他們臺上能一起唱戲,臺下又常有話題,就算是睡覺也會更有情趣吧?
他呢,不過就是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還是老老實實該幹嘛幹嘛吧,就別和沈老闆他們搗亂了。
福來拿起筷子夾肉吃,但如此美味